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
报纸的余波仍在扩散。
不仅仅是秦始皇那些十分震撼人心的言语。
还有诸多物品存储的方法。
无论干制,还是腌制,都是这个时代没有或者不够成熟的方法。
除此之外,有些人对那位刺杀秦始皇的张良也很好奇。
做了这么大的事情,而且还能全身而退,当真是个猛士。
除了这件事情之外,沛县还有一件大事。
新来的富户吕公,在沛县县令作保之下,将自己不到二十的女儿,许给了县中的破落户,刘季。
此事一出,多方感叹,好好的一个小女子,就这么成了后妈。
婚约定在夏初,淳于越已经自请成为了主婚之人。
很多人认为吕公一定是眼瞎了,怎么找了这样的翁婿。
可是其中缘由只有吕公自己明白,若是想在沛县安身,自己只能任由县令安排。
自己本就是外援,前任县令走了之后,孤立无援。
若是不抓住这次机会,自家的资产成为各方势力眼中的肥肉。
吕公看的清楚,这位平时不着调的刘邦,是一匹孤狼,若是给他羽翼,日后定然不同常人。
但是其游走在两方势力之间的手段,都非常人可比。
不是良人,却是个不错的盟友。
一场大醉,刘邦悠悠醒转。
看到眼前破败黝黑的场景,知道自己又被人扛回了自己的茅屋。
“肥儿?”
门外一位年轻人快步跑了进来,其人身着破烂布衣,面容清瘦。
“父亲,您醒了?”
“去给我打些水来。”
刘肥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不一会用木碗盛了半碗清水。
刘邦一古脑饮完,觉得发胀的头脑清醒了许多。
一想起先前的订婚酒宴,就在一旁痴痴发笑。
看得一旁的刘肥觉得自己父亲脑子怕是喝酒喝傻了。
“父亲,何故发笑?”
刘邦看了自己这个性格懦弱的儿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马上就会有母亲了。”
刘肥纳闷,自己母亲曹氏还好好的,今早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母亲还给他热饭来着。
看着儿子纳闷神情,就知道他想岔了。
刚要开口教训,就听门外呼唤。
“亭长!县令有请!”
门外走来一个游徼,见到刘邦正在训儿子,顿时乐了起来。
这位亭长当真是好福气,不仅娶了个富户女子,这年龄还没他儿子大。
“何事?”
刘邦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县令有急事,让你前去商议。”
此人眼睛中透着精明,刘邦知道可能是要催促自己赶紧办事了。
两人来到县府,便见大堂之上,淳于越来回踱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县令,泗水亭长到。”
淳于越立即换上了笑脸,“亭长,可曾醒酒。”
一股浓郁的酒味扑鼻,淳于越却是丝毫没有介意。
“清醒着呢!县令莫慌,季已有定策!”
听闻此言,淳于越焦急的神情缓和了不少。
今日一早,萧何便上报,有乡民要求耕种之物。
言语之中颇多玩味,让淳于越很不爽。
昨日联合刘邦和吕公,今日萧氏便开始发难。
推脱之后,便立即命人去找刘邦。
他的承诺已经兑现,也该刘邦出力了。
“此事好办,此物是谁负责存储,便让他们找谁要就可?”
淳于越缓了缓心神,“可是我已问过那仓吏,他们将那些东西分给县中大户,皆都劈成柴火,已经付之一炬了!”
听到此言,刘邦就更不慌了,立即道:“季请令捉拿焚毁朝中耕种要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