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暗骂了一句:真是水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
为啥他们这些有点儿资本的人都喜欢说别人不自量力呢?他们是有多强?
难道他们就没听过兔子蹬鹰,狗急跳墙这两个词?
在他攥住我拳头的刹那,我冷笑一声,再次抽空丹田,将精纯的阴气附着在拳头之上。
只听“轰”的一声,刚刚还洋洋得意的男人眼神之中极快的闪过一抹恐惧,随后就被我一拳给怼飞了。
之所以没用驭火术,是我觉得我的火没有凌飞星那么精纯,更没有那么霸道,能一击就直接把这个男人的法身给干废。
再一个男人身上全是至阳之气,火也属阳,我要用火攻术,相当于是以己之短,攻他之长,说不定还会助长他的气焰,那我不得不偿失了?
虽说水也属阴,但到底没有阴气来的那么直接,我为啥要放着直线不走,还非得绕个远走条弯路呢?
事实证明我的选择没错,这不一拳就把男人给打飞了,虽说离废可能还差点意思,但我紧追不舍啊,不等他反应过来,第二拳已经又砸了过去。
男人这回可不敢直接再捉我的拳头了,而是调集阳气来和我的拳风直接来了个对冲。
我又笑了,心话到底还是古人,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他就没寻思寻思,第二拳我会不会变套路。
没错,我就是换套路了,这一拳乃是佯攻,当然了,他要不躲的话,我就还用前一招对付他,他要是和我对招,那我就变攻为守。
这么精纯的阳气那可是大补之物啊,不吞噬了都可惜了。
所以就在他积蓄好全身的力量要跟我来个正面刚时,我猛地收回了拳头,默念心法,全身的每个毛孔都舒张开来,吸收起他调集起来的阳气。
阳气入体,很快就涌入了丹田里的阴阳鱼,饕餮一般只吃不拉,也就几息的功夫,棺材里的阳气就被阳眼给吸收的一干二净。
看到这一幕我猛然间就想起个事儿,我为啥非得费劲巴力的去用阴气侵蚀那锁链啊?直接把锁链上的阳气吸收殆尽,岂不是更省劲?
果然人只有在危急的时候脑子才是转的最快的时候,这不办法就有了!
想到此我这个乐呀,都说穷则变,变则通,这话一点儿都不假。
每每遇到问题的时候,我总是想着对抗,咋就总忘了怀柔政策呢?
男人被我这波骚操作整的一愣一愣的,紧蹙着眉头冷冰冰的开口:“你小子耍诈!”
我嘿嘿一笑,不免有些得意,“专门骗你这种人傻钱多,地主家的傻儿子用的!”
小胜了两局,那我不得吹吹牛逼败败火吗?
“你是哪里跑来的小子?竟敢这般无礼!”男人虽然脾气不好,但修养还是不错的,直到现在都没骂过一句。
“你别管我哪儿跑来的,就问你服不服?服就把我整出去,这里的东西我也不会再继续破坏!你要是不服,那咱俩就继续壳,反正我阴招子多了去了!”我就猫猫个腰坐在那儿跟他讲话,头抬不起来感觉气势都落了下风,这点让我很不爽。
男人又开始冷笑了,眼神之中满是嘲弄之色,“你当真以为耍个小聪明占了点小便宜就天下无敌了?你还差得远呢!这天底下还没几个人敢问我服不服的,你小子也别太狂妄!”
顿了顿,他眼角余光往断腿瞟去,眼神儿顿时一凛,“你破坏了千巧机关盒的机关,还试图放这魔诅出世,天理难容,理当以死谢罪。纳命来吧!”
