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埋怨?
我还埋怨啥啊我埋怨!
听陈刚讲完了前因后果,我现在对子恒只有感激的份,可我就是有些事儿想不明白。
不都说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吗?
那意思不就是说老天爷的眼睛是雪亮的吗?
这咋轮到我和陈刚就这么多事儿呢?
难道我和陈刚上辈子干的缺德事儿太多了,所以这辈子就是用来还债的?
可那也不对啊!
要按我理解的来讲,就算上辈子坏事干多了,那也应该被丢到十八层地狱去赎罪,赎完了满身罪孽才能再投胎,哪怕是打到畜生道呢,那都情有可原。
可事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啊!
还让我俩当人,然后还不让我俩好好活着,这家刀刀不离后脑勺,想整死谁咋地?
我冲着他苦笑了下,“你看我是那不开事儿的人吗?我就是纳闷儿咱俩到底上辈子干啥伤天害理的事儿了,让老天爷追着咱俩打!这他妈也太憋屈了。”
陈刚一听乐了,一把把我从地上拉起来,“人死屌朝天,不死万万年,想那么多干啥?要我说你小子就是心眼太多了,走一步看一步呗!咱俩这不还没死呢吗?只要没死就有机会,谁想干咱,咱干谁不就完了!”
他倒是心大,不过不得不说他活的比我潇洒的多。
细想想也是这么回事儿,只要我不死,就总有一天能弄个水落石出,到时候谁想弄死我,我先弄死他不就完了?
这么一想,我心里顿时就痛快多了,勾住他的肩膀往前继续走:“说的对,走,咱找绝世神兵去!”
既然子恒不是故意坑我,那他说的绝世神兵就肯定存在。
我俩都这逼样了,那还不撒楞的加强实力,真等到天诛地灭的时候,我俩就真彻底完犊子了。
陈刚哈哈一笑,跟着我就继续探索起来。
湖底下的这个如同防空洞一样的空间岔路实在太多了,我也没有目标,只能一条一条岔路慢慢找了。
走到第一条岔路尽头,前面出现了一块开阔的空间,然后我又发现了许多同样的岔路口。
一点不白话,真跟我掉下来那个地方一模一样。
我正给那看呢,陈刚拽了拽我的胳膊,“浩子,我咋感觉咱又走回来了呢?不会是碰上鬼打墙了吧?”
“屁的鬼打墙,这好像是一个阵法!”我扫量了一下那几条岔路,然后又望了望头顶,“你开着阴眼,我有天眼,啥鬼打墙还能把咱俩给迷住啊?”
咱也不知道这地下空间是咋形成的,老高了,一眼都望不到顶。
我想爬上去纵观一下地形,看看有没有啥线索,可再一看光滑的石壁,立马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石壁光滑的跟镜子面似的,一个能抓的地方都没有,估计就是壁虎都得摔下来,更别说人了。
陈刚后知后觉的“哦”了一声,“对哈,我咋把这茬给忘了呢!那你看出来是啥阵法没有?”
我摇了摇头,“线索太少了,一时半会儿的还看不出来!再走走吧。”
我们现在就走了一条岔路口,能用的线索真的太少了,至少从地形上看我是没有任何头绪。
说着,我就往对面的几个岔路口走去,陈刚紧忙跟了上来,“这么多条岔路,咱走哪个呀?”
问的真好,我也不知道!
不过好在我对阵法还算有点研究,上大学的时候曾经有一段时间迷上了玄幻小说,所以对奇门遁甲什么的特别感兴趣,为此还特意研究了一段时间。
接了仙堂之后我爷又给我整了一大摞子老书让我学,里面就有专攻奇门遁甲的。
因为我本来就对这些感兴趣,所以最先学的就是这本,最钻的也是这本,以至于其它门虽说没荒废,但都是只学了一点皮毛,唯独专精这一门。
我挨个岔路口观察了一遍,又掐着手指算了半天,最后指了指左数第二条路,“试试这个吧!”
其实我也就是观察了一下每条岔路的纳阴、聚煞情况,以此来甄别里面会不会碰到什么危险。
刚刚走过来的那条岔路倒是什么危险都没碰到,可越是这样我越是有强烈的不安感,总觉得有些未知的凶险就在前面等着我们。
至于掐算就真是瞎算了,最后啥也没算出来。
进岔路之前,陈刚在岔路口洒上了点雄黄粉,说是看看到底是不是在原地打转,我也没拦着他。
这条岔路明显没有刚才的那条平坦,地上坑坑洼洼的,还有不少不知名的烂树枝子和白骨,看那样得有些年头了,白骨都石化了。
“咔嚓”一声,陈刚脚底下不知道踩到了个什么东西,在这条幽静黑暗的小道里听起来尤为骇人,吓的我俩同时一哆嗦。
“操,吓死我了!”陈刚拍了拍胸口,赶将鞭都扬起来了,汗顺着脑瓜门子滋滋往下淌。
我也被吓了够呛,拿着手电往他脚底下照去,这一照吓的我大惊失色,魂差点飞了,“刚子,快跑!”
喊完我拽着他就挣命似的往前蹽,那速度,兔子绝对是我孙子。
他踩到的是根白骨,这条道上本来就有不少的白骨,按说不小心踩到个一根两根的也不至于把我吓这样。
可我看到那些白骨动了,就像变形金刚重组了似的,以极快的速度汇聚到一起,脚、腿、腰、身子…最后是脑袋,很快就组成了一具完整的骨架。
当一具具骷髅站起来时,头纷纷扭向了我们这边,用那两个黑窟窿眼一样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俩,骷髅嘴还上下直嘎巴,发出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咬骨声。
陈刚眼角余光往后一瞥也看到了身后的情况,吓的“嗷”一嗓子就蹿起来了,撒丫子玩命的往前蹽,我俩彪着膀子的跑。
身后的骷髅大军动了,骨头架子踩在坑坑洼洼的地面上发出“稀里哗啦”的响声,就好像哪个零部件没装好似的。
别看它们的动作很机械,可速度却是一点儿也不慢,我们之间的距离很快就拉近了。
它们身上没有阴气,更没有煞气,咱也不知道咋就触发它们的机关了,就跟多米诺骨牌似的,一个起来全都起来了。
这玩意儿我也不知道是啥,你说要是出来个鬼啊仙的我还知道咋对付,碰上它们我真是一点主意都没有了,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硬拼。
我正一边回头标着那些骨头架子离我们有多远,一边琢磨着要不要停下来直接和他们刚一下子的时候,等我再扭过脸的时候突然发现,跟我彪着膀子跑的陈刚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