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算了贾诩到来的时间,麯义斟酌一番到了后防营地等待。
他亦清楚,若有调整,事关军机,严纲定会亲自回来相报。
等他在营门之前远远的看见严将军的身形,其身侧还有一人策马奔驰,恰是臧空。麯义的眉头不由微微一挑。
以他为将者的直觉,立刻察觉到了什么,当下快步上前。
二将飞快到了面前,下马之后臧空军礼相见。
“元伟将军,军师嘱空带给将军一句话,三位将军心系战局,殚精竭虑,军师心中佩服,特让空代为致意。”
说着,臧空又是抱拳一礼,麯义则微微躬身回应。他却不说话,只是看着对方,眼神之中有询问之意,相信必有所表。
严纲此时迈步上前,从胸中取出地图交给麯义,轻声道:“将军,不用心急了,你先看看地图,我等回帐之后再言。”
后者接过展开扫了一眼,双眼立刻微微收缩,伸手相请臧空。
三人联袂入营,一路上,和臧空打招呼的将领不在少数。麯义的先登军成军之日,就有许多的定边老兵补充其中。
臧空一一微笑回应,当他看见帐前那个中年人之时,却是步到身边报了个拳:“杨队长,好消息,弟妹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
中年人闻言,面上喜色一闪而没,连忙向臧空道谢。
“别谢我,等这次打完,你回晋阳,可得好生谢过郭夫人。”臧空一笑,不再多言,随着麯义严纲进帐去了。
“近卫队听令,全部离开二十丈,戒备。”中年人沉声喝道,率先向前走去,此刻,他的面上,才流露出莫大的喜悦。
中年人叫做卞擎,原本是郭嘉的亲卫队副队长,此处麯义领军前来,郭嘉特地让他在将军身边护卫,以表信任。
卞擎戎
马倥偬,婚姻大事一直耽搁着,后来是郭夫人为之说媒,娶了一房媳妇。半月前诞下一子,郭嘉特地告诉了臧空。
见队长如此,士卒们亦是欣然,大胖小子,多么好的消息?且臧将军还能专们为之送来喜讯,细节之处,亦显关切之道。
这样的事情,在军中有很多,将军说过,兄弟们在前方打仗,他有责任为他们照顾好家人,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
将军说话,向来说到做到,但凡有所疏漏,更会“自我批评”。每每想到此处,士卒们心中欣慰之时,战力更会倍增。
尤其是臧空将军的那一句,打完仗,你回晋阳,要好生谢过郭夫人。臧将军是不会随意出言的,他的到来,亦可提振士气。
帅帐之内,严纲将于禁太原军跨海远来之事告知了麯义,后者闻言,亦如前者一般有着一刻的轻松,随即便沉浸战局。
大将们的军事眼光总有相同之处,胡风知道此事的第一反应,便是替于禁指挥全军,等太原到来,一举掌握全局。
严纲则是敏锐捕捉到了战机,太原军奇兵,大有文章可做。
而要论及对于禁和太原军的了解,麯义将军更在二人之上。不要忘了,联军讨董之时,太原军还叫太原营,副统领便是麯义。
“那事不宜迟,仲甫兄和满之兄当立刻为之,义这便下达军令,调两军骑兵营前来。”稍加思索,麯义便立刻下令。
“仲甫兄,义是这么想的,你此次渗透广陵,要做出我军是临时反应的模样。白马军战力可以稍稍控制,如此当更有效。”
“至于具体如何,当由仲甫兄把控,义也会与庞军师处详细禀告,让前线士卒,为你拉开空间,便与作战。”
严纲闻言连连颔首:“将军放心,纲
来前也和臧将军有过详细商议,满之也有言,纲的演技,此次还需锤炼!”
麯义闻言微笑颔首:“论演技,你我确要向满之将军请教。”
“将军,谬赞了,空这沛国之处,将军有何交代?”臧空问道。
“臧将军,竭尽全力,将曹孟德牵制在沛国。至少,将军要让曹操这么认为,此人生性多疑,或有利用之处。”
“诺!”臧空毫不犹豫,一抱拳道:“将军,若没有什么交代,空先去睡上一会儿,等两军骑兵营到了,立刻出发。”
“行,满之先去。”麯义点点头转向严纲:“仲甫兄,立刻出发,与庞军师处,你亦要详细禀报,相信军师更有细致安排。”
“诺!”严纲躬身领命,便与臧空一同出帐去了。
麯义则在帐中正坐,看着案上的地图,陷入了沉思之中。
麯义前来迎接严纲,大营之中,自然是张燕坐镇。很快,张将军就得到了前方的讯报,将军说的很明确,主公军师定有安排!
听了这句话,张燕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麯将军不明说,自然是军情机密,他也不用去管,将军回来,自会分说。
“张将军,随行护卫贾诩军师的,乃是臧空将军。原本臧将军要调先登黑山骑兵各八百,麯将军言及,黑山一军更善。”
“调我军骑兵营?臧空将军?”张燕闻言眉头一扬,面露喜色,连胜道:“好,立刻让鲁校尉前来见我。”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