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渠秒懂他的意思,没说话。
远处的围墙爬满蔷薇,因为不是花季,入眼一片绿色。
傅竞尧发现她在发呆,就着她的脖颈咬了一口,苏渠嘶一声回神,傅竞尧来回抚着牙印问:“想谁呢,这么出神。”
男人抹了发胶,苏渠侧头时,侧脸碰到他硬硬的头发,微微蹙眉。她伸出一根手指戳他的头发,腔调带着懒洋洋的尾音:“你啊。”
傅竞尧愣了愣,很是意外。
他就在她身边,她在想他什么呢?
他疑惑地看她,她狐狸似的眼眸含笑,但绝不是善类的那种笑,眼底淬着冷漠。
他喜欢她笑得像小狐狸,但不喜欢她的冷漠。
他低头,温热的唇在她的脖颈蹭,仿佛午后寻找安乐窝的老虎,慵懒又危险。
他低低地笑起来,搭在她小腹的手掌不安分起来,声音粗嘎:“新房还没用过,要不要试试?”
苏渠听到“试试”这两个字就反感,从他怀里退开转到另一侧。
她嫌恶地睨了一眼傅竞尧:“朱萸就快住进来,你不问问她,会不会膈应?”
傅竞尧这下也没了好脸色:“苏渠,你非要在这时候提到她吗?”
“不然呢?”苏渠哂笑,这栋别墅是为谁买的?
她抹了下鼻子,扭头看向远方,觉得那蔷薇比他好看多了。
现在的傅竞尧,怎么也没有第一眼见他时的惊艳了。
“我在想的是,如果那天你抠门一下,硬要我搬到花涧月,我会怎么做。”
“你会怎么做?”
傅竞尧自觉抓着她的把柄,就算他硬来,她也不敢怎么样。答应她买别墅,只是觉得花点小钱就能解决矛盾,她肯乖乖配合。
苏渠回头高傲地睨着他:“我会……一把火烧了!”
说完,转头就离开。
傅竞尧呆在原地愣了几秒,勾起一侧唇角。
够野的。
……
没过两天,就搬过来了。
苏渠的东西向来不多,随便装几件衣服,日用品,更像是来乡下度假的。
她住东楼。
朱萸的东西先搬过来,早前已经在花涧月备下的,全都要运过来。
苏渠站在东楼的阳台,看着卡车缓缓进门,往西楼驶去,押运的竟然是楚牧。
搬运工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到中午还没结束。
她端着冰镇百合绿豆汤慢悠悠地喝,勺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碗底。
她在花涧月没住多长时间,买的东西竟然比她跟苏云舒加起来的都多。
苏渠哂笑。
忽然楚牧抬头,跟她远远地对视着。
苏渠已经放话跟他不再是朋友,这一眼看过去,当他跟那些搬运工一样,不会有任何友情意义。
不过作为女主人,她还是要出去摆摆架子的。
毕竟那么多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西楼住进去的那位才是女主人呢。
苏渠踩着拖鞋慢悠悠走过去。
那些肌肉大汉忙了一天,热得汗流浃背,累成了狗,突然看见一个模样标致的小女人走来。那翠绿长裙摇曳在白皙的脚踝,像是一抹沁了水气的风吹过来,整个人都精神了。
一双双亮得发绿的眼睛盯着苏渠:“你就是……”
苏渠笑笑:“这栋别墅是我买的。你们辛苦了,我准备了一些饮料,带回去喝。”
身后的佣人抱来两箱饮料,放在卡车上面。
几个人有点懵,你看看我,我看看车上的饮料。
什么意思?别墅是她的,但只给饮料,工钱呢?
苏渠微笑着:“你们搬运的那些东西,是一个朋友的。她说她会跟你们结账,不给我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