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玉笙寒这么一说给我整蒙圈了。
我仔细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一幕幕,别说,好像还真有点那么个意思。
但是我可以百分之百保证,我肯定不认识那条蛟龙。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和我身上流淌着的血有关,因为所有的变化都是因为我划破手掌,血流出来以后才变的,之前它可是卯足了劲想要吃我呢。
我把我的想法说完,玉笙寒点了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
陈刚接过话茬说:“连蛇蟒修行多年都能口吐人言,那这条原本真身就是龙的蛟不能开口说话吗?不行把它找出来问问呗。”
我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可玉笙寒马上就把我俩的提议给否了,他说:“它是受天罚下来的,连意识都是混沌的,不可能知道。更何况被天道所惩,它是不能修炼的,除了有一副长生躯,根本开不了口。”
我越听越糊涂了,急忙问:“这我就不明白了啊,既然那大蛟连意识都是混沌的,又咋可能认识我?”
玉笙寒想了想说:“可能是血脉压制,让它本能的有敬畏之心。”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身上另一半的血脉是属于龙的?”听完我直接惊了啊,让我想起一个很不好的传说来。
都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而这个不同可不是说两条龙嘎吱嘎嘎吱嘎的完了生下的龙子各不相同,而是龙性最淫,它们可以和任何一种动物发生点不可描述的关系。
老大囚牛,是龙和母牛所生。
老二睚眦是和豺生的。
老三嘲风是和猞猁生的。
老四蒲牢据说是和一条海蛇生的。
老五狻猊的母亲是头狮子。
老六赑屃是和龟所生。
老七狴犴是龙把老虎骑了生下来的。
老八负屃长的最像龙,据说母亲也是条龙。
老九螭吻龙首鱼身,应该是和鱼所生。
九这个数字并不是定指的龙就有九个孩子,而是很多,因为九这个数在道家来讲是最大的。
那龙上没上过九尾狐我心里也就没谱了。
但如果说我爹真是条龙的话,我是真心接受不了啊,那不就是说我和我爷我奶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了吗?我就不是老商家孩子了!
都说有没有血缘关系只要相处久有感情都一样的,可我打从心眼里就是感觉难受啊。
玉笙寒看我急的脸色都变了急忙摇了摇头,“不是那个意思!血脉压制也不一定非得是同族,况且你身上另一半的血脉如果真是龙的话,我应该能感应得到。”
哎呀我的妈呀,可吓死我了,我长长的吐出口气,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放下来,“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说完,我们谁都没再多话,而是用力划着水往岸边游去。
天池是真大啊,我们现在正处于半当间,想游回去且得费点时间呢。
正当我们奋力往前游动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股巨大的推力,一下子把我们推出去好远。
现在三个人里面就我最闲,赶紧就扭回头去看发生了什么情况,就见那条蛟龙不知何时悄悄的跟在了我们后面。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看我们划的太费劲了,还是想趁机把我们给拍到水底下去,此时正用蛟尾搅着水往前推我们。
但看它小心翼翼的那个样,我更相信它是在帮我们。
陈刚这家伙也停下了划水的动作,跟我一起扭回头看,还乐呵呵的冲大蛟摆了摆手,“谢谢啊,兄弟!”
看来他的想法和我一样,都觉得大蛟是在帮我们。
大蛟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陈刚的话,脑袋露出水面,吼了两声,看那样好像还挺高兴的,推水推的更起劲了。
有了大蛟的帮忙,我们的速度快了很多,连玉笙寒都不再费劲八力的划水了,就等着水流往前推。
只是天池的水很冷,加上现在本来就不是啥热天儿,两个人一不动就冷的直发抖。
陈刚突发奇想的扭过头去,冲大蛟招了招手,“嗨,哥们,要不你驮着我们上岸去得了!”
大蛟似乎能听懂它的话,不过它并不敢直接过来,只是眼巴眼望的看向我,看那出好像是得我点头了,它才敢过来。
走了这一路,它也没出啥妖蛾子,我也渐渐放心了,就冲它点了点头。
玉笙寒瞅了瞅我,又瞅了瞅陈刚,倒是也没多话,只是从水底下把七星剑鸟悄的拿走了。
我知道他这肯定是对大蛟有防范之心,想着能不能是它使诈,等到跟前了就直接把我们仨给生吞了。
要论使剑,那他肯定比我在行,再加上他修为也的确比我高的不是一点半点,应变能力杠杠的,所以他可能觉得还是他拿着剑比较保险,这才把剑抢走了。
他有这个防范之心也是对的,毕竟大蛟现在意识混乱,会不会突然反性谁也说不准。
但怎么说呢,可能我是弟马出身吧,本身对动物修成的仙儿更亲近些,也相信动物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所以我愿意给大蛟充分的信任。
而玉笙寒是正经的道士,对天、地、神、仙都格外敬重一些,所以可能在他看来受了天罚下来的龙肯定就不是啥好玩意,因此防备心很重。
大蛟见我点头了,又发出一阵吼声,然后蹑手蹑脚的朝我们游了过来,对,我没说错,从它的神态和动作上,我就看出了蹑手蹑脚。
我估计它可能是怕动作太大把我们都给掀水里去,也或者怕把我给吓着再拿剑对着它,总之动作很轻。
等它到跟前了,陈刚那是二话不说,一点不带客气的,薅着大蛟的须子就爬到大蛟的脑袋上去了,我都替他捏了把汗,心道这家伙胆是真大。
他就不怕给人家薅疼了,一口把他给吞了?
但好在大蛟皮糙肉厚的,拽它须子的时候它连动都没动,就老实的给那挺着。
陈刚上去之后就过来拉我和玉笙寒,等我们都上去之后,大蛟撒欢的摆了几下尾巴,就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向了岸边。
这个季节天池的游客还不多,否则估计又得有摄影爱好者拍下奇景了。
大蛟给我们送到的并不是旅游景区开发出来的那边,而是另一头人迹罕至的山脚下。
我仰头看向那最少得有七十多度角的大山坡子,真是欲哭无泪,心话这咋上去啊?
先别管咋上去了,还是先上岸再想办法吧。
我们仨跟头把式的总算先登上了岸,正想扭头和大蛟说声谢谢的时候,天空忽然飘来一大团乌云,云团被闪电撕裂,紧接着就是一个炸雷响天彻地。
看到乌云团的那刻,大蛟就“嗖”的一下没入了水中,我就看见一道黑线在水里快速的游动着,很快就潜深了,什么都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