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渊所带来的一切都是新奇的刺激的,她怕自己情不自禁被他吸引,沉沦下去。
她只想安分守己的过好自己的日子,没有勇气去打破那层束缚着她的世俗壁垒。
“说实话,老奴我呀,已经很久没见到陛下为一件事一个人如此执着的模样了,是夫人改变了这一切,夫人,你真的不要害怕,有陛下在,不管你做什么,陛下都会为你兜底。”
“公公、公公莫要再说了……”易欢为难的咬了咬唇。
“好好好,是老奴我多嘴了,你记着,为你自个着想,今夜千万千万不要再惹陛下不高兴了。”
易欢小声说了句:“我哪敢惹他不快,我也是怕掉脑袋的。”
张德胜摇了摇头,“要真怕掉脑袋,你现在就该进宫伺候着了,老奴我看,你就是不怕,你还觉得陛下不会拿你怎样。”
是这样吗?易欢不敢苟同,在面对晋渊时,她真的很怕。
可兴许是关于他的春梦做多了,和他相处时也总是会多出许多小性子来。
“行啦,该提醒的老奴都已经提醒了。”
张德胜打开大厅的门,冲着台阶下等着的林青裴,道:“走罢,林氏夫妇即刻随我入宫。”
夜晚寒意重,冷风吹在身上凉飕飕的,易欢跟在张德胜身后,走进宫门,她心脏突突的跳,吃不准晋渊又想对她做什么,手上的帕子也情不自禁的搅紧了。
林青裴看到这一幕,只以为是即将面圣让她紧张了,害怕了,便温和安慰她。
“欢儿,你莫要害怕,陛下只是宣我们夫妻二人进宫见一面。”
他压低声音,靠近了些,道:“待面圣后,你我只需作出一副夫妻恩爱、琴瑟和鸣的模样,想来陛下就会让我官复原职,届时你多多配合些。”
“陛下不会对你一介妇人如何,顶多只是问你几个问题,无需这般紧张。”
易欢低下头,眸光微闪,说了句:“知道了。”
“陛下先前看重我,多次提拔我,不知此番复职后,还会不会同以前一样。”话落,林青裴叹了口气。
他不放心的瞥了易欢一眼,嘱咐道:“如今你是我林氏妻,你我夫妻一体,林府兴衰如今皆系于你我身上,家族兴,你才能更好,欢儿,你莫要让我失望了。”
易欢抬起头,掩下眸中的反感,说:“自然,郎君有出息,我在京中女妇面前才能抬得起头。”
他们的话语尽数落在了张德胜耳中。
张德胜摇了摇头,这林将军就是个自私自利之人,有什么好?
陛下为她安排了康庄大道偏不走,偏要在林氏身上耗着。
到了御书房外,张德胜对二人道:“两位稍等片刻,奴才进去通报一声。”
林青裴恭敬道:“公公放心,我与内子二人就在此地等着。”
晋渊刚沐浴完,发丝披在身后,尚且滴着水,沾湿了明黄的亵衣。
他站在书案前,手上拿着紫毫笔,正在作画。
张德胜道:“陛下,林氏夫妇二人来了。”
晋渊抬头,那双平静的黑眸里掀起了一丝涟漪,他手顿住,问:“林府今夜瞧着如何?可热闹?”
张德胜笑着开口:“自是热闹的,您不知道,现下林府一个个都把二夫人当成宝捧着。”
男人轻哼一声,语气里波澜不惊:“我倒是想为她抄了林府,一了百了,就怕她一根死脑筋,要为林青裴守活寡,反倒怨上朕,让她撞一回南墙也好。”
最后一笔落定,晋渊看着画上惟妙惟俏的人儿,朝张德胜招了招手,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