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他一眼,掏出烟盒抖了根烟出来,递给楚牧一根,自己再掏一根。
点着了火,两个男人站在那里吞云吐雾。
傅竞尧沉口气,拇指按了按太阳穴,只觉得那里突突的疼。
原本酒喝多了昏昏沉沉,因为苏渠的离开,一点睡意也没有。
楚牧看他一眼,他不是个多话的人,就默默陪他抽烟。
过了会儿,一根烟都抽完了,傅竞尧直起身,看样子还要再去找。楚牧拉住他手臂:“这么晚了,先在我这休息一晚,等天亮了再接着找。她那么大个人,我看她很会照顾自己。”
楚牧私底下观察过苏云舒,发现她不像别的千金小姐那样只会装高贵跟穿衣打扮,她会很多东西,连杀鱼烧柴火锅都会,一问就说旅行时跟别人学的。
傅竞尧深深看了眼楚牧,想说什么,却只是拍了拍他的臂膀:“走了,你接着去睡。”
说完就一个人下楼了。
楚牧站在台阶上看着他下去,感觉傅竞尧跟以前不一样了。
好像稳重了,肩背看起来有驮山的力量感。
傅竞尧坐上车,让司机开车。
司机从后视镜看他,感觉他的情绪很是低沉,好像丢了一件重要东西。
既然知道太太重要,怎么能宴会带其他女人参加?这不是打她的脸面吗?
司机是傅家的老人了,在他面前能说上几句,便劝了劝他,傅竞尧沉默着一句不说。
他扭头看着浓稠的夜色,淡淡月光落在地面上,比不过路灯的明亮,却奇异地可以跟路灯的光芒区别开。
傅竞尧想着昨晚的苏渠,那一双明亮期待的眼眸,唇角的笑窝,她手忙脚乱关莲花灯的样子……
手指不经意地摸到耳垂上那小小的一个洞。
为什么她偏偏要送耳钉……
……
最后,傅竞尧从殷题题那里得到了苏渠的下落。
其实并不难找的。
如果是苏云舒,她有朋友,也可以回苏宅,她有很多地方可以去。
但苏渠在北城的朋友很少,她可以信任的就一个殷题题。
殷题题说,苏渠现住在酒店里,之后应该会自己找房子住。
“……她不会见你,她对你很失望。”殷题题不管对陆望还是傅竞尧都一视同仁,说话只说重点,“不过她说了,她不怪你。”
三言两语结束电话,傅竞尧想为自己说几句都没机会。
男人用力地握紧了下手机,随后身体深深地陷在皮椅中,面露疲惫。
司机问他:“三少,回家吗?”
傅竞尧侧头看着眼前灯火通明的酒店大堂。
五星级酒店,酒店不远处就是警局,她很会找地方,这里够安全了。
这么晚,以苏渠十点就睡的生物钟,她现在肯定睡得梦周公去了。
根本不知道他满世界找他。
说不定梦里还在骂他。
一想到这,男人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气。在司机发动车子时,他突然推门下去,大步朝酒店进去。
傅家产业遍地,酒店也有涉足,他要找苏渠,值班经理根本不敢拦着,还得乖乖送上门卡,就差亲自送他去找太太。
私心想,三少该不是来捉奸的吧?
三太太的胆子这么大?
可是这两人宣布结婚,不就是因为被明星的代拍拍到直播了吗?
经理给一旁跟着的服务员使眼色,服务员一脸茫然,小声交流:“我不知道,我刚刚接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