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前后脚的事,王二赶回破庙时,并未找到沈灵婉。四下搜寻时,发现侧边神像上面的浮灰有被蹭掉的痕迹。
果然,调虎离山。王二跑破庙,观察发现,有一处野草有新折断的迹象。
沈灵婉原是想走大路的,但是这地方本来就偏,路上不见的会有人,就是有人也不一定会管闲事。
自己是个小孩,而且身子又弱,跑也跑不快,一咬牙就往相反的树林走去了。
树林也是个很危险的地方,也不知道有没有毒蛇猛兽。
她努力搜寻着有关二哥沈墨的记忆,顺道摘了一些草药。
一边尽量避开树枝,和杂草,尽量不留下痕迹,一边将手上的草药揉搓开来,涂在自己的鞋子、衣裙上。
王二毕竟是个成年人,很快跟着踪迹找到了沈灵婉进入的林子。
偌大的林子里,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沈小姐,别躲了!我都看见你了!”
听见声音,沈灵婉躲在一个断层的山涧里,心中想着:话本子里面写过这样的场景,这人是在咋她!
因为王二的鼾声如雷,林子里的鸟都被惊醒了。声音嘈杂的让他分不清楚,只好再一寸寸的搜寻着。
王二的脚步从沈灵婉头顶的位置走过去,悉悉簇簇的声音,吓得沈灵婉索了一下脚。
就是这一缩脚,发出的一点点响声引起了王二的主意,当即跳下山涧。
沈灵婉看见来人,举起手中的烛台,一点点的往后退。
一个养尊处优的小丫头能有多大的威慑。毫无疑问战斗力为零。
王二上手就去抓沈灵婉的胳膊,混乱间,沈灵婉拼尽全力将烛台扎了过去。
沈灵婉感觉对方抓自己的力气小了,就趁机挣脱开来,努力往前跑。
王二捂着大腿上的伤,一瘸一拐的追着。
一路上跌跌撞撞,几次摔倒爬了起来接着跑。
追逐了一路,前面豁然开朗!
“沈小姐,前面就是悬崖,你还能跑哪去?”王二压着心里的火,说道,“沈小姐,束手就擒,还有条命,要是跳下去了,那就没命了!”
沈灵婉哆哆嗦嗦往后退,就快退到悬崖边了,她差点就要妥协了。
就在这时,她望了一眼身后的悬崖,在清晨阳光的照射下,悬崖下浮云缭绕。
这人被自己耍了,肯定一肚子气,还不定怎么折磨自己,与其被羞辱,还不如一博,若是不幸,那就是自己的命。
看着沈灵婉丢掉手中的烛台,王二立刻说道:“这就对了,沈小姐,你自己走过来!”说完,还对沈灵婉招招手。
沈灵婉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
嘲讽一下之后,沈灵婉纵身跃下悬崖!
——
肖扶风很擅长追寻踪迹,很快和沈书仁就找到了破庙。
破庙的香案前,一小片殷红。
“甜甜估计是自己割断了绳子逃跑了!”肖扶风手中拿着有血迹的麻绳,走到沈书仁身边说着。
“嗯!我们抓紧找!”
二人寻着痕迹进了树林,发现山涧某处有挣扎打斗的痕迹。沿着痕迹一路寻去,便找到了悬崖边上!
悬崖边只有一个带着血迹的烛台,还有两个人的足迹。
一深一浅的,应该是那受伤贼人的。
另一个杂乱无章的小脚印,分明就是甜甜的。
沈灵婉出生之时就体弱,家中又只有她这一个女孩,每次沈书仁得了好东西,攒起来,不远千里送到北疆沈府,就是自己不去,也会派个人送去。
自打回了京都,沈书仁是带着全家上下明目张胆的惯着沈灵婉,有时还和大哥沈书成对着干,就是错了,沈太傅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差拿沈灵婉当祖宗供着了。
叔侄感情不似一般,沈书仁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崩溃的跪在了悬崖边。
肖扶风也不知道如何安抚一个大男人,只好宽慰道,“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我们得立马回去找人下去看看!”
二人速速往回赶去。
与此同时,京都城北百里外的马家镇,王二一瘸一拐的走到一个当铺中,将一个玉牌子,典当了两百两银子。
待王二离开当铺后,当铺老板立马赶去一个秘密地点,要求见管事人马堂主。
“堂主,您看这个玉佩是不是就是风火令?”当铺老板拿出玉佩递给马堂主。
“和田玉、沉香木!”马堂主借着光,翻来覆去对着牌子上的痕迹,说道,“确是风火令!从哪得来的?”
“有个邋遢的大汉来铺子里典当的,这会儿我已经安排人跟着了!”
“好好!让你的人盯紧了!此事非同小可!我这边立马联系其他堂主,楼主那边也得去信确认一下。”
信刚送出去半日,离得近的杨堂主和廖堂主带着人马赶来。
一时间,马家镇甚是热闹,众人皆是摩拳擦掌,等待一场大战即将拉开帷幕。
听完马堂主叙述后,杨堂主便疑惑道:“风火令轻易不出听风楼,怎么会到这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