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富二代在他身侧停下脚步,这时候他也发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旁边的护栏。
“这……”他谨慎地往外探头,望山下看。
一片深黑,一眼看不到底。
富二代赶紧缩回脑袋,拍拍胸口安抚自己:“……吓死了,不怕不怕。”
他看向傅竞尧:“看样子,不像是冲下山坡了。”
傅竞尧凉淡的看他一眼:“当然没有。”
只是护栏撞裂了。
地上有一个很明显的急转痕迹。
他蹲下来,摸了摸深重的车轮,往后侧看了眼,估摸那车子当时脱困的画面。
好厉害!
他的呼吸微沉。
陆望观察了一会儿,赞叹道:“这不是比拼车技,而是比胆量!”
他们跟着车轮碾压痕迹一路过来,判断开始有五辆车参加了比赛,但走完全程的,只有一辆车。
其余几辆接二连三地弃赛,最后比拼的两辆车在这个节点,有一辆车应该是看到其那头一辆撞了护栏,差点冲下悬崖,被吓得放弃了。
他看向傅竞尧:“你猜是谁?”
傅竞尧没有回答他,这还用猜吗?
回到会所包厢,陆望叫了好几种外卖。
他拍拍傅竞尧的肩膀安慰,递给他一块热乎乎的披萨:“不管怎么样,你跟那大个子比了一场,也不亏。”
那也是一场激烈的追逐赛,一度两辆车在一个狭窄隧道里并驾齐驱,火花四溅。
他们后面追着的人看着都心惊胆战。
傅竞尧抱着胳膊闭眼休息,不搭腔,显然还在遗憾。
陆望叹了声,跟着躺下来,一边嚼着披萨,一边回味赛事,甚至连那几辆车怎么改装的都想出来了。
一场惊心动魄的比赛,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过去了。
过了几天,苏渠却突然接到了俞佳慧的电话。
苏渠愣了一瞬,看了看对面的殷题题,对她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接起电话。
俞佳慧竟然让她去傅家老宅。
苏渠答应下来,疑惑地放下手机。殷题题端起茶杯看她:“让你分手?”
苏渠摇头:“她什么都没说。”
店里开了客人,殷题题起身去给小动物看病,苏渠整理了一下衣物,离开宠物医院。
她以为傅竞尧也去了傅家老宅,但到老宅以后才发现只有她一个人。
俞佳慧淡淡地瞧着女佣放下茶点,她摆摆手,让女佣退下。
苏渠做好了准备,将临时买的过年礼摆上桌子。
“小玩意儿,希望伯母喜欢。”
俞佳慧只扫了一眼那包装精美的礼盒,没打开看,却高高在上地审视着苏渠。苏渠端庄坐着,姿势摆的时间长了,肌肉紧绷下,胳膊肘又疼了起来。
她忍着不适,微微看向俞佳慧:“伯母,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你这样看着我,让我很紧张呢。”
俞佳慧冷哼一声:“紧张?你真的有过紧张吗?”
“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让伯母对我不满?”
“做错了什么?”俞佳慧的眼神冰冷,本就看苏云舒不顺眼,这会儿更是不满。“你自己不知道吗?”
苏渠抿了抿唇角,就听茶几砰的一声拍响了。
她吓一跳,屏息望着俞佳慧,像极了小媳妇。
俞佳慧冷声道:“我没阻拦你跟阿尧在一起,以为你能约束他。你很让我失望!”
俞佳慧看不上苏云舒,可这些年傅竞尧没做什么让她担忧的事情,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苏渠终于明白俞佳慧的意思,心想她已经对傅竞尧够好,没让他去冒险,还想让她怎么样?
老母亲都管不住儿子,她又不是傅竞尧他姥姥。
苏渠忍住撇嘴的冲动,乖巧地垂着脑袋挨骂。
“……你们俩打算什么时候结婚,生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