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高顺心头又是一惊。
“禀告将军,营外有一人,自称马鸣关总兵刘毅,声称求见二位将军!”
“什么,刘毅在营外?”二人瞪大眼睛,一副绝不相信的表情。
“是啊,属下看来人气度不凡,所以不敢怠慢,特来通报。”部下点了点头道。
“怎么可能?那刘毅怎么可能有胆来我大营。”高顺吃惊不小道,“他难道不想活了吗?”
张辽也疑惑的紧,厉声对手下道:
“先请他进来,我倒要看看这小子要耍什么把戏。”
“哈哈哈哈,张将军好久不见啊!”刘毅挺起胸膛,大步流星走进张辽营帐,“高将军,久仰大名啊!”
“刘总兵,并州一别,想来咱们也有数年不见了,没想到今日咱们能刀兵相见啊!不知今日来此,有何见解?"张辽忍住心中疑惑,和刘毅客套了一句。
“是啊,当年我姨丈丁原,可是一直对张将军青睐有加,知道将军调到京城,姨丈还常常和我提起将军呢。”刘毅没有回答张辽所问,而是说起了丁原和张辽的交情。
“咳咳,当年在并州,丁刺史确实待我不错,可惜我后来调到京城,如今是各为其主了。”张辽感觉有点尴尬。
“我记得将军调到京城,也是我姨丈所为吧。”刘毅盯着张辽,收起笑容。
“不错!正是丁刺史调我去的京城。”张辽面无表情回答道。
“我姨丈调将军去京城,是为了捍卫朝廷,铲除奸佞吧。”刘毅严肃道。
“不错,本将军调去京城后,也确实不负丁刺史重任,铲除十宦官的行动倒是也有幸参加过。”张辽说到这里,慢慢挺起胸膛。
“那后来呢?”刘毅一脸冷笑。
“后来我等在京城受何进大将军统领,何进大将军死后,便归董相国节制。”张辽继续道。
“董相国?是国贼董卓吧!”刘毅义愤填膺道,“二位将军,自董卓进京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随意废除圣上,蔑视朝廷,天下忠义之士,人人与他势不两立。二位都是忠义之人,怎么甘心为虎作伥,于天下忠义之人为敌?“
”你们怎么就一定确定董相国是国贼,而你们就是忠义之士,呵呵,董相国救朝廷于危难之中,如今带兵捍卫京师。“高顺刚要辩解,刘毅大喝一声,”胡说八道!“
”董卓自带兵进入京师后,残杀无辜百姓,每日进入后宫,奸淫宫女嫔妃,尔等身在军中,自然不知,今日我若是说错了半个字,那便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张文远,你本是我姨丈丁原帐下,得我姨丈知遇之恩,现如今他被反复无常的小人吕布所害,你非但不思为他报仇,居然还助纣为虐,我告诉你,天下英雄早就对董卓积怨甚深,你等再忠奸不分,是非不明,则便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国贼!我今日说的话你二人要是不信,可以去京师的任何一个地方打听打听,看看那国贼董卓到底是有多么残暴。“刘毅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几乎要飞到张辽高顺二人脸上。
”还有那吕布,他得我姨丈丁原赏识,拜他为父,可最后只是为了一匹马,几箱金珠,便能杀父投敌,高将军,我素来知道你对吕布忠心,可是你要想一想,这样的人。这样的主公,这么值得你去追随吗?"
二人面面相觑,一时间居然说不出话来。
刘毅见二人似乎有所动摇,趁热打铁道:
“二位将军皆是大将之才,请好好想一想,盲目追随这样的人,到底值不值!”
“你们的一身武艺,满腔韬略,到底是要用来报效朝廷,还是要用来跟着祸国殃民,残杀义父的国贼?”
“百年之后,青史留名,尔等到底要留青名还是骂名,全在你二人一念之间啊!”
张辽高顺本就是忠义之人,听到刘毅一番高谈阔论,如当头棒喝。
“唉,董卓所作所在下张辽全都知道,可董卓毕竟是相国,自己作为朝廷命官,自然要听他指挥。”张辽叹了一口气对刘毅解释道。
“张辽将军!高顺将军!咱们是朝廷命官,所以应该报效朝廷,为大汉铲除国贼啊!那董卓名为相国,实为国贼,我们应该群起而攻之,而不是盲从,这才是真正的为国尽忠!”刘毅义正言辞的继续开导。
“跟着这种天理难容的国贼,你们日后除了死无葬身之地,还有别的下场吗?”
刘毅讲完,张辽如同遭受雷击一般,呆在原地半晌。
“刘总兵之言,对张辽来说,如当头棒喝,彻底将末将敲醒,那董卓吕布,国贼也,大丈夫忠奸分明,怎能和国贼为伍?”说罢,张辽深深朝刘毅鞠了一躬,“多谢刘总兵指点迷津,若不是刘总兵,张辽险些犯下大错啊!”
张辽虽说忠义,可并不是愚忠,经过刘毅一番苦心孤诣的劝导,已经迷途知返。
“从今天起,我张辽,便与那祸国殃民的董卓划清界限!”张辽坚定的说道。
“好,张将军果然深明大义!刘某佩服。”刘毅赞叹一声,却暗中道,“只是划清界限?听这意思是还不想作劳资手下?看来一会得好好展示一下实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