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符!
我恨的牙根都痒痒,扭回头问:“啥等级的?”
说话的正是玉笙寒,他面无表情的盯着秦风瞧了瞧,“神符!凡间肯定没有这样的符咒,恐怕又得请你那个神秘朋友出马了。”
他说的神秘朋友不用问,指的肯定是凌飞星,即便我再不愿意求她,但为了救人也没办法了。
救人如救火,我根本连考虑的机会都没有,直接摸向了自己的脖子,然后就听见凌飞星懒洋洋的声音,“又怎么了?不就是道白光符吗?你自己就能解!”
我?
我真是听的一脸懵逼,诧异的问:“我咋解?”
符咒这一块,我还是入门级别的呢,别说是神符了,就是给我个橙光符我也解不了啊。
凌飞星的声音再次传来,“你忘了那只小凤凰的符你是咋解的了?我的本命之火你现在已经淬炼了一部分,想要摧毁这道白光符轻而易举。”
我很快想到了祝融借法,但陈刚那是凤凰血脉,就这还被点着了,秦风一个普通的凡人,还不得被烧成灰烬啊?
正要问,就听凌飞星又继续说道:“你把你的手贴在他的胸口,大凡被下了符的人,符咒都会印在心脉之中,然后催动本命之火,自然就把符咒化为虚无了。”
说的这么简单,可我咋催动本命之火啊?我完全没有概念好不好?
就在此时,一阵警笛声呼啸而来,由远及近,听动静马上就快到跟前了。
听到这阵警笛声不只我心头大惊,车上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范兴顺和沈忠异口同声的说道:“快,快换车,他们来了!”
陈刚二话没说,弯腰把秦风给抱起来,迅速挪到了我们车上,沈忠飞蹿上车一脚油门,车子直接就蹿了出去。
好在我们那辆车也够大,虽然不能把人给放平了,但多拉两个人肯定没问题。
在车里我又详细询问了凌飞星怎么催动本命之火破符,结果又被她鄙视了一番,这才教了我。
其实根本不用什么祝融借法,只要把意念集中,气沉丹田,再配合上法咒,我就可以随心所欲的操纵火焰了,就跟道家的五雷掌差不多。
只不过五雷掌是属于借法,多长时间只能用一次,而凌飞星的火种是植在我心脏上的,就是我自己的了,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用。
在车上我先示范了几次,这才敢在秦风身上用。
事实证明凌飞星的本命之火不是一般的好用,就那一下,玉笙寒就啧啧称奇的说道:“好神奇,白符消失了。”
我一听白光符都被我破了,心里美的没边,正想装逼一下,就听凌飞星慢声拉语的说道:“别得意的太早,我的本命之火可没那么好淬炼,你现在连十分之一都没淬炼完,后面还有得你罪遭呢!”
让她整这么一句,我的好心情顿时没了,丧眉耷脸的问:“还是发烧吗?”
现在想想发烧烧的我神魂颠倒我还骨头疼呢,真是不想再经历那滋味了。
凌飞星窃笑了一声,“发烧只是最轻的,如果三个月内你不能完全淬炼了,就等着被烧成一团灰烬吧!”
我操,我心态崩了啊!
可是想想我两次被天火焚身的经历,我又有了点儿底气,“不会吧?我可是两次被天火烧都没烧死!”
要不咋说凌飞星这女人喜怒无常呢,她听我这么一说立马就怒了,“你还有没有点志气?让你淬炼了我的本命之火可是给你涨道行的,怎么就这么没出息,一心就想着逃避,还只管死不死!”
我被骂的没脾气,吭哧了两声辩解道:“我倒是想淬炼,可根本不得其门而入啊,要不你教教我呗!”
讲真,我真不是没志气,是真不知道怎么整,要不长本事的事儿,我咋能不愿意?
她就给我说一句让我淬炼,可咋淬炼啊?我总不能整点化学试剂吃进去吧?
凌飞星还是气冲冲的,“不会就不知道学?五行之力,相生相克,万变不离其宗,但凡你动动脑子,也不会一点办法都没有,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五行之力?
她这一句话顿时给我提了醒。
对呀,火之力就是五行之一,利用五行相生相克之法,我回去再好好求教一下我家老仙儿,总归能想出办法来,咋能轻言放弃呢?
俗话说的好,办法总比困难多,我还就不信了,活人还能被尿憋死。
想到此我马上冲她耍宝的敬了个礼,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看见,“保证完成任务。”
她这才态度又变好了,“总算还没无药可救。就你现在这样的,十次事儿有十一次都指望着别人给你帮忙,自己都不反思一下!但凡你自己长点本事,至于啥都搞不定吗?记住,谁有都不如自己有,你好好想想吧!”
话音落下,她再就没出声了,不过我却被她损的面红耳赤,沁着个脑袋感觉有点冤。
我不是那不上进的人,只不过最近的事儿一个接一个,还全都是难整的事儿,我就是想进步,也得有时间啊?
陈刚不知道发生了啥,看我蔫头耷脑的凑过来问我,“咋地了浩子?让人给煮了?”
我抬起头,勉强拉扯开个笑容,“不只煮了,都他妈快熟了,又被骂了!”
陈刚嘿嘿一笑,冲我小声嘀咕:“你说凌飞星那小丫蛋是不是看上你了,要不我们这么多人她都不挑,咋就挑你呢,而且是谆谆教诲,每次在你最危险的时候都出来救你,那个人媳妇也就如此呗?”
我老脸一红,紧张的把手覆在了脖子上,“你别瞎胡说!小心她抽你!”
我心话那丫头是好惹的吗?
我还记得初次相见的时候,就因为黄九幽看了她一眼,她就差点把他眼睛给戳瞎了。
陈刚这嘴大舌长的,敢背后这么议论她,那还不把他舌头给割下来?
陈刚脸色微变,赶紧一捂嘴,偷眼看向我的脖子,又是作揖又是道歉的,“大妹子,你千万别发火,我没别的意思,就是逗浩子玩呢。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哈…”
看他那死出我感觉有些好笑,但细想想他的话,我心里又有点期待,但又不知道具体在期待些啥。
凌飞星连个实体都没有,从始至终都是云雾状的,我除了能听见她的声音,连她长啥模样我都没见过,我就算想来个人鬼情未了,那也得她有个影吧?
再说了,她本事那么大,真能看上我这只小弱鸡吗?
不知道为啥,一想到她看不上我,我这心里就没招没落的,有那么点失落。
但这种情绪并没持续多久就被打断了,因为秦风醒了。
他的醒来就如同一支兴奋剂一样,让所有人悬在心口上的大石落地了,脸上全都露出了激动的表情。
范兴顺紧握着他的手,就如同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一般,紧着问:“秦局,你好点了吗?现在感觉咋样?哪儿疼?你饿不饿?吃点啥不?渴不渴?我给你弄点水喝…”
秦风此时还极度虚弱,哪里能说这么多话?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女同志的细心了,杨子愚急忙整开了一瓶矿泉水,拿着棉签一点点儿往他干裂的嘴唇上涂。
她一边涂还一边说:“刚动过大手术的病人是不能直接喝水的,更不能吃东西,啥都不懂,赶紧让开!”
范兴顺一点儿脾气都没有,赶紧给她让地方,忙乎了好一会儿,秦风的意识才清醒了。
他哑着嗓子,脸上难掩怒气,要不是这会没力气咬牙,我估摸着他肯定是咬牙切齿的,“韩栋…韩栋这个…混蛋,他…他想…想要…杀…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