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灼灼。
紧紧盯着苏良的侧脸。
妄图找到些蛛丝马迹。
“呼~”
苏良吐出一口烟雾。
脑海里的思绪随着烟雾淡去。
听到阿瑞斯的质疑。
他忍不住哂笑两声。
微微侧脸，
晶亮的眸子在夜色中愈发明亮！
“哦？你觉得我是第五先锋？”
这种反应！
一定是他！
阿瑞斯攥紧拳头。
有些激动，“是，若没有把握，断不会贸然开口，给人徒增烦恼。”
苏良弹了弹烟灰。
失笑着摇了摇头。
他看向一望无际的夜空。
忽然问了一个阿瑞斯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阿瑞斯，你说，如果有一天你无敌了，虽然你不想杀人啊，但是你动了别人的蛋糕，有人要来杀你，所以你就理所当然的把所有绊脚石都灭掉了，灭得彻彻底底，连根拔起的那种。”
“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有大把的岁月，接下来，你该怎么活？”
阿瑞斯表情一怔。
他被苏良这个问题搞懵了。
无敌？
如果说无敌的话。
这世上哪有无敌的存在。
所以苏良应该不是拿自己举例。
大概是青春期并发症吧。
阿瑞斯年轻那会儿，
也是整日天马行空，幻想着各种事情。
苏良这个问题他自认为还是有资格回答的......
他纵横半生。
自认也见识过不少能人。
这些人，
无不是带着莫大的遗憾和悔恨，亦是病痛，麻木离世。
到了他们这个阶级。
站在金字塔顶端中的顶端。
权利，地位，金钱，女人。
能得到的几乎都差不多了。
仅存于世的几个老东西。
也都活腻了。
包括他自己......
无敌？
嗯，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
阿瑞斯沉吟片刻。
想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答案。
他嘴角微微勾起。
眼神中闪烁着少年时期眼中才会出现的光芒——
他想起他和伙伴在夕阳下的奔跑。
那是他逝去的青春！
“唔......”
“若是老朽无敌了，那就做一个俗人~”
“贪财好色，吃喝玩乐~”
“享受够了，就找个婆娘，盖个房子，安安稳稳的过完下半辈子，不留恋人世，也不留遗憾......”
阿瑞斯粗粝的手掌不断的抚摸着救世主榴弹枪。
迷彩色的榴弹枪有些褪色。
显得颇为老旧。
他缓缓说着心里话。
眼神中一片宁和。
似乎，
这就是一个人走过大半生。
经历过无数狂风暴雨。
最终却身不由己的老人的幻想......
苏良坐在一旁静静听着。
心中的一些阴霾也随之而去。
他笑容愈发明朗。
口中喃喃念道。
“做个俗人，贪财好色~”
“真不错啊，好像就该这样。”
他眼神豁然明亮起来。
“对啊！本来就该如此！”
“路就在脚下！”
苏良猛站起身。
高大的身形遮挡住月亮的一角。
他意气风发。
“阿瑞斯，怎么着，来吗？”
“我的势力，未来必然是世界的顶点！”
“加入我吧！”
“我带着你一起，吃喝瓢...啊不是，吃喝玩乐——”
阿瑞斯微微一笑。
此刻两人福至心灵。
异口同声。
“做个俗人，贪财好色~”
“哈哈！”
“哈哈哈哈......”
“......”
两人相视一眼。
开怀大笑。
爽朗的笑声传出很远。
笑得下方捡幽灵核心，辛勤打工的蓝莓一脸懵逼。
它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看着矗立在月光中的身影。
眼神中迸发出希望。
“看来老板接到大单子了，这么开心，真是羡慕啊......”
“......”
半晌后，
苏良看着一脸沉凝的阿瑞斯。
笑容渐渐收敛。
“怎么，你不愿意？”
“那个赌注，我是开玩笑的，是去是留你自己决定，道德绑架这事我不屑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