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已登入[警校新人]。】
[十一区,东京。]
深夜,隔离室本来是一片寂静的,但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地响起。
在渐渐清晰起来的脚步声中,一条未来睁开眼睛,简单活动了一下自己坐久了有些僵硬的身体,重复:“marc,”
“brandy。”
和琴酒、朗姆、卡尔瓦多斯一样,这是一种酒:玛克白兰地。
白兰地是一种经典的酒,在荷兰语中的意思是烧焦的葡萄酒,最常见的酿酒原料是葡萄。
玛克白兰地便是其中一种,是指由葡萄渣酿造而成的酒。
‘marc’的意思很简单,是指渣宰。
“marc,”一条未来又自言自语地重复了一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好像又被骂了……”
过分!
他哪里渣宰了?不就是热情了一点吗!不就是能干了一点吗!fbi都没有一星差评抗议呢,组织凭什么委婉内涵!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声音的主人根本没有收敛脚步,反而刻意加重了几分以示提醒,最终了离一条未来只有一门之隔的地方停下。
在一门之隔的走廊上,传来疑惑的语气词,“嗯?”
“未来同学。”
是诸伏景光的声音。
一条未来没动,他懒洋洋地维持着自己的坐姿,只侧了侧首,回复:“诸伏同学。”
“现在已经凌晨了,”诸伏景光道,“你还没有睡。”
隔离室中的墙壁是单视的,从房间里侧向外看去,只能看到洁白的墙壁,但从外向里面看,是可以看清里面的场景的。
按理说,诸伏景光是能看到房间内的一条未来是睁着眼睛的,完全不需要再多废话一句,都已经和人搭上话了,还要多此一举再陈述一句‘你还没有睡’。
一条未来刚上线,耐心的蓝条还是满的,面对废话,他曲起一条腿,耐心地奉还了一句废话,“而你们已经出来了。”
已经出隔离室了。
“在三个小时前,”诸伏景光道,“只有伱还在隔离室里,”
“听说警方内部正在开会,商议着如何处置你。”
又意识到这句话有歧义,便补充解释,“商议奖励和惩罚问题。”
奖励,那肯定是要奖励的,一条未来不止救了松本清长,还直接带人干掉了一个涉及违法交易的黑色组织。
整个东京都会知道这一届的警校新生有多优秀。
惩罚,那肯定还是要惩罚的,他不仅劫狱,还直接干废了特殊训练项目。
而且还巧舌如簧地说服了不少的东京市民,让他们都对一条未来的‘特殊训练中的警校生’身份深信不疑,纷纷伸出援手,不止病毒式拨打节目散发暗号,还收留落魄的警校生,甚至还和电视台一拍即合达成了紧急新闻的合作。
这个惩罚的度不太好拿捏,因为很大程度上是在体现一条未来的出色程度,唯一一点存疑的,便是未对训练项目保密,是否需要小惩一下。
转述的时候,诸伏景光顿了顿,压低了声音,“未来同学,你是如何说服那么多人帮助你的?”
啊,这玩意不需要说服,只需要热情搭肩打招呼,容易羞涩的东京市民们就会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把一切请求都答应下来啦。
哪怕是过分的请求都可以哦。
诸伏景光也算是东京市民,大抵是腼腆羞涩的,和玩得很开的金发同学不太一样,一条未来便贴心的没有回答,只嗅了嗅空气,“我闻到了饭菜的味道。”
门上方的小玻璃窗动了动,十几秒后由外推开,一份便当探出了头,还有诸伏景光清晰了几分的无奈声音,“晚饭。”
“我们是分批出隔离室的,我是
就来送饭了。
他的用词很有意思,‘审讯’。
一条未来没站起来,他随意地伸手,在离便当还有十几厘米的时候晃了晃,像是在看到可爱的犬类时半蹲下挥手,便当也像是可爱的犬类一样,自动扑过来,在他挥手的下一刻便下意识往下降了一些。
诸伏景光欲言又止:“你……”
“就说了你比较腼腆羞涩,连骂人都不会,”便当盒的另一端还在诸伏景光的手中,垂下来的时候显得有几分小心,一条未来接过,随手打开,关注重点,“他们还没商量好对我的惩罚吗?”
“啊,抱歉,你应该已经成年了吧?对你说这种词汇不会是违法的吧?”
“你应该让金发同学来,他肯定成年了。”
毕竟都蒙眼play了。
门外安静了片刻,诸伏景光才再次无奈低笑了一下,“假如来的是他的话,在最近一段时间,他大概不会想见到你。”
不仅不想见到一条未来,还不想见到车、眼罩、手铐、金发等等。
便当盒还是温热的,是一份炒饭,一条未来取出勺子,敷衍着往嘴里塞了几口,等吞咽下去,口腔里再次干干净净,才又问:“对了,松本清长清醒了没有?”
麻醉剂是会影响人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