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fbi内部召开了一场会议。
会议是超大型会议,有正在追查朱蒂那起连环枪击案的组,有正在追查赤井秀一那起连环凶杀案的组,还有詹姆斯那一组。
加上朱蒂组,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和‘主人’有联系。
明明是三起连环凶杀案,却由一个人牵引连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目前还未酿成重大事故、但明显非常严重的案件,会议室里的气氛可谓是一片沉凝。
沉凝到几乎像是在周一的早上昏昏欲睡了。
朱蒂拍了拍掌,“都醒一醒。”
她还是站在会议桌的最前方,站在投影仪一侧,只是这次并不是以领导者的姿态,而是以介绍者的姿态。
在真的开口介绍之前,她的目光扫视过三位和自己平级、资历又比自己深的同事,又扫过赤井秀一,才道:“这一次,我们的目标是‘主人’,是近一个月出现,经过统一讨论,认为危险性比较高的一位罪犯。”
“他
“如果不是赤井先生,可能fbi并不重视和这位罪犯的
“一,‘主人’是白发,且样貌出众,哪怕并非可疑人员,只匆匆一瞥,fbi探员也会记住他,进而在听说这件事时向上汇报,但截止目前为止,未有任何fbi汇报的时间比赤井先生遇到他的时间更早。”
“二,据‘犬尾’交代,他是前往机场去接的‘主人’。”
“‘主人’当时刚下飞机。”
飞机。
会议上没人说话,但却有一种活跃从所有人的眼角眉梢跳了出来,像是抓到了什么线索一样。
朱蒂懂。
她淡定道:“已经查了当天所有来纽约的飞机,没有一位乘客信息是符合‘主人’的。”
“我调取了各地的机场监控进行查看,也没有找到‘主人’的登机监控,甚至没有一个地方的监控是坏掉的。”
这说明‘主人’并非简单粗暴破坏了摄像头,假如真是如此,那fbi反而还好找。
现在这种找不到人,找不到信息,仿佛凭空出现一样的情况,才是最恐怖的。
“
“
她看向赤井秀一,“由赤井先生负责,追捕了‘主人’三个小时,横跨了三四个区的追捕行动,”
“
“他找到了我和赤井先生的地址,在五点之前,在fbi调查员还未下班的时候,便放上了带有恐吓意味的‘礼物’,”
简单罗列了一下,她道:“这位先生想要干什么?”
这是个可以不暇思索的问题,有fbi几乎本能回答:“挑衅。”
罪犯永远在意警方。
詹姆斯明显在迟疑,犹豫了片刻,“他对fbi的态度,似乎……”
他没有把话说出来,而是看向赤井秀一,“你觉得呢,赤井?”
“似乎偏友好,”赤井秀一说出了詹姆斯不太敢说出来的话,又补充了一个自己认为的前提,“和对待罪犯相比。”
朱蒂点头,“是的,偏友好,”
她瞥了一眼投影仪上的威胁贺卡,“虽然威胁警告,但偏友好。”
虽然听起来有些阴阳怪气,但这并不是阴阳怪气,正如赤井秀一五点就到家准时签收信件,却有着合理理由,于是其他人只能满脸微笑地念叨几遍时间一样。
威胁贺卡是友好的理由很简单:“他知道凶手是谁了。”
“这些威胁贺卡的字迹一样,不是由这两起凶杀案的凶手写的,而是由‘主人’写的,”朱蒂扬了扬唇角,“他告诉了我们这两位凶手的下一个目标,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个好消息,不是吗?”
连环凶杀案,只要没有在最开始的两三起被警方破案,要么是有着一些时代的致命限制,要么,便是罪犯是个聪明的家伙,多多少少动上了脑子。
他们大部分都不会随缘杀人,而是会制定计划。
既然有计划,那便有迹可循。
某些在大学中上过相关犯罪课程、吃透了一些犯罪知识的优秀学生或教授,都能根据凶手的作案习惯推测出几分他的下一步计划,那‘主人’找到真凶,并在凶手动手前预判,便不是什么非常令人毛骨悚然的事了。
忽略掉
而且:“从
朱蒂询问:“对‘主人’是友善的,诸位还有什么疑问吗?”
又补充,“当然,‘友善’并非正常人观念中的友善,是罪犯概念中的友好,”
“他似乎,”
她沉吟了几秒,“是‘执法者’类型的罪犯?”
赤井秀一道:“我推测,他想和fbi合作。”
“前提是:平等合作。”
平等合作,当然是在势均力敌的情况下进行的了。
言下之意便是这位罪犯正在试探fbi的实力,假若实力不符合他的预期,那他现在有多如春风般温和体贴,变脸时便会有多冷酷无情。
……虽然目前的‘春风般温和体贴’也不太正常人式温柔。
詹姆斯低声提醒,“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