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良生端起一杯酒,浅浅酌了一口,说:“有什么不好的?能被陈兄看上,是她的福气,以后就算被陈兄纳了妾,也是她易氏赚到了,陈兄那是什么家世?比林府不知强上多少。”
“若是陈兄知道这事,不会高兴的吧?”
姚良生轻笑一声,道:“他就是个木头脑袋,像他那样,何时能追到人?女人都得用强的……”
说完,姚良生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来,里边是白色药粉。
他打开酒壶,将药粉倒了进去。
这酒壶里有机关,一半是干净的清酒,一半是掺了催情药的浊酒。
“这是?”
“不过一些催情药,女人弄上床之后都是一个样,上了床便也乖巧了,今日就让我来助陈兄一臂之力吧。”
他身边的同门却觉得这事不太靠谱,摇了摇头,说:“依我看,还是莫要这样,被先生知道,你会被扒皮抽筋的。”
姚良生眉宇间却隐隐透出阴郁来,说道:“我的商船卡在了金陵渡口,里边运的是一些朝廷不允的私物,绝对不能被人发现,如今能帮我的只有陈家了,此事需要陈家去运作……”
同门听此,便也不劝他了。
姚良生晃了晃手上的酒壶,说道:“反正此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等陈兄得了我的好处,与那易娘子生米煮成熟饭,他不想帮我也得帮。”
不多会,其他同门也陆陆续续到了。
陈明昌走进来时,问:“怎么才来了这几个人,其他人呢?”
姚良生笑着开口:“陈兄,知道你急着见心上人,坐下等等吧。”
陈明昌被他说的不好意思,他道:“你莫要乱说,传出去不好。”
姚良生给他倒了一杯清酒,“你那点心思,谁看不出来?还用得着我传么。”
陈明昌没搭话,坐在屋内的矮桌前,时不时往外看去。
易欢和易铭来的不算迟。
二人一到,姚良生便迎了上去,道:“易娘子和易少爷总算到了!如今人都到齐了,来来来,进来开席,我可是准备了上等的好酒呢!”
易欢和易铭进屋。
易欢一愣,问:“这是男席吧?不是说也邀请了不少世家女么,我去女席那边。”
姚良生拦住了她,他面露歉疚,说道:“帖子发出的太迟,没有几个小娘过来,女席索性也便取消了,易娘子就和我们一道吧,反正都是同门,平日里在杏春居都见过,不必客气。”
几个同门跟着应声:“是啊是啊,易娘子不用和我们客气,都是一些熟人。”
易欢蹙了蹙眉,心道自己怕是中了计。
可如今来都来了,也不好直接撕破脸。
易欢和易铭对视了一眼。
易铭压下心头的火气,和易欢挨着入座。
姚良生提着酒壶走来,给易欢倒了一杯浊酒,随后又拿起自己的酒杯,说道:“今日能让诸位同门们聚在一起,参加我这小小的诗会,是我姚某得荣幸,来,我敬诸位一杯!这第一杯酒,还请大家给姚某一些面子,喝完不要剩!”
话落,姚良生举杯,二话不说,直接将杯中酒一口闷了。
其他同门见此,纷纷起身效仿。
易欢正要端起那杯酒,易铭伸手挡住了酒杯,他道:“慢着。”
姚良生看见这一幕,问:“难道易娘子和易少爷不肯给姚某这个面子吗?”
易铭倏尔一笑,说:“当然不是,只是出门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话落,易铭拔出头上的簪子,抽出一根细细的银针来。
姚良生看到那根银针,面色猛地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