话落,他也不再嘚啵了,手上不知道怎么的变出来一个闪耀着金光的玉如意来,劈头盖脸的就朝我砸了过来。
这玩楞一看就不是好惹乎的,我没敢硬接。
可我手头上现在也没趁手的兵器啊,眼见着玉如意已经快砸到我面门上了,躲又没地方躲,接又接不住,可把我急坏了。
慌乱之中,我直接抱起了断腿,眼下能抄得上手的,也就这玩楞了,此时也管不了臭不臭的了,保命要紧。
大腿一入怀,不知道为啥我莫名的就感觉鼻子一酸,有种想哭的冲动。
这种情绪来的莫名奇妙,我明明对断腿嫌弃至极,要说心生怜悯那纯属是扯犊子,可为啥我的心口窝就这么难受呢?
操,该不会是这断腿看我拿它挡玉如意,释放出啥意念来想要控制我吧?
之前我对陈刚刀兵相向应该就是它搞的鬼!
越想越有可能,我赶紧强压下心底那股莫名的酸楚,趁着还没完全被他控制,两条胳膊一用力,整个将断腿给怼了过去。
也就这一下子,耳畔顿时传来一阵房倒屋塌般的震耳响声,紧接着乱石飞空,整个棺材直接就炸了。
“啊…”男人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都倒飞了出去,法身一会明一会暗,一会虚一会实,“小子,你惹大祸了!”
这是他临消失之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一句话没等说完呢,法身就已经彻底消散了。
哎卧槽,这啥情况?
这条断腿这么牛逼的吗?
那既然如此,他还需要我救吗?
我感觉整个过程我就是个打酱油的,实际上断腿是靠着自己的实力突破的封印!
那就算它出去祸乱天下,跟我好像也没有太大关系了吧?
我在心里自我安慰着,已经开始打量起棺材外的世界。
这里和正常人的墓穴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几乎没有陪葬品,更没有殉葬的人,四周一片空荡荡。
只不过整片空间之中随处可见各种奇形怪状的符文,反正都是我看不明白的,此时已经是暗淡无光,就好像突然冲刺之后的虚弱,闪着闪着直接就灭了。
那条断腿把棺材给炸裂之后再就没了动静,安安静静的掉在了地上,腿上的符文大多也和四周的符文一样,已经灭了,只有一道符文还闪耀着金光。
看得出来,那是一道主印符,此时不灭也只是在苦苦支撑,但我相信它支撑不了多久。
“哎,你死了吗?”我扭回头去看着那条断腿,一句不过大脑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
想想我就觉得我问的这话有点搞笑,事实上它早就是死物了,只不过和平常的死物不太一样,还能动。
人腿分离,我现在已经没了那种要哭的冲动,不过我对断腿的怨念却是从无一刻止歇。
谁让它之前想要控制我呢,这也怪不了我对不?
断腿没有动,它似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一般,安静的躺在那儿。
既然如此,那我就没必要在这个地方多呆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从这里出去,赶紧和陈刚玉笙寒会和。
只是一想到会和,我又有点心有余悸,也不知道再见到他们,我还会不会有杀戮之心。
而且我也不知道他俩情况现在有没有所好转,这万一我还想动手,而他俩魔魔怔怔的也不知道躲可咋整?
玉灵是有瞬间空间转换的能力,可谁知道是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的躲过去啊。
越想越是糟心,一时间我有些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
正当我在这踯躅的时候,整个大宅忽然传来了一阵震动,紧接着轰隆隆的巨响不绝于耳,远处一片灰土爆尘,无数的建筑物倾塌下来,速度之快,很快就快到我跟前了。
擦,这下不想出去都不行了,我撒丫子就往外蹽,我可不想被埋在这虚虚实实的空间之中,那可倒了血霉了。
然而就在这一刻,那条断腿也动了,闪电一般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一只大脚丫子就垂在我的胸前,一晃一晃的。
我边跑边抬手往下扒拉,可扒拉了几次,愣是没整掉,断腿就跟长我肩膀上了似的,比狗皮膏药黏的还紧。
这把我气的,要不是不敢停下来,我非得好好和它较较劲不可。
可眼下不是管这些的时候,眼看着建筑物倒塌的速度都快追上我了,我不跑就得被活埋,哪儿还有功夫管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