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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十七长老的声音听起来尤为淡漠,但却平白给人一种凛冽的威压。
十七长老再一次用自己的动作告诉了石坚,你师叔还是你师叔。
“是,师叔!”
“小中,需不需要我们这些老东西现身去看看?”太上十八长老随后问道。
图谋,盘算,这些东西跟他关系不大。
在他的修道生涯中,他只信奉一件事。
一拳头打不死,便来两拳头,两拳头打不死,那就再添一拳头。
自己怎么也能算个道坛先锋吧?
“师祖,一些杂鱼而已,还当不得师祖出手!”钟旭连忙出声回答,一些小杂鱼而已,还没有动用师祖的程度。
等到斩断那些矮骡子的国运之时,再请祖师现身也不晚。
不知道自己现在,能不能斩断那些矮骡子的国运。
遇事不决,可问祖师。
祖师不决,再问舅舅。
石坚也是个实践派,在看了一眼手中的纸张之后带着千鹤跟四目飘然离去。
“小中,你能帮师伯一个忙吗?”眼见师兄跟师叔离去,九叔这才带着几分尴尬的神色问道,这事儿说出去,他丢人啊!
说自己图谋他人的妻子?
呸!
这话能说出来吗?
尤其还是告知自己的师侄。
但他远在祖庭,想要返回义庄,最少也需要八天时间,八天时间,自己的莲妹恐怕就遭遇不测了吧?
“师伯,您说!”
钟旭笑着答道。
“小中,师伯有个朋友,最近碰到了些奇怪事儿,不知怎么就把信传到了总坛。
后天有人或许会来义庄请你,小中你就用平常心对待。”
九叔局促地说完,随即连忙动用法力将眼前的玉牌抹去。
看着九叔促狭的动作,于一旁装模作样闭目养神的麻麻地突然阴阴一笑,待九叔走远之后掏出一枚纸鹤,手并剑指轻轻划动。
“好你个鬼见愁,落到我手上了吧?”
“师妹啊,你要不要来看看这个鬼见愁,他图谋其他人的妻子啊!”
抬手一点,纸鹤立即化作一道流光飞向远处,没去夜色中不见了踪迹。
九叔促狭的笑容令钟旭挑起了眉头。
不对!
这很不对!
堂堂的九叔怎么会露出这幅模样,这神情既看起来有些尴尬,又看起来有些复杂。
师伯,您老人家该不会无中生有吧?
无中生有先是两说,恐怕九叔口中的那个人,就是所谓的莲妹了。
“师兄,你怎么了?”
看着钟旭古怪的神色,秋生饶有兴趣地凑了上去。
生命不止,作死不休啊!
“听师伯说过莲妹这个名字吗?”
莲妹?
秋生眼睛一亮,脸上的神色也不禁变得诡秘猥琐起来,眼珠转动,左右观看之后再一次凑了上去,“师兄,我跟你说,我曾经听师父喝醉之后叫过这个名字。
说什么因为降妖除魔,从而违了跟莲妹之间的约定。”
“师兄,师父本家难道姓曹?!”
秋生挤眉弄眼地问道。
钟旭:“……你敢不敢再八卦一点儿?”
“师兄,这事儿师父做的不对啊,他都有师姑了,您说这事儿要不要跟她说一声?”秋生八卦心起,便难以再压下。
师父啊师父,您老人家也有这一天啊!
终于被我给逮住了,师父,您老人家可要遭老罪喽。
“我实在受不了了,陈傲!”
“把这个家伙给我拎出去!”
钟旭满头黑线,师父含辛茹苦地将你养大,你就这么对待你师父啊;不过这件事,想想还真让人兴奋啊!
桀桀桀!
师伯,您也不想这件事被师姑知晓吧?
秋生惨叫着被拎了出去,随后就是一连串的哀嚎声,撕心裂肺,一同惨叫不止的,还有石少坚三人。
俗话说的好,既然都是兄弟了,岂不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主人,这一次能不能把我也带上?”哮天探头探脑地凑了上来,头上的小角出现了玉石般的颜色。
废归废,但它手底下还真有点儿活儿,自家祖宗的日夜督促,再废也能有点儿精进,更何况哮天现在已经称一声望天吼了。
“怎么,在义庄待够了?”
钟旭一边摸着怀里黑白团子柔软的毛发,一边转头似笑非笑地看向了哮天那双充斥着智慧的眼睛。
这家伙,可不像是这么勤奋的狗。
除非,有人折腾的它待不下去。
人?!
哮天犬不算吗?
“好,这一次带上你!”钟旭拍了拍哮天那硕大的狗头,继而不紧不慢地说着,狗,也知晓上进了。
秋生你们几个还想躺平吗?
与此同时,一处长满青苔的山丘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