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彭祖还在等待着,他率领大军在永城之前主动求战,然而敌方竟然不理,一副兴趣缺失的样子。
而且他发现等他兵力锐减严重时,敌方反而松懈了……
这很奇怪。
他猜测敌人可能已经知道了他的目的,不过也没关系了,有这几天的拖延,他们知道也晚了。
之所以不跟他打,恐怕就是在想应对之策。
他可能会死,但他不在乎。
主力能安全撤离就行,他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从这个角度看,他胜了一筹,因而便要求关宁出来会面。
虽然交战许久,可他从未跟关宁见过面,这一次就要堂堂正正告诉他。
你后知后觉,已经晚了。
巫彭祖带着些许得意,他的心情终于有所好转。
不一会,便有一骑兵出城过来。
他皱起了眉头,看之明显就是个令兵。
“你们宁王爷呢?让他出来,就说魏军辅帅巫彭祖要他出来见面!”
这家伙架子大的很,竟然还不出来。
令兵开口道:“宁王爷不在永城,他去了源州。”
“去源州干什么?”
巫彭祖下意识的问了一句,这才反应过来,面色大变,去源州能干什么?
必然是去清缴他们主力军的。
也就是说他并不是后知后觉,而是先知先觉?
不可能!
这不可能!
巫彭祖当即就凌乱了。
这时令兵又接着道:“如果您有什么话可以告诉我,然后为您转达,另外您的这些士兵,若想回国,我们不会阻拦。”
“宁王爷的原话是,抓大放小!”
“抓大放小?”
巫彭祖呢喃着,面色变成了猪肝色。
何为大?
何为小?
就算他突围出去又有什么用?
主力才最重要啊!
原来关宁早已去了源州,甚至都已经拦截到了撤退去的主力?
他早已经看穿他们的战略,并且有了应对之策。
这就好比,你以为自己在最高层,而人家已经在大气层!
笑话,根本就是笑话。
带这么多人来掩护,其实就是纯粹的送死……
他以为自己能胜一筹,结果又败了!
“关宁!”
巫彭祖不甘的大喊,一口血喷了出来。
到现在,他终于真正理解了宋丞的心境,不是我军无能,而是敌人太狡猾。
“辅帅!”
“辅帅!”
周边人围了上来。
巫彭祖面色苍白,虚弱至极。
“你们率领残部继续往南回国,敌军不会阻拦。”
巫彭祖咬牙道:“回国之后,面见陛下一定要告知,大康镇北王关宁为我魏国之大敌,必要除之,否则我大魏,永不安宁!”
“切记!”
“切记!”
“那您呢?”
巫彭祖低沉道:“三次败于关宁,我已无颜回国面见陛下,面对大魏城民百姓,此番我军进攻大康,败了!”
“非败于大康,而败于关宁啊……”
他失声大喊,随即拔剑自刎!
魏军征康大军辅帅巫彭祖就这样死了,这也预示着,所谓的征康大军已经走向没路……
一片哭腔悲戚之声响起。
其麾下将领抱起巫彭祖的尸体,后面残军跟随,过了永城,继续往南,向魏国而去……
永城一带守军并没有阻拦,而是选择了放行。
哀兵必胜,就算要打自身也会增损失,而且只是一支残军,影响不了大局……
“走吧,按照王爷的命令,该对敌军进行最后的包围了。”
齐岳呢喃着。
永城一带军队全部向西北方向靠拢……
而此刻。
魏军主力已经遭受到了打击。
从定下策略后,南渊就带领主力大军撤向源州,他们本身就靠近州界边缘,只要直接往西,就能到达源州。
为了避免目标太大,他们将兵力分散,分批进入。
为了这次撤退,都抛出了四万兵力迷惑掩护,因而没有任何担心。
却不知道,关宁早已进了源州,并在沿线一带等候,守株待兔。
敌军是分批次,关宁事先安排,也是分散。
他不知道具体路径,只能推断出大概范围,这已经够了。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
他故意延缓攻击,放更多的人进来。
成阳府靠南,处于敌后方,跟怀州的情况类似,只有少部分人留守。
关宁将两万骑兵化整为零的散开,暂未引起察觉,他已经布好了一张网,就等着敌军进来……
这是一条官道。
有一支近五千人的魏军行进着,他们看起来很是狼狈,灰头土脸,无精打采,走路也是有气无力的样子。
他们是一支进入源州的魏军,算是先头部队。
带军的五千人将回头大喊着。
“再坚持坚持,再有五十余里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