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霸的兴奋,自然是因为庞统和张海龙的到来。
黄忠身为主将,更多考虑的是全局,需要格外的谨慎。
臧霸则更加纯粹一些,他的着眼点,是如何击败眼前拦路的刘备。之前数战看来,堂堂之阵对垒,定边缺了一支箭头。
黄忠亲领白马骑,当然可行,不过前者久经鏖战,体力不足的弱点开始出现。军医说过,尤其在激烈作战之时,更容易……
因此黄将军选择稳妥,在胡风稳守丁武的情况下,臧霸是认可的。冀州之战,尤其是黄忠所部,从北到南,全是恶战。
但眼下庞统到了,尤其还有张海龙随行,而他麾下的六曲,你再找不出一支比之还合适担当箭头的骑军,冲阵无敌。
顾虑,臧霸当然也会有,但他更认可张海龙方才的言语。越是如此,六曲越有出击作战的必要,臧将军听懂了。
假如定边军能正面击败刘备,或者退一步,能让他不敢出兵与之正面对抗,那么,刘玄德唯一的选择,就是扼守城池。
亦眼下泰山军的配置,加上麯义将军派来的两军士卒,敌军据守,在定边军众将眼中,可能比野战更容易击破,伤亡更小。
如此一来,黄忠所部对刘备的威胁极大,定边军进一步掌握主动。攻守之间,摆在自己手中,随时可以驰援广陵。
对张海龙的战术眼光,黄忠不会质疑,接下来他与对方所言,皆是白马之前的详细症状。士卒久战,再经激战,极易受伤。
“海龙,以黄某之见,六曲如要出战,将军用兵,最好求速战速决。不要轻易的陷入与敌军拉锯,则我军之忧或可少。”
张海龙点点头,看向一边的臧霸一抱拳:“臧将军,我军在西凉对付韩遂之时的步军联动战术,泰山可能用出?”
“张某无它意,既然黄将军麾下白马,有此情形。先登军的曲郎将亦是连续作战,眼下只有战况,请将军谨慎。”
闻听张海龙之言,臧霸重重颔首道:“将军心意,霸岂能不知?绝无它心。比之张郃将军的龙骧,我军常规联动,无碍。”
“但似当日凭寨之战,圆阵相应,目下泰山士卒,尚差一筹。”
“好!那臧将军看,你我若是这般配合,泰山军兄弟可能做到圆转自如?”张海龙毫不犹豫,开始在沙盘上比划了。
黄忠臧霸皆是聚精会神,庞统亦然。只不过这样
的战局,凤雏就不太能插得上嘴了,那是纯粹战术之间的对抗。
盏茶功夫,张海龙摆出了七八个变化,口中所问,全是刘备军战力的特点所在。黄忠还好,臧霸越听,越是心中佩服。
三大王牌名声在外,张海龙的战术指挥能力,无人质疑。魏郡之战,臧霸更是亲眼看见,六曲破敌三军联手,奔腾如虎。
只不过眼下亲身感受对方的战术变换,其反应之快,用兵之谨慎,又是另外一种感受。对徐州军,张将军是格外的重视。
此时,一名郎将装束的军官到了身边,轻声道:“张将军,我能打,知道将军心意,但临阵之时,还望将军让我在后阵。”
说话的,恰是先登军曲宁,原本他心中虽有不服,但听从军令,绝不会含糊。只是张海龙所说的那些变化,自己的二军……
说比龙骧军强,他不会,战场的形势不同。但曲宁自信,若是二军与六曲配合,更能发挥步骑联动之间的威力。
事关战局,定要畅所欲言,若是不说,才是他的失职。
张海龙侧头看了看对方,接着伸手拍拍曲宁的肩膀:“静如,你不说,本将军也会与黄将军说起,二
军的确该在后阵。”
说话间,他又在沙盘上摆出一个变化,曲宁当即眼中一亮。
“臧霸将军,如果战场形势合适,就要看你的牵扯了,到时候,张某保证给刘玄德一下狠的。”张海龙说着摇了摇头。
“张将军,何故如此啊?”臧霸见状不由问道。
“可惜啊,张某的武艺远不及黄忠将军,若有将军那般威风和射术,真的被我战术成功,弄不好,我直冲刘备中军也未可知。”
“张将军不必客气,将军武艺,忠素来佩服。”黄忠正色道。
一旁的庞统却道:“张将军,主公口讯,你可得护卫统之周全。”
张海龙听了一笑:“黄将军军师放心,我绝不会冲动,否则万一太史慈在阵中,我可弄不过他。”
接着笑容隐去,神色一正:“黄将军,张某之法是否可行,当由将军一言而决。东海一旦开打,对丁武沛国,皆有所动。”
“好,便按张将军之法行事,站端开启,忠会亲自护卫庞军师身边,二位将军尽管全力以赴,忠亦当为二位之后援。”
之前种种,张海龙已经说的清清楚楚,身为白马军的副统领。后者的很多战术,都与黄
忠想的别无二致,亦算惺惺相惜。
“好,那张某现在便回去休息,好好睡上一觉,明日阵上,就要让刘玄德丧胆。”张海龙点点头,言语中,战意尽显。
到了次日清晨,黄忠军中三更造饭,五更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