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郁郁葱葱的绿植之下,是一条未来。
在听到叫声,他站起来,像是坐久了猛地站起来会有些眼前发黑一样稳了一下,露出沉吟之情,“我好像……”
诸伏景光的表情毫无异样,只是普通被罚的警校新生看到另一位警校新生居然偷懒的无奈表情,“果然。”
“松田同学说的没错,九条同学,你果然不打算活动身体。”
翻译:我没有听见教官们刚刚说的话。
一条未来不是很在意,根本没有听,还是一派的沉吟之色,慎重地说出后半句话,“被骂了。”
已知:刚刚的那段画面,是剧情设定中的‘玩家’小时候和母亲交流的片段。
又已知:‘玩家’小时候有病。
是一些可能遗传自母亲的病,大概率是精神病,表现为认知异常,丝毫不惧怕尸体,甚至会认为母亲会杀了自己,并在认真思考后选择接受。
双已知:一条未来是玩家。
所以……
一条未来得出结论,“真的被骂了。”
“不要骂他。”
琴酒转着自己手上的一杯酒,低头看炫彩灯融进酒里的五颜六色,冷冷道:“在见面的半个小时内,你一定会很想骂他,但不要骂。”
旁晚的酒吧闪烁着五彩的灯光,让场内朦胧上一层暧昧,他独自坐在座位上。
有一位路过的兔女郎侍者有些惊讶地靠近,“先生,您刚刚说什么?”
她的目光从琴酒手中的酒上流连而过,“您是想要再点一杯……”
说话的同时,她端着托盘的右手微侧,左手从露出一半白皙皮肤的腰侧滑过,转出了一把枪。
琴酒持酒杯抬手,落在托盘上,把托盘连同刚刚探出的枪口一同压下,“贝尔摩德。”
他冷冷道:“时间有限,坐下。”
“三个小时内,去见新人。”
兔女郎侍者没挣扎,她顺着琴酒的力道把托盘放在桌子上,自己也顺势坐在,端起了托盘上的那杯酝酿着漂亮色泽的葡萄白兰地,笑吟吟地含住杯口,“真是讨厌,我才刚刚下飞机,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让我去见‘新人’吗?”
她把‘新人’的发音咬得微长,带上了几分令人浮想联翩的暧昧。
“你不是很强硬地拒绝我插手东京事宜、插手新人的事吗?”贝尔摩德又笑道,“我之前再三提起,伱都拒绝,现在却请求我来插手,哎呀,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呀。”
贝尔摩德,是一位在组织里都相对较为神秘危险的代号成员。
她是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是美丽醉人的蜘蛛,是一部分代号成员心目中的最遥不可及的月光,亦是最出色的训犬师,是可以牵引狗绳漫不经心对他们发动调令的存在。
这样的一个家伙,交涉起来实在是太过麻烦了,她的每一个笑吟吟微转的眼神都淬着毒,稍不留神便会掉进坑里,琴酒一向是不想打交道的。
但这一次有些特殊。
特殊就特殊在:“资料上显示,把他放走,是你的疏漏。”
在两位一条警官去世的当天,组织便带走了一条未来,但没过多久,他便脱离了组织,从此销声匿迹,直到最近才重新浮出水面,加入组织,并成功给组织和东京一个小小的震撼。
资料显示,唯一一个接触一条未来的便是贝尔摩德。
放走他,是贝尔摩德的错。
那四舍五入一下,这份小震撼里便也有她的一部分的责任,她需要负责。
“哎?”贝尔摩德故作惊讶地掩唇,“所以?”
她笑起来,“你拿到的不是完整的资料吧。”
“他走的可不是普通组织成员的程序,没有其他代号成员在资料上留下痕迹,当然不是没人对他感兴趣,而是没有权限可以见到他,我有权限。”
说着,她故作沉吟,“如果不知道他的存在,也可以理解为‘没人对他感兴趣’的话。”
琴酒皱眉。
贝尔摩德又道:“我只是有权限而已,你那份资料上关于我的记载,大概是我曾申请过一次见他吧。”
又刻意咬重,“那位先生批准的,同意了。”
“但是他拒绝了。”她用手指勾酒杯,语气颇为漫不经心,“他不想见我,拒绝了,之后没多久就消失了,从头到尾,我们都没有接触过哦。”
“想让我担一部分黑锅,是不是太过分了,琴?”
琴酒再次皱眉。
不是因为贝尔摩德发现了他毫不犹豫拉人下水的操作,而是因为:“他拒绝了?”
……居然有拒绝的权限?
这是资料上所没有标明的。
在组织中,每个代号成员都有相对应的一部分权限,他们各司其职,也懂得不过分好奇去主动探究一些自己不该探究事情的道理,于是顿了顿,琴酒立刻补充:“以你的性格,居然肯善罢甘休。”
问话便变成了冷嘲热讽。
贝尔摩德唇畔的笑意加深,她饶有兴致地看着琴酒,“是的。”
“你差点坏了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