赵亦恒放下手中的油纸包,走到了里间,看着熟睡的小姑娘。眼神柔软了些许:她长大了,该定人家了!
沈灵婉翻了一个身,手脚并用的踢着被子。半条被子都被她踢到了地上,小手只抓了一小截被子抱在胸前。借着屋外的月光,依稀能看到被子并未遮挡住雪白的春光。
赵亦恒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立刻转身: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刚走出里间,赵亦恒掉头又回到了沈灵婉的床前。纠结了半天,还是伸手把掉下床的半截锦被盖到了小姑娘的身上。
害怕小姑娘冻肚子,又害怕小姑娘热,捯饬了半天,最终将被子盖在胸口及腹部。小姑娘不安分的,挠挠胳膊,捋捋裤腿。
几蹭几不蹭的,不一会儿,袖子、裤腿全被掀的高高的,露出白嫩的玉腿和纤细的胳膊,还有松散领口下……
微光中,对比着小姑娘身下的软席,那细嫩白净的皮肤,显得格外明显。
赵亦恒妥妥的全给她盖上了,小姑娘嫌热,又蹬开了被子,露的更加明显。尝试了几次未果,算了,就盖着肚子吧。
立即转身回到外间的罗汉榻上躺着,脑子里不时的想起一个名字:潘阳!
——
翌日,天刚刚微微亮。
“嗯~”沈灵婉躺在床上,伸了伸懒腰,滚了一圈,连眼都没有睁开,又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
“嗯~”沈灵婉迷迷糊糊又滚了一圈,胳膊伸到床沿耷拉着,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又眯着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
“嗯~~~”身体紧绷,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迷糊的爬了起来,光着脚往外间走去,闭着眼熟练的摸到了桌前。倒了一杯茶,饮了下去。
“噗!”刚入口,沈灵婉就吐了出来,整个人瞬间就清醒了,“什么味道呀!”
“小姐!奴婢进去了!”门外听到动静的清夏和韵秋推门而入,就看到自家蓬头垢面,衣服乱七八糟的小姐,拿着个茶杯幽怨的看着两人,忙问道:“小姐怎么了?”
“昨天的花茶,隔夜了,馊了!”沈灵婉的眼皮又要耷拉下来了。
韵秋将洗漱用的水放到盆架处,然后极有眼色的将罗汉榻上的毯子和桌上的油纸包,拿到了里间。并拿着沈灵婉的鞋子出来,帮她穿好。
“小姐!您喝这个!”清夏放下端进来的茶,倒好一杯递到小姐手上,问道,“小姐,清晨我来换茶,您的门推不开,您昨晚锁门了?”
“没有呀!我从不锁门呀!”沈灵婉闭着眼,喝着茶,随口就回答了。
突然!一个激灵!想起来了,昨晚赵亦恒在。
逐,扫了一眼罗汉榻。想起来,昨晚自己拿出来的毯子,刚刚还是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那里的,这会儿被韵秋收拾到里间了,所以!赵亦恒昨晚到底是不是在这儿睡的?!
“那就奇怪了,那会儿门就是推不开,怕吵着您,我也没敢敲门。”清夏说着就走到了门边,扒着两扇门关了开,开了关,“这门也没坏呀!奇怪了!”
沈灵婉瞅了眼多疑的清夏,也没说话,就还在想着这个事。
“小姐,您确定昨晚您没关门?”清夏还是好奇。
这要沈灵婉怎么回答,如果赵亦恒昨晚在这,他锁的,那就不足为奇!可是要是说自己没锁,万一赵亦恒之后还在这住,门锁了推不开,又得惹的大家猜疑。
“哦~我不记得了!是不是我夜里迷迷糊糊关上的哦!”
“那奴婢刚刚一推就开,是您刚刚打开的?”
“不记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小姐,犯起懒来,迷迷糊糊做了什么事都有可能!”沈灵婉打着哈哈,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就任韵秋领着去洗漱。
“小姐起了吗?”绿梅看着站在门口摆弄门扇的清夏。
“姑姑,小姐起了,刚洗漱完。”清夏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
当年,南疆之行的路上,绿梅护住有功。沈灵婉从娘胎出来,也是她照顾大的。又加上沈灵婉身体不好,李若风常年伺候汤药,不免要和绿梅多交流,一来二往两人也有了情愫。顾及两人的身份悬殊,沈太傅将绿梅收为义女,从丫鬟一跃成了沈府的小姐。但绿梅执意不更名,也不愿大家喊她小姐,怕和自己小姐乱了称呼。绿梅的衷心,大家都看在眼里,也就随了她的意思。喊李夫人有点别扭,就随着沈灵婉喊绿梅姑姑了。
“这孩子!这么大了,还赖床!这都什么时辰了!”绿梅说话间,便进了屋。绕过屏风,接了韵秋手上的衣服,就开始帮沈灵婉穿。
“姑姑!那还不都是你惯的!现在想着说我了!”沈灵婉随着绿梅摆弄,小嘴巴拉巴拉的吐槽,“从小你就惯着我,我现在都懒成这样了,你说怎么办吧!”
“你个不识好歹的小东西!对你好,你还倒打一耙了!”穿完衣服,绿梅伸手就敲了沈灵婉一个小板栗。
“哎哟!”沈灵婉缩了缩脖子,假装很痛的样子。
“好了,别演了!”绿梅牵着沈灵婉走到外间坐好,盛着汤,说道,“这个时辰了,你先喝点汤颠颠!过一会儿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