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数据流一样流转的蓝字提示字迹中悄无声息地多出了一簇:【下次行动,有不放心交给其他人的重要任务,可以交给我。】
【只要你需要,我可以是观察员。】
一条未来眼都没有抬一下,直接无视,还是盯着那两个病史看,有些若有所思地对系统道:“我感觉我应该会想起什么线索,但是,”
“‘僵尸吃了我的脑子’。”
他平静叹气,“干嘛做这种会影响思维的‘交易’,就不怕被白嫖,直接被连皮带骨一起吞吃入腹吗。”
又瞥了一眼诸伏景光,有些若有所思:虽然不知道具体的线索是什么,但这家伙让他产生了‘僵尸吃掉了我的脑子’的感觉。
那是不是说明这家伙是‘僵尸’在意的东西之一?
很可能。
那要不要玩一下?
一条未来思索了几秒,询问:“只有这两个吗?”
这家伙还有点表里不一白切黑、对同类过分认同之类的小毛病,确定没有什么创伤应激综合症之类的后遗症?
诸伏景光怔了一下,才回答,“只有这两个。”
他猜出来了一条未来为什么这么问,露出了有些无奈的微笑,“虽然我关注你,但不只是因为,”
不只是因为是同类,有种某种从血泊中跌跌撞撞长大的刺鼻气味,仿佛遍体鳞伤。
因为有降谷零和松田阵平在,诸伏景光没有说完,只适当停顿一下,确认一条未来猜到自己要说的话,才简单略过,接着道:“还是因为你很具有人格魅力,像是一位迎着太阳,永远在最前方带队的领袖,”
“所有人看向伱的时候,会因为同时看到阳光而觉得有些刺眼,甚至看不清你的身影,但只要看到一点,便安心无比。”
他移动视线,点名,“松田同学也是这么想的,对吧?”
松田阵平在若有所思地左看右看,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浑身散发出了一种侦探的气息,站姿也略微调整,有些狐疑,“你们……”
“很熟?”
一个月的时间,其实并不足以陌生酝酿成熟悉,但警校的一个月丰富多彩,足以让原本互相的陌生酝酿成熟悉了,就像是经过充分醒酒的葡萄酒。
他如此问,是因为:“怎么感觉你们像是认识了十几年、从小长大一样,有着刚认识一个月的人所没有的重大秘密和默契。”
档案在桌子上,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松田阵平其实看到了档案上的两个既往病史,也听到了一条未来和诸伏景光的对话,隐隐有些猜测,但正因如此,才很不解,“你们关系居然如此亲密吗?”
居然亲密到诸伏景光把过去的某件重大事告诉了一条未来。
而且,“我们都不知道,”
松田阵平用眼神示意降谷零,重复,“都不知道。”
连和诸伏景光一起长大的降谷零看起来都是一副有些茫然和惊讶的样子!
“是很重大的事,不过不是秘密,只是一个有关于我选择进入警校的过往而已,是已经过去的往事,”
“未来同学是在昨晚、”诸伏景光想了想,纠正,“不,是今天凌晨才知道的,”
从一条未来询问的时候,他便已经对接下来的事有预期,因此很自然而然地道:“档案中大概有记载,应该在后几页,往后翻吧。”
一条未来向后翻了一页。
档案的
松田阵平很快看清杀人案的受害者是一对夫妻、且姓诸伏,受害者有两子,一子是初中生,在案发时不在现场,一子是小学生,在受害者的掩护下侥幸生还的信息。
他表情微变,立刻去看诸伏景光。
降谷零是一字一句看的,“那我们刚认识时,你不能说话的状态就是因为……”
诸伏景光反而很坦然自若,“嗯。”
一条未来没多停留,只在那些信息上扫了几秒,便继续扫下去。
档案的下方便是两位受害者的死因、警方对凶手的推测、最终无果不了了之的调查,和调查结束后,诸伏景光的状态了。
甚至连‘凶手呼唤一个女孩的名字’都没有。
这说明在恢复记忆之后,诸伏景光并没有告知长野县的警方人员。
其实不难理解,因为:“霓虹的命案追诉期,是十五年吧?”
一条未来若有所思,“你没找到凶手?”
“放心,追诉期结束之前,你一定可以找到他。”
大概率还是最后几天,卡着时间极限把凶手逮捕归案。
不过这是‘过去’,而不是只是‘游戏’,他便又随口补充,“追诉期前找不到他的话,我帮你解决掉他。”
又挑眉,“当然,开玩笑的。”
诸伏景光:“……”
他没在
“明明你一向脾气好,刚刚的语气也很温和,像是随口一说一样,我却感受到了笃定感和震慑,”
“要不是了解你,我一定以为你是一个习惯杀人的罪犯。”
很敏锐。
一条未来敷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