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渠面上装得像模像样,心里很是没滋没味。
傅竞尧也太浑蛋了,就算是只宠物,也会担心家里宠物有没有跑出家门吧!
心里憋着火,感觉肠胃又不舒服了。
她皱起眉毛,身体歪斜在一侧捂着肚子。
难受起来,没忍住哼哼了声。
傅竞毅看她捂着肚子歪在一侧,一时忘记叫人,推着轮椅上前:“怎么了?”
他的手按在她的肚子上,苏渠疼得哎哟了一声:“别……别碰……”
她的身体蜷缩得更紧,忽然像是弹起来的虾,趴着床边吐。
傅竞毅没及时退开,腿上的毛毯弄了一滩脏污,男人盯着那滩污渍,眉心纠结成了一个疙瘩。
苏渠吐得苦胆水都出来了,终于舒服了一些,瘫靠着床头喘气,眼珠子都直了。
傅竞毅压抑着恶心,伸长手臂按医护铃。
只过了几秒医护就进来了。
傅竞毅的轮椅退到一边。
接下来,医生诊治的诊治,护士清理的清理,电视机里主角团时不时爆出几句对话,病房里热闹得很。
半个小时后,医护人员都离开病房,苏渠换了药,翻着眼睛看那还在摇晃的输液瓶。
这是又要等很长时间啊……
她看向傅竞毅,看到他难看的脸色,纠结着眉毛盯着腿上的东西。
他的司机这时候也看到了他毛毯上的脏污,忙上前揭下来:“我去车上拿一块新的来。”
大概是上次有了经验,司机在车上准备了很多条毛毯。
走的时候,司机郁闷地瞪了一眼苏渠,又是这个女人……
苏渠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耳朵:“对不起,又把你的毛毯弄脏了。”
比上一次还脏。
之前只是潮湿的泥巴灰尘,现在是她的呕吐物。
多脏啊,而且还很臭。
傅竞毅一看就是个有洁癖的,她还往他身上吐。
苏渠尴尬得恨不得帮他把裤子也脱了,端盆水来给他擦洗干净,然后给他喷香水,点熏香……
等等,她在乱七八糟想些什么啊……
苏渠重重捏了一把耳垂,不敢看他。
司机把新毯子拿来给他盖上,低声问要不要先回去,傅竞毅轻轻摇头,司机了然,沉默地出去了。
病房里安安静静的,静得电视里甲虫爬行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细细簌簌,让人头皮发麻。
“……那个医生是个女的。”
突然响起来男人的话,像是平地起了一声雷,苏渠吓了一跳,抬头看他:“什么?”
傅竞毅淡声道:“之前的私人医生。”
“哦……”苏渠茫然地点点头,过了几秒才想起来那是他们一个多小时之前的话题。
“她靠我太近,被我辞退了。”
“哦。”苏渠又点头,又过了几秒,疑惑地看他一眼。
什么意思?
是在暗示她,她靠他太近了,提醒她以后少在他的面前出现?
苏渠瘪了瘪嘴,有点委屈。
她遇上他只是意外,又不是她刻意制造的。
不过谁叫人家身份地位高呢,就像古代皇帝遇上屁民,屁民要死也滚远点去死,别弄脏皇帝的眼。
苏渠很没趣,把电视关了,躺被窝里。
傅竞毅瞧着她:“怎么不看电视了?”
苏渠闭着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困了……大哥,你要是腿没事了,早点回家,还能补个眠。这边有医护看着,我没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