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心虚,哪还敢跟傅竞尧面对面,忙说有事就走了。
苏渠对着她们的背影哼了一声,郁闷地仰头吐气。
说她的坏话也就算了,竟然还说朱萸如果一开始喜欢的是傅竞尧?
想到这,苏渠的情绪低落下来,心里像是钻进去了什么,又痒又酸又疼。
是会喷酸的白蚁吗?
她摸摸心脏的部位,这时候竟然连腿麻都不觉那么难受了。
咬着嘴唇,她隔空与朦胧的月亮对望。
朱萸,是傅竞尧的白月光啊……
就这么心酸地跟自己较劲很久,她突然想到什么,脑袋突然支楞起来,直直地看着那月亮,眼神都变了。
朱萸被家暴,傅竞尧肯定出手帮过她。
可是这次,朱萸连自己家都呆不下去,那她会去哪儿呢?
她的娘家应该不允许她擅自回家,肯定是催她回去守住自己的地位。至于阮家二老那里,应该也是没什么希望的。
阮家的人最清楚阮盛浩是什么德行,不会帮她的。
她在贵妇圈没有真心朋友,可以求助的对象,也就是傅竞尧了……
苏渠越想,心里越是发毛,不寒而栗!
她想起过去一阵子,傅竞尧频繁晚回来,甚至有过不回家的时候……
事实,几乎已经摆在眼前。
苏渠绷紧的身体突然一松,整个人无力地瘫坐着。
看着月亮的眼神也变得空洞了。
是她猜想的那样吗?
她又想到傅竞尧脱口而出的贬低她的话,一会儿说她看不懂原文电影,一会儿又嫌弃她穿裙子去逛超市。
如果不是心心念念的白月光让他有了希望,如果不是有了比较,他会这样轻视她吗?
苏渠只觉嘴里又苦又酸,难过的眼泪都快落下来。
她之前还觉得,再漂亮的女人,不如有风骨的女人,可在男人眼里,其实一直都有标准……
苏渠曲起膝盖暗自神伤。
小羊似乎察觉到她的悲伤,慢悠悠走过来,用脑袋轻轻碰她的脚。
苏渠摸摸它的小脑袋,低落道:“还是你好。”
小羊咩咩叫了一声回应,苏渠起了想养它的心,双方交流起来了。
傅竞尧久久不见苏渠回来,出去找,不一会儿就找到坐在椅子上,跟羊交流的女人。
男人好笑地看着她:“怎么不见你跟迪迪关系好。你要是对它也像对羊这样亲昵,它肯定粘着你。”
苏渠头也不抬,淡漠道:“不会。”
“什么不会?”
苏渠抚着小羊的皮毛,不冷不热回他的话:“迪迪是朱萸养着的,它只认她一个主人。哦,还有你,迪迪的爸爸。”
曾经,朱萸当着她的面说,傅竞尧是泰日天的爸爸,原来在那时候,她就在对她宣誓主权了。而她那时只知道怼她说,傅竞尧充其量是迪迪的外公,差着辈分。
傅竞尧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眉心皱起,脸也沉了下来。
他在她旁边坐下:“你在说什么?”
苏渠看他一眼,想刺他几句,把她的怒火跟妒火都散出来,可话到嘴边,她犹豫了。
即使她想象的那些都是真的,傅竞尧也不会承认。
朱萸现在依然是阮太太,还怀着身孕,他不会让他的白月光沾上黑点。
她也不能光凭别的女人几句话就拼凑出来真相。
真相,是要自己找到,面对面对峙的!
苏渠僵硬的唇角缓缓扬起来:“没说什么,我只是想起来朱萸介绍迪迪的时候,是这么跟我说的。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