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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弟子？”
两个道童露出了几分诧异的神色。
两人仔细端详，耷拉的眼皮猛地一抖。
“你父，可姓杨？”
钟旭:“……我能说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死鬼老爹到底姓什么，叫什么吗？”
“家母姓钟！”
“倒是个无趣的孩子！”
“你这衣服，倒是有点儿意思，三霄娘娘的法印、五部雷君的法印、海会大神的法印、还有赵元帅的法印、太白金星的剑骨法印！”
两个道童神色诡异。
这不整一个集邮册吗？
“你神籍何处？！”
斟酌片刻，两人更是异口同声地问道。
钟旭:“……我要知道自己神籍何处，还修个毛线的修炼？”
“罢了，进去吧！”
“记住，莫要胡言乱语，口不择言！”两人眼看在钟旭身上看不出分毫的蛛丝马迹，索性手中拂尘一甩，卷积着其身影飞向远处的大殿中。
大殿之中除了一些雷鼓之外，周遭的点缀便是一些金玉斧钺。
“天尊，凡人茅山弟子钟旭带道！”
两人异口同声地禀报道。
两个道童垂首低眉，毫不敢分毫直视。
说罢，两人一左一右化风雷离去。
“下方小辈，抬起头来！”
闷雷般的声音直直炸在钟旭耳边，好不威严，这一刻像是有雷池凝龙显现。
钟旭应声抬头。
看去之时，只见远处的主位上正坐着一个不怒自威，发须皆白，眸现金光的老者；再看之时，发须皆白的老者又变成了一尊金甲神将。
云雾缭绕，钟旭感觉他已无法再看清分毫的东西。
“弟子钟旭，拜见天尊！！！”
钟旭躬身而拜，口呼天尊。
“钟旭！”
“汝，可知这是何处？”天尊声启。
“天庭雷城，正神之处！”
“你是何人？”
“弟子只是一个修习了些微末手段的凡人！”
“凡人，岂可入天？”
“天尊容禀，弟子……”
钟旭话音未落，远处云雾化作道道雷光，生生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钟旭，雷部所司为何？！”
“雷部主管天之祸福，物之权衡，司生司杀，掌物掌人！”
钟旭一五一十地回答。
“钟旭，吾来问你，你若是雷部之神，你之师门前辈触犯天条，当何惩之？”
天尊的声音再启。
“天条森严，弟子不敢胡言乱语；若小道师门长辈触犯戒律，弟子必定会按律惩之。”
钟旭脑海中当即浮现出两个道童提醒的声音，莫要胡言乱语；天条之说，又岂是他一个凡人能够触及了的？
“好一个偷换概念！”
“钟旭，吾再来问你！”
“世间有这么一人，其为山匪，作恶无数，行恶多端，但他却是一个孝子；孝敬老母，可谓无微不至。
此人为恶，还是为善？！”
“恶！”
“孝敬父母，乃儿女之责，此为人伦。”
“而其作恶无数，领山匪而弑杀世人，此为恶中之恶；孝顺父母，跟他是一个恶人并不冲突。”
钟旭不加思索地回答。
孝顺父母，就能让你从一个恶人变成善人了？
别逗了！
这只能证明你心底还有那么一丝丝的人性，除此之外，再无分毫的东西。
“吾再问你！”
“天降神雷，欲降其天雷击顶，其母不愿，跪求苍天饶恕其子一命。
你作为施术雷公，当如何？”天尊身前的雾气消散了不少，而钟旭眼前，再次出现了那个发须皆白的老者身影。
“当降雷！”
“恶就是恶，法可通人性，人性是给人用得，不是给畜生准备的！”
“其母有言，他子是孝子，若苍天杀她亲子，她绝不独活。这样，你还降雷吗？”
天尊的声音多了几分凛冽的压制。
钟旭目不斜视。
“当降雷！”
“她之孝子，他人邪魔！”
“若其母说出这样的言论，那只能证明他的儿子，是被她生生教成这样的。
子不教，父母之过，其母，也非善类。”
钟旭话音落下，整个宫殿当即变得沉寂起来。
沉寂中满是只能听到些许凛冽。
压力袭击而来，令钟旭多了几分压力。
“若，有雷部法旨，旨你收雷，放此母女离去呢？”
“杀！”
“何方恶贼，居然敢冒充天尊降下法旨？”钟旭声音猛地变得凛冽起来，这上面来不了，去底下也不是不行，背靠祖师好好摸鱼啊！
舅舅，我不想努力了！
老师，我不想努力了！
祖师爷，我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