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东北人说话自带喜感,咱也不知道我这句话咋就触到女人的笑觉神经了,那家乐的,感觉都快咽气了。
等她那魔性的笑声自我脑海中消失,她才有些得意的说道:“他要真有那个天赋,就能从我的本命之火中锤炼出一种火为他自己所用,至于能炼出什么火来,就看他的天分了。”
她这么一说把我心给整刺挠了,忍不住就问:“你老说本命之火,本命之火的,你本命之火到底是啥火啊?”
我倒是不羡慕黄九幽有这份造化,只是十分好奇连白老七都不认识的火种到底会是啥。
白老七这老太太我虽然不喜欢,但那是从人品方面,专业上我还是很服的。
咱不敢说白老七天上地下无所不知,但她知道的属实不少,拿我爷的话讲就是本活字典。
所以连她都认不出来的东西,我才感觉好奇。
女人似乎在思考,足足过了能有半分钟她才用很困惑的声音说道:“说不上来,但从我一觉醒来,我就知道我有这样的天赋技能。我好像忘了很多东西,但又好像什么都没忘,混混沌沌的。”
“那你为啥要跟着我啊?是哥颜值已经逆天到让你流哈喇子了?”我戏谑的问着,总得先弄清楚她是敌还是友吧?
她就像安在我身上的一颗定时炸弹,多闹挺啊。
她又想了半天,依旧是很迷茫,“不知道,就是觉得你身上的气息让我感觉很熟悉,很亲近,忍不住就想靠近。”
“……”我他妈贼拉无语。
咱也不知道她是真忘了,还是装的,反正给我的答案都是模棱两可的。
想了想我又问:“那你叫啥你总知道吧?”
这次她回复的很快,“凌飞星!”
嗯,名儿倒是挺好听,一下子就让我想起飞火流星锤了,你好,铁锤妹妹!
心里默默吐槽完,我又开始追问她黄九幽怎么才能炼化她的本命之火。
她倒是挺痛快,直接告诉了我方法,说是用精魂去淬炼,什么时候把火中精华全都吸取了,最后储存到黄九幽的妖丹中,什么时候就成功了。
啥叫精魂我也没整明白,众仙家就看着我跟个二傻子似的在那儿一个人自言自语,都快石化了。
直到我把和那个女人的对话一一讲给他们听,他们才恍然大悟,胡天宗还说这个方法可行,那女人应该没骗人。
他说动物修仙靠的就是用精魂去吸取天地灵气,所谓精魂就是精神力和魂力的简称。
精神力越强,感知天地精华的速度越快,吸收效果也就越好,而魂力越强,感悟大道的契机就越多,得道飞升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而火本身就是一种能量,也可以说是一种灵气的化身,所以也是可以被吸收的。
像有些大妖还天生就拥有一种本命火,比如三足金乌,比如凤凰,他们专门就是靠着吞噬各类火种的灵气来增强修为的。
反正他说的这些我就跟听天书一样,整的跟玄幻小说似的,我就当听一乐了,只要他觉得可行,那就让黄九幽试试,成了不是更好吗?
我们这边唠的差不多了,那边寻宝寻线索的陈刚和玉笙寒也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俩人同时冲我摇了摇头,那意思是没发现。
陈刚倒是其次,他那顶多就是没找着宝,出去之后日子该咋过还咋过呗。
可玉笙寒这可是个大事儿,我听他给我说那个青铜酒樽的事儿都觉得邪性的厉害,这要不管,恐怕就真得出大事儿了。
按玉笙寒的意思是他继续留下来寻找线索,让我们先出去,他不能放任那个酒樽不管,否则真祸乱了阳间秩序,他可就要背负大因果了。
之前净是他给我帮忙了,现在我这头完事了我就拍拍屁股走人,那我成啥人了?
所以在征求了胡天宗的意见之后,我决定留下来继续和他并肩作战,而他们则是先回堂营,把白老七的事儿先给掌堂大教主汇报一下,别到时候整我一身屎。
胡天宗不放心我,非要把大堂人马给我留下,毕竟那外面还有上古的北斗七星大阵呢,他咋可能放心的了?
特别是我现在后腰上的那个大包,是敌是友现在谁心里都没个谱,那个凌飞星胡天宗说他连听都没听过,所以来历就无从得知了,他就更不放心了。
可我有我的考虑。
正是因为凌飞星我才不能让他们留下来。
一个黄九幽眼睛差点戳瞎了我都够上火的了,这要是哪个再不小心看那姑奶奶一眼,她再一发脾气给谁眼珠子直接扎冒了,那我哭都没地方哭去。
那可就真应了东北的一句话了,你瞅啥,瞅你咋地,然后“噗嗤”一声,眼珠子就瘪了,得,以后再也不用瞅了。
想到这我就拒绝了他的提议,让他把大堂人马都给拉走,把陈刚也一起带出去。
陈刚一听让他也走不乐意了,那家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把我好顿数落,总结下来就一句话,如果非把他也整走,那以后哥们没得处了。
我一看他都急头白脸的了,那咋整啊,总不能哥们以后不处了吧?那就还跟我一起吧。
就这么着,胡天宗几乎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就差滴拉我耳朵命令我必须活着回去了。
说实话,看他们这样我是真感动了,我想从这一刻开始我才算是把自己真正的融入到了这个大家庭里。
送走了胡天宗他们,我和玉笙寒、陈刚也上路了,准备顺着先头把我们翻下来的那个洞再上去。
我两条胳膊的力气很大,就把那十八个小石棺挪过来几个摞成了石阶状,顺着台阶就能上去了。
可石棺组成的台阶刚摞好,还没等我们往上去呢,身后蓦然袭来一阵阴风。
玉笙寒对阴气的敏感度最高,转身、扔符几乎就是一眨巴眼睛的功夫,等我们扭回头看时,却发现背后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这下可是真把我们几个给吓的不轻,冷汗都下来了。
玉笙寒紧皱着眉头问我:“你感觉到了吗?”
我点了点头,可就在我点头的瞬间,脖梗子上不知道被谁吹了口气,那感觉阴冷刺骨。
就我体质这么特殊的人,都能感觉到刺骨的凉意,就说说这口气得多邪性吧。
我猛地回过头,大喝了一声:“什么人,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