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夏小鸥一口咬在了陆森野的脖子上!
这地方没肉,疼得陆森野龇牙咧嘴。
“你给我松开!”
夏小鸥下嘴极狠,甜腥的味道充斥着她的口腔,她这才松了嘴。
陆森野后退两步,捂住了自己的脖子,拿开手一看,手心里都是鲜血!
等他抬眼去看的时候,夏小鸥一路小跑溜了。
“死女人!”陆森野恶狠狠地从嘴里吐出这三个字来。
真是不知好歹!
他救了她。
要不然现在指不定怎么让蒋鹏蹂躏呢!
夏小鸥跑得飞快,生怕陆森野那大长腿追上来,那他不得弄死她啊!
她跑去了地铁站,然后坐上了地铁。
虽然惹来了很多异样的目光,但最起码她脱险了。
夏小鸥下了地铁,步行回了宿舍。
坐在宿舍的床上,还是心惊肉跳的。
她狠狠地咬了陆森野,没咬到他的动脉吧?
反正是流血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活该!
谁叫他非礼她的,就是死了也活该。
可是他救了自己。
夏小鸥一时间矛盾极了。
又怕陆森野出事,又怕他事后找自己算账。
等回过神儿来,她才发现她手机掉在酒吧里,蒋鹏给丢到地上,走的时候没顾得上捡。
可眼下她也不能回去了,那可是个狼窝。
就算回去找,估计手机也摔坏了,那手机本就摔了一次,蒋鹏那么大块,那用力一脚,怕是也不能要了。
真是越穷越要花钱。
夏小鸥十分懊恼,“这都什么事啊?”
怎么好好生活就那么难呢?
夏小鸥心情不佳,索性也没有洗漱,便躺在了床上。
眼泪顺着她的眼角不断淌了下来。
她为什么要学考研啊,欠了一屁股债不说,将来能不能进舞剧院,能不能跳舞还说不定呢。
她如果没有考研,现在说不定在某家少儿机构做老师,最起码衣食无忧了吧?
再退一步说,她为什么要学跳舞呢?
如果没有学跳舞,可能现在的生活会不一样吧?
她学习成绩还不错,考个大学不算难,现在说不定已经有了稳定的工作。
直到进了大学,她才发现艺术那是有钱人玩的,像自己这种无门无路,还家庭贫困的人,根本没办法在这个圈里待下去。
她不是不知道人们背后说她巴结谭老师,可她也没办法啊!
想要在这个圈里混下去,就必须有人脉,而老师是她能接触到唯一的人脉。
夏小鸥咬着被角哭了起来。
她真的很喜欢跳舞,真的很喜欢!
可是她真的有点儿坚持不下去了。
夏小鸥不知不觉哭着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眼睛有点儿涩涩的。
看着外面的太阳,她知道自己不能放弃。
都已经走到今天这一步了,再难,也要走下去。
她打起精神,洗漱之后便去了教室上课。
今天是基本功的课,所有人穿着练功服站成三排。
郝佳没来,她八成昨天就没回来。
夏小鸥也不在意。
下了课,身上出了一身汗,她觉得自己有个动作没做好,便接着练。
直到外面传来一个声音,“谁叫夏小鸥?”
听见自己的名字,夏小鸥急忙举手,“是我。”
“去一趟政教处。”
夏小鸥心里像是被石头重重地砸了一下。
政教处?
那可不是一般人去的地方,通常是犯了重大过错才会去的。
“是……有什么事吗?”
“叫你去就去,找张主任。”
“哦……”
夏小鸥一颗心悬在半空中,她不敢怠慢,总是躲不过去的。
政教处在行政楼的一楼,她走到行政楼有些胆怯了。
“如果你不来,我就举报你卖……淫。”
“你们学校应该不知道这件事吧。”
那男人冰冷的威胁声回荡在夏小鸥的耳边。
昨天该不会是因为咬了他一口,所以他怀恨在心,直接举报了自己吧?
夏小鸥心里打着鼓,脚像是钉在了地上似的。
她把心一横,迈开腿走了进去。
肯定是要面对的。
政教处只有一个老师,正是刚刚喊她的人说的张主任。
“张主任,您找我?”
“你是夏小鸥?”
张主任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头发不多,穿着西装,不苟言笑。
“我是。”
“你被人举报了。”
夏小鸥静静地咬了咬嘴唇,“举……举报我什么。”
“卖淫。”张主任一边敲着桌子一边说。
夏小鸥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耷拉着脑袋,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她真的是被逼无奈,走投无路了,为什么就不能给她一条活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