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们都该死!”大红毛狐狸尖啸着,眼神之中充满了恨意,“我杀的,都是前世害我之人,我有什么错?”
“你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前世事前世了,要都像你这么整,整个人间不都乱套了?”我一边砍他一边眼角余光往后瞟。
陈刚连跳带唱的已经折腾好一会儿了,出了一身大汗,可堂上人马还是没来,而且一点要来的迹象都没有。
我真他妈有要哭的冲动了,这啥老仙啊,也太不靠谱了!
“我念你身上有狐家人的气息才对你百般容忍,你可别给脸不要脸!”大红毛狐狸似乎有点怒了,阴冷的眼神死死瞪着我。
我的确是伤不了他,但先前洒出去的困鬼符却好像对他有点作用,因为他每走一步都是绕着走的。
而纵观整个屋子,就我这里是个突破口,只要我不让,他就走不了,所以他才会和我谈判。
看他急了,我心里还有点小窃喜,尽管眼前还是红云缭绕,但我还有心情和他杠,“我的脸是自己挣的,不像你的脸是用来丢的!”
拌了几句嘴,红毛狐狸是彻底被我激怒了,对我也不再手下留情,真是刀刀不离后脑勺啊。
我被逼的四处逃窜,可就是不让开那道生门。
就在我和大红毛狐狸以命相搏的时候,猛然间飞来一个啤酒瓶子,照着我后脑海就砸了过来。
我后脑勺没长眼睛,那我是咋看着的呢?
因为我刚好扭头,所以这一瓶子砸我脑门上了,而砸我的人正是不知道啥时候缓过来的李国兴。
后面还有呼啦啦一群人,老李家所有人都进来了,把我和陈刚给团团围住,手上有拿菜刀的,有拿板砖的,还有拿擀面杖的,气势汹汹的别提多威风了。
而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我的后背又传来一阵剧痛,正是那大红毛狐狸一爪子抓在了我后背上。
本来我就让那一酒瓶子砸的有点懵登转向的,再挨了他这么势大力沉的一爪子,当时就控制不住了,身子往前一扑,摔了个狗吃屎。
生门瞬间就打开了,我眼看着那只大红毛狐狸“嗖”的一下化成一道阴风逃走了,气的我破口大骂:“操,别跑!”
大红毛狐狸哪可能听我的啊,早就跑没影了,可我现在的状态也是真追不了了。
就算追上去也没用啊,我根本不是他对手,说不定还真像他说的那样把小命搭这。
鼓声戛然而止,陈刚如个怒目金刚一样向我这边冲了过来,拦着他的几个老娘们被他三下五除二给扒拉到一边去了。
“浩子,咋样,你没事吧?”他把我扶起来,焦急的问着。
我摇了摇有些昏沉的脑袋,又伸手往后背摸去,摸了一手的血,“没事,死不了,就是让那红狐狸跑了!”
不知道为啥,当鲜血顺我脑瓜门子淌下来时,我感觉眉心除了刺痛还有一种灼烧感,我急忙指着自己的脑门问:“刚子,你看我脑门咋了,咋这么烫呢?”
陈刚扯下外套给我呼噜一下脸上的血,然后仔细看了看,“没咋呀,就是那个痦子越来越红了。”
他说的痦子就是我眉心的那颗痣,能有小米粒大小吧。
我记得清楚,那是我妈当初给我点上去的,并不是原来有的。
难道是我妈在天之灵有啥指示?
我胡思乱想着,感觉眼前的事物越来越红,红的像血一样,而眉心灼热刺痛的感觉也越来越严重,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无法忍受了,让我想尖叫出声。
李国兴和他那些哥兄弟姐和妹还把我们包围着,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嘴巴一张一合的在骂我们,但是没再动手。
我也没听他们骂的啥,扶着陈刚的胳膊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先回,这里不太对劲!”
不干仗了,我的脑袋也能正常思考了。
我堂上的老仙绝对不会那么不靠谱。
请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把仙给请来,肯定是这里有啥问题,切断了我和仙家的联系,或者是这里有啥限制,仙家们进不来。
陈刚一看我脑袋都让人砸出血了,后背上还一条子血淋淋的伤口也没多说,背起我就想往出走。
可李国兴这一大家子人不干了,堵着门口不让走,“想走?没门!收了我的钱,事儿没给我摆平,还把我们给揍了,你真当我们好欺负啊?我已经报警了,你就等着赔钱吃牢饭吧!”
我拍拍陈刚的肩膀,让他把我放下来,准备和他们掰扯掰扯。
陈刚把我放墙边让我扶墙站好,上去就又把李国兴的袄领子给薅住了,“给你脸了是不?刚才没打服你呗?还想再挨一顿?还报警了,报警了你又能咋地?我兄弟都让你们给开瓢了,就是警察叔叔来了也是我们占理!”
我估摸着他没直接上手可能是看我伤的不轻,着急送我去医院,要不就他这说打就唠的手绝对不带站这儿和他讲道理的。
因为他向来觉得拳头就是硬道理,能用拳头解决的坚决不动嘴皮子。
也不知道是失血过多的原因,还是我被那一酒瓶子给砸出脑震荡了,反正这会儿我挺晕的,眼前的血色也越来越重,看东西都重影了,所以我也就没吱声。
严格来说李国兴这人其实挺怂的,一看陈刚又耍浑了立马就堆尿(读虽)了,缩着个脖子都不敢拿正眼瞅,“我那是正当防卫,是你们先动的手,那还不许我们还手了?”
听他嘴还挺硬,陈刚就又想壳他,被我拉住了,“你们都干啥缺损事儿了自个心里没点逼数吗?用不用我把刚走的那对母女再给你领回来,当着警察的面和你们对质对质?看咱俩谁先进去!”
真他妈当我们是法盲啊?
一群什么玩愣儿呢都!
李国兴吭哧瘪肚半天也没憋出句话来,最后急头白脸的冲着堵门口的人喊:“起开起开,让他们走!”
估摸着他也是知道那对母女肯定不会替他扒瞎,事儿要真闹起来他们都得蹲笆篱子,所以不敢再拦路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警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