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的叹气,众人深知其故。
出奇行险,胆气不在郭嘉之下的庞统,搭配上三大王牌冲阵第一,战场上从不知怕为何物的张海龙,想想也的确头疼。
“花奇,传我口讯。张海龙你给本公子听好了,此番作战,庞士元若是伤了一块油皮,你就给本公子去马场主那儿养马去。”
“诺!”听着将军略带恶狠狠的口气,花奇应诺而去。
等他走后,叶欢意犹未尽,眼神又落在了张飞身上。后者豹眼当即眨了几下,张海龙不在这里的话,那么自己……
“还有你张翼德,今天干什么去了?”果不其然,叶欢之言接踵而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带着孔明,急行军?”
“飞燕骑急行军是什么速度,你自己不清楚啊?什么事情,都要循序渐进,给你指挥车干什么的?擅作主张!”
面对叶欢的“指责”,张飞是一言不发,“虚心受教”!兄弟多年,他最清楚,叶欢对谋臣如何看重,且现在还在气头上。
“海龙兄你个混蛋,你不在,要飞给你做替代。”口中不言,心中却将张海龙腹诽了一番,以他的修养,还不忘加个兄字。
见张飞受
窘,诸葛亮就要出言,飞燕骑的训练,他是心甘情愿的。
“孔明你先别说,似你与士元,各位军师,一计便是千军。你们长在谋,不需在此处和军官士卒相比,岂能护卫不周?”
叶欢摆摆手,继续说张飞:“张海龙当个六曲曲长,牛哄哄的不知所以。你能和他比吗?你是大将,主帅……”
“主公,张将军也是一片好意。”此时郭嘉一旁出言,叶欢说张飞,不止是主公待属下,亦是兄长对弟,唯有他能相劝。
“好意也不行,当年本将军训练奉孝,是他身体孱弱,却也不忘循序渐进。我告诉你张翼德,方才之言,对你一样。”
郭嘉闻言眨眨眼,不再说话了,再说,怕是要轮到自己了。下一刻,他的目光看向了贾诩,此时,唯一能让主公闭嘴的。
“翼德,主公之言是也,万事皆需循序渐进,下不为例!”贾诩嘴角牵起一抹笑容,随即隐去,出言道。
“诺!”张飞当即应诺,接着去倒了一杯香茶,递给叶欢:“主公,末将错了,今后一定循序渐进,请主公放心。”
叶欢白了张飞一眼,这才接过茶水,喝了一口。他不是故作
姿态,麯义和庞统信中提及的连续作战之事,的确心中有所忧虑。
更多的是自责,我应该想到的啊,恰好,张海龙撞了上来。
诸葛亮则另有感受,他不会怀疑叶欢对庞统和自己,是真心的爱护。从来晋阳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察觉到了。
叶欢骂张海龙,骂张飞,骂的是凶,可怎么看都透着一种令人羡慕的亲近。庞统就说过,将军骂的越凶的人,越是看重。
当然,仅仅限于武将之中,文臣吗,只有郭嘉了。
今夜贾诩之言,等若接受了自己当日的提议,具体执行之处,则更有巧妙之法。且方才一幕,亦显示了贾军师的地位。
将军的口讯,向来是军中最高级别的军情,因此当张海龙庞统抵达东海,黄忠臧霸迎入帐中之刻,传讯也到了。
“将军口讯!”传讯士卒一言出口,众将皆是肃立。
后者稍稍一顿,清了清嗓子方道:“张海龙你给本公子听好了,庞军师伤了一块油皮,你就去马场给马场主养马去!”
听着将军别具一格的口讯,黄忠臧霸及众将想笑却不敢笑,但看向张海龙的目光,大多数带着羡慕之色。
能让
将军如此训斥的,怕不出一手之数,张将军恰是其一。
“诺,请回禀主公,海龙定当护卫周全,绝无意外。”张海龙并不在意,躬身领命后出言道,言辞之中,亦极为坚定。
待传讯士卒走后,张海龙没事人一样的继续对黄忠言道:“黄将军,张某请战,请将军让我率六曲出击,看看徐州士卒战力。”
黄忠闻言,抚须沉吟,不忘看了一眼庞统。对后者的计谋,他是真心信服,能让将军来这么一条口讯,更见凤雏之能。
“黄将军,麯义将军信中所言之事,将军有否查之?”庞统见状便问道,之前先登军彻查,军医给出的答案,是确有隐患。
“将军之令,忠岂能不尊?将军与军师之言是也,前番与徐州军数次斥候战之中,白马确有不改出现的失误,恐是此因。”
“因此……”黄忠没有说完,眼光却看向了张海龙:“张将军,士卒的症状,会突然无力,且无任何征兆,腿脚抽筋……”
张海龙闻言点点头,正色道:“黄将军,此种情形,六曲之前训练和实战之中都有过,如今看来,是张某有点疏忽了。”
接着语气一转:“不
过越是如此,我六曲越是要出击,倘若此情再现,当有回旋余地,亦能为日后之战,佐证之!”
“且看眼下军情,敌军虽一时奈何胡疯子不得,但大军围城,张某信得过胡疯子,只是身为战将,绝不可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