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梓里回头正好和女生四目相撞。
“白忆之?怎么是你?”他的表情像是看到了鬼一般惊愕。
白忆之也没有比他好到哪儿去,用手指着他:“陆,陆梓里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陆梓里恢复了平静之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怎么不能在这里了?我是这个班的新生,来报到啊!”
白忆之捂住了心口:“你,你也被分到了这个班?”
老天啊,她怎么这么倒霉,和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在一起六年了,本来以为到了初中,终于可以摆脱他这个瘟神了,为什么他们两个还在一个班级啊!
这究竟是什么孽缘啊!
白忆之很受伤,一脸悲痛的推开他,走进了教室。
“喂白忆之,你看到我好像不高兴?”陆梓里故意跟了过去,贱兮兮的说道。
因为是开学第一天,老师还没有排位置,白忆之随意的将书包摔在桌子上,瞪住陆梓里:“弟弟,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高兴了,能和自己的好弟弟分到一班,你姐姐我很高兴!”
“白忆之,你,你叫谁弟弟呢!谁是你弟弟?我警告你,户口本上我可是比你大一个月,按年龄,你应该和然然她们一样叫我哥哥。”陆梓里气的伸出修长的手指指向白忆之。
白忆之故意对着他温柔一笑:“陆梓里,你是不是忘记了,在罗寨沟的时候是谁说的,我只要追上他,就叫我好姐姐的。好弟弟?这么快就忘记了?你是属金鱼的吗?”
陆梓里被她如花开一般的笑容闪了一下:“你,你,算你狠,好男不和女斗!”
说完之后,他气呼呼的拎着书包找了个距离白忆之最远的座位坐了下来。
白忆之回头看了他一眼,一脸傲娇的坐了下来。
日子在吵吵闹闹中过的飞快。
初中,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们已经开始有了一些懵懂的感情。
陆家的萌宝们从初二开始,就陆续收到了各种各样的情书和礼物。
其中,在学校的新年晚会上,一支舞蹈震惊全场的陆梓里最为引人注目。
他收到的情书和礼物也最多了。
三年的时间,过的很快,转眼,萌宝们已经初三了,十四五岁的少年,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九中的女生们,只要陆家的几个萌宝们出现,就总会忍不住尖叫出声。
这一年,学校的秋季运动会开始了。
陆家的少年们因为从小习武,在各项运动中都表现得十分出色。
韩湘竹比他们小一岁,也在九中上学,今年正是初二。
她的妈妈刘敏这些年一直在陆家工作,陆家所有人都将他们娘俩当成了自己的家人。
每天上学,陆家的少年们都会和她一起,有时候还会骑着单车载她。
刚开始学校的同学们以为他们是亲戚。后来,有人特意去打听,才知道韩湘竹的妈妈是陆家的保姆。
不过还是有很多学生羡慕她能够和陆家帅气的少年们走在一起的。
很多想要接近陆家少年们的女生,都会通过韩湘竹送情书,送礼物。
运动会上,当然是送礼物,为自己心目中的男神加油助威的好机会了。
陆梓洵刚刚跑完男子四百米接力赛,一群女生就围了上来。
“陆梓洵,我帮你擦汗!”
“口渴了吧,这是我刚刚特意给你买的饮料。”
“陆梓洵,你刚刚的跑步姿势太帅了。我好崇拜你哦!”
“是啊,最后那个冲刺的动作,简直迷死人了!”
面对这么多女生的热情,陆梓洵一脸无奈和头疼。
他向四周看了看,想要找一个清净的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然后,他就看到了不远处的角落里,韩湘竹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仰着头注视着天上的云朵在发呆呢!
她扎着马尾辫,有一缕刘海因为出汗的原因贴在了脸颊上,秋日的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在她身上洒下了斑驳的光影。
一脸恬静的少女美的像是一幅水墨山水画。
不知为何,陆梓洵觉得自己的心跳突然变的有些快了。
然后,腿随心动,几步就走到了初二年级的位置。
韩湘竹此时正看着天上的云出神,她想起了一句诗:“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
心里赞叹古诗词的神奇魅力!
陆梓洵顺着她的目光向天空望去,除了一些白云和湛蓝的天空之外,好像并没有什么吸引人的东西。
“湘竹,你看什么呢!这么入神?”他猛的开口。
正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韩湘竹被吓了一跳,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
“小心!”陆梓洵伸手抓住了她。
“梓洵哥哥,你吓死我了!”韩湘竹捂住了胸口。
陆梓洵笑了起来:“那边的运动会开的正热闹!你却看着天空发呆?”
说话间,他看到了韩湘竹手中的矿泉水,很自然的伸手拽了过来:“刚跑完接力赛,有点口渴,你不介意我喝你的水吧?”
那是一瓶还没有打开的矿泉水。
韩湘竹点了点头:“我还没有喝,梓洵哥哥,你喝吧!”
陆梓洵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拧开了盖子仰起头喝了一口水之后,拉了一把凳子在她身边的树荫下坐下。
“我刚刚看你望着天空很入神,能不能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韩湘竹盯着他,突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梓洵哥哥,你可真是执着!”
说完,她伸出三根手指头,歪着脑袋,身后的马尾辫也随着微微倾斜:“你过来之后,这已经是你问的第三遍了哦!”
这样有些调皮的她与刚刚一脸沉思恬静的少女简直判若两人,不过看在陆梓洵的眼里,他同样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又在悄悄的加快了。
“是吗?可是,你却一直不肯告诉我。”他的声音是自己都没有感觉到的轻柔。
韩湘竹抬头,又看向天空:“我刚刚想起了一句诗,在赞叹古人的胸襟和智慧。”
“哦?哪一句?”陆梓洵很好奇。
“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生云卷云舒。”韩湘竹的声音清冷低沉,不急不缓,淡淡的好像是风中的一丝花香。
听在陆梓洵的耳朵内,像是一曲动听的歌声,他有些着迷了。
“韩湘竹,快点,班长的三千米长跑开始了。你可是报名参加了啦啦队的哦!”
远处,一个尖锐的女声打破了陆梓洵和韩湘竹短暂的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