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房子都会吧?”
李绚的声音在所有金吾卫士卒的身前响起:“各队各选择一座庭院,能拆墙就拆墙,能拆窗就拆窗,不想死的,就拆掉你们看到的所有阻碍物!”
“喏!”所有的金吾卫士卒轰然应诺,然后在各自队率的指挥下迅速朝四周的院子扑去。
李绚看着在场每个人的动作,神色凝重。
戴兴广寒寺的前车之鉴几乎就在眼前,他可不想重蹈覆辙。
站在门院之下,李绚身后是一整队的右卫铁骑,他们随时准备听令增援各处。
李绚目光落在最近一队金吾卫的身上,他们停下的院子上挂着一块匾额:梅香苑。
梅香苑,兰香苑,竹香苑,菊香苑,琴剑苑,棋剑苑,书剑苑,画剑苑。
是云韶院最当中的八位红牌姑娘的居住之所。
面对古树横斜,溪流环绕的小院,金吾卫的士卒没有丝毫迟疑。
一脚将及腰高的栅木门直接踹倒,手里平端着锋利的枪刃就冲了进去。
这个时候,依旧看到院落之中,有几名穿着薄衫的女妓坐在一起饮酒吃茶。
仿佛里面是世外桃源一样,对于外界发生的一切声响,他们都听不到一样。
看到手持长枪冲进来的金吾卫士卒,这些女妓立刻就愣了,紧跟着就发出了刺耳的惊叫声。
“闭嘴,想活命的就趴下!”金吾卫的队率冷喝一声,然后手一挥,手下的士卒踏步而进。
锋利的枪刃迅速的迫近,这些花容失色的女妓立刻闭嘴,紧跟着满是慌乱的趴倒在地。
金吾卫的士卒刚刚走过,大理寺的人立刻紧紧跟上。
“大理寺、金吾卫,右卫,擒拿叛逆,所有人等,立刻匍匐倒地,凡站立之人,即刻诛杀。”
大理寺的官吏一边冷喝,一边手持唐刀,逼近那些身穿低胸襦裙,趴在地上的花魁和侍女,同时在腰间一摸,一个黑色的长绳就已经被摸了出来。
每个人大理寺的捕快都是如此,快速的上前,直接拧着对方的两只手掌,拉到腰后,交叠在一起。
左右双手十根手指,手腕,手肘,腋下,脖颈,嘴巴,双腿,腿弯,在极短的时间,就全被死死的绑了起来。
攒的像一只只即将被下刀宰杀的肥硕小母牛一样。
大理寺的这些老吏,在干这些活方面,丝毫不比常年混迹街头的河南县差役差,甚至还要更加的干脆利索。
一名名百媚千娇的花魁和侍女被绑起来之后,无数春光乍泄,一个个柔媚的脸上发出“呜呜”的声音,一副痛苦的模样,眼神更是流露出了无比的楚楚可怜。
然而大理寺的这些老吏,一个个却都跟没看见一样,迅速的掏出手弩,端在身前,站在一众金吾卫的身后。
这是一座精致的小院,小桥流水,绿藤环绕,院中三间正房,两边是厢房。
厢房狭窄,乃是侍女所居之处,此刻窗户屋门敞开,一眼就可看个通透,根本藏不住任何秘密。
只有中央正房,门窗紧闭,窗纸极厚,什么都看不透。
“举!”金吾队率手一抬,最前面一排的金吾卫士卒立刻平举长枪,锋利的寒光对准了前面的门窗。
“进!”金吾卫士卒闻声而进,大踏步向前,呼吸之间,士卒手里的枪尖已经直接抵到了门窗口上。
“刺!”金吾卫士卒手里的长枪瞬间向前一刺,顷刻之间,整个正房所有的门窗在瞬间全部被撕裂。
“护!”在长枪手的长枪还未收回之际,一火刀盾手已经滚到他们身前,手里的黑铁木盾已经护住了他们的身躯。
连片的弩箭突兀的从对面的墙壁上直射而出,“砰砰砰”的全都钉在了盾牌之上。
“哼!”两只巨大的金瓜锤猛然从金吾卫士卒的身后飞出,狠狠的砸在了房屋正堂后的墙壁上。
“哗啦”一声,整面墙壁一瞬间全部垮塌,眨眼就露出了里面早已摆布好的十数架弩机。
两侧有两名名灰衣人正在操作着帮这些弩机上箭,然后就看到墙壁轰然倒塌,一脸愕然。
要知道,他们这面假墙虽然只有薄薄的一层,但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摧毁的。
云韶院每一日夜,不知有多少宾客来往,其中不知道有多少能人异士,打架斗殴更是常事。
云韶院坚持这么多年依旧没在这方面出丝毫纰漏,就是他们所用的材质足够的强韧。
所以,两名灰衣人的目光直接落在了那两把金瓜锤上,还有他们的主人,一名关东大汉模样的金吾队率身上。
就见那名金吾队率的目光此刻同样落在了他们身上,嘴角冷笑,疾声厉喝:“射!”
不等两名灰衣人有任何动作,刀盾手和长枪手身后,十几架手弩同时发射。
无数的弩箭已经狠狠的钉在了他们身上,转瞬就将他们射成了刺猬。
弩箭停歇,金吾队率毫不犹豫的一挥手:“进!”
刀盾手立刻打前冲了进去,长枪手在后等待,弓弩手依旧端着弩机,随时准备发射。
“崔帅,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