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六号,凌晨四点,东京范围内的fbi全员阵亡。
致命伤分为两种,外伤与内伤。
外伤是由一柄三十厘米的利刃造成的,死亡人数十多人,伤口分别在颈部与心口。
根据馆内痕迹和案发现场还原,这些人都是在单独相处状态下被人从身后掩住口鼻,干脆利落地一击致命的,大概率到咽气都没有发出有效声音惊醒同事。
内伤则多种多样,最主流的致命伤是由针管造成的,死因为静脉空气栓塞,部分死者体内有麻醉类药物。
从始至终,非fbi外的工作人员都没有察觉到异常情况,连电话线被人切断都没有发现。
直至天亮,才引起轰然大波。
七月六号,晚上七点,
东京范围内的fbi调查员再次全员阵亡。
致命伤为枪伤,狙击枪造成的枪伤。
狙击枪一声一声地响着,像是轰鸣的礼炮,热闹得像是过节一样,现场的东京警方、政府人员、媒体和群众们也很符合过节的气氛,纷纷兴高采烈地手舞足蹈起来。
他们像是在跳什么远古部落的舞,需要围绕着篝火进行的那种舞,可惜现场没有篝火,于是只能连滚带爬地离开现场。
一条未来并为因这过节的热闹气氛感到欣喜,并不与民同乐,相反,有些恹恹,“好吵。”
要讨厌一首歌的最好方法,便是把那首歌设置成闹钟,每天与自己朝夕相处。而要讨厌一种声音的最好办法,便是一次性听个几天几夜,让耳朵无限处于‘乍听、不习惯’和‘麻木’的循环之中。
索性止痛药是能够屏蔽掉耳膜和肩膀的疼痛。
时隔不久,一枪一枪的狙击声再次降临,宛如噩梦般袭击了整个东京,让东京市民和附近市区的居民都处于一片慌乱之中。
同样慌乱的组织很快从新闻上获得了这个不幸的消息。
一条未来没有说谎,在和琴酒的汇报中,他是如此反问的:“你满意吗?”
他语重心长,“你在嘴硬,我不信。”
琴酒则是如此回答的:“你不要太过分了。”
很无力的一句回答,和上司亲切和蔼地宣布‘公司最近财务紧张,大家的工资便先减少减少,共同度过一段艰难时光再涨回来,好不好呀?’时,下属们的回答‘好’。
苍白,又无力。
更无力的是,琴酒又道:“东京现在很混乱。”
东京现在两极分化,所有人都知道有魔鬼从地狱里爬出来了。
大部分的黑色人员、白色人员、又或者是不参与阵营对抗和阵营交易活动的普通居民,都老老实实地蹬腿装死,很乖。
但极少数的人反而开始了狂欢。
在一条未来的带领下,东京最近的枪击案频发。
且全不是组织成员所为。
琴酒从来没有想过,原来有一天,自己居然会费心去平息东京的动乱。
警方在明面上平息,组织则在暗地里平息。
他们都很绝望。
“咦?警方负责代表明面的白天,组织负责代表黑色世界的黑暗,”一条未来随口道,“我岂不是负责白天与黑夜之间的黄昏?”
他缓缓道:“负责给伱们找事做。”
话音落下,电话一片安静。
但一条未来郑重警告:“不要骂同事。”
“……”琴酒不动声色地深吸气,调整呼吸,沉声道,“东京并非纽约,两个城市的基调不一样。”
每个城市都是不同的,有的城市贸易繁华些,有的城市则勾心斗角昌盛些,对于不同的城市,组织有不同的规划。
无论对东京的原本规划是什么,其中都绝没有成为和纽约同类型的城市这一条。
他道:“你是否太过偏激了。”
一条未来察觉到了一件事,后知后觉地想了想:琴酒是不是不太会骂人啊?
但是,“你说什么?”
“我们不是黑手党吗?”道理,一条未来都懂,情绪,一条未来更懂,但还是有些不解,“你刚刚说什么?”
“你是以什么身份说出这种话的?”
他严格审问上司,“你是不是想背叛组织?!”
这口吻太警方了吧!太普通民众了吧!太fbi了吧!
绝不是黑色人物的口吻!
琴酒:“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一条未来:“哦。”
他不再发表一些专搞上司心态的垃圾话,暂时停止发癫,诚恳道:“可是,这是组织给我的任务啊。”
“——把fbi教训到夹紧尾巴。”
“组织已经脱离了新手期,和大部分需要制造各种混乱的恐怖组织不一样,需要的是稳定,只有城市稳定,你们才可以有利可图,”他淡淡道,“你们针对的目标,很多都是社长这类非普通民众的人和一些有实力的技术人员。”
“这些都是以稳定的城市为土壤,进行茁壮成长和繁育的。”
当一个组织成长到这个地步时,其实已经无所谓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