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与诸葛亮的身份,看你从哪儿论,从蔡瑁论,高了两辈。不过,从庞德公那里论的话,诸葛亮和黄月英算是子侄辈。
作为晋阳叶府的内主,袁鸾出面,可为恰如其分。只是当时诸葛亮不愿如此,这才在晋阳书院附近,找了一套宅院。
作为大汉的第一学府,十余年发展下来,书院附近的配套设施,极为周全。甚至形成了一个小镇,常驻人口便有八万之多。
叶欢鼓励寒门学子,但能在汉末来到南山的,多半还是家底殷实之辈。有他们在,就有商机,书院附近的繁华,顺理成章。
将诸葛亮夫妇送到家,花奇这才离去,之前免不得要交代一番。
送了花司马走,小两口这才得空,说上一些私话。
“夫君,明日开始,你我也有晋阳城东的院落了。到时候,可以将师父和小弟也接过来。”稍稍忙碌之后,黄月英便道。
大才,大才也是人啊,对美好生活的憧憬,乃是人之常情。如今要按价格算的话,晋阳城东,寸土寸金,更是身份的体现。
看着妻子眼中的喜悦,诸葛亮微微颔首:“好,我当去信给小弟,近闻曹操麾下大将乐进进攻荆州,怕是免不了战火。”
夫妻相知,他很清楚,黄月英绝非
那种爱财之人,否则凭爱妻的真实本领,器物阁乙深工匠,也能在晋阳拥有宅院的。
但她没要,她相信自己的夫君,更有所为。此刻面上的表情,欢喜中带着期待,诸葛亮心中宽慰,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曹操?”黄月英闻言微微一怔,立刻问道:“夫君,以你之见,曹操当年在徐州,赤地千里,那小弟和父亲他们……”
诸葛亮闻言摇摇头:“以亮观之,当是无碍,曹军就算拿下荆州,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不过,还是去书信为上。”
黄月英听了,一颗心放了下来,靠近丈夫轻声道:“大将军以自己车仗亲送夫君,月英就知道,夫君你有本事。”
诸葛亮一笑:“月英,你就不想知道,将军与为夫说了什么?”
黄月英坚定的摇摇头:“不想,进了器物阁,我也懂规矩,再看看百合?夫君你尽管为大将军效力便成,不需告诉妾身。”
诸葛亮听了重重颔首:“今世能有月英为妻,亮之幸也。士元兄走在了前面,极得大将军信重,亮需迎头赶上才是。”
月光之下,一对小夫妻互诉衷肠,充满了对今后生活的憧憬。
次日一早,郭嘉正装到了叶府门前,和他前后脚的还有一人,身长八尺
,气度威猛,恰是定边军飞燕骑统领张飞。
看见张飞在此,郭嘉毫不诧异,昨夜,主公将诸葛亮任命为飞燕军参军,加上老夫人之事,他就知道,张飞该会来晋阳一趟。
二人前来,管家叶丁亲自领着,直接去了叶公的院落。
进了内院,到了门前,侍书通报之后,叶公亲自出门相迎。没等他走到门前,郭嘉张飞已经在台阶之下跪倒,其意极诚。
“郭嘉,张飞,见过师尊!”看见叶公,二人皆大礼参见。
师徒父子,汉末这跪礼,君臣父子之间,却也没有师徒那么多。叶欢每每往洛阳去,见老太尉刘宽之时,亦全是如此。
尊师重道,在这个年代,更有着特殊的意义。郭嘉张飞自是出于一片真心,老师教导他们,从不藏私,可为呕心沥血。
看见叶公面上的苍白,二人都是心中一紧,施礼后也不起身。
“师尊,徒儿不孝,此时才来拜见,请师尊恕罪。”按入门先后,张飞是郭嘉的师兄,叶公面前,自然由前者先行出言。
“翼德,奉孝,起来吧,此乃家中之中,如今尔等皆是国之重臣。自当公私分明,翼德,奉孝,你们都很好,为师心中欣慰。”
看着跪在面前的二人,叶公笑笑,上前相
扶。说起来张飞和郭嘉,都是儿子为自己寻来的弟子,所作所为,皆合他心意。
张飞郭嘉顺势起身,一左一右扶着叶公进屋,待后者坐下,二人皆在案前侍立。看着师父,心中孺慕之情更甚。
“奉孝,你身为军师,悦之回到晋阳,你与翼德也回,军中之事,当真安排齐备?”落座奉茶之后,叶公先对郭嘉问道。
“师父放心,兄长安排妥当,众人用命,与大局无碍。只是师尊为大汉众望所在,还要保重。”郭嘉垂首道。
叶公微微颔首:“奉孝,翼德,你二人与悦之,受事为主从,在家为兄弟,兄长有错,亦要直斥其非,不可敷衍了事。”
张飞听了一笑,上前一步道:“师父放心,徒儿谨遵师父教诲,只是兄长行事周全,弟子实在是无置喙之处。”
叶公闻言一瞪眼,张飞立刻垂首,前者摇摇头:“都坐下吧。”
待二人坐在对面,侍书捧上茶来,叶公方道:“奉孝,近闻荆州之处,又起刀兵,你们师兄治政之才固足,但兵家之事……”
叶公口中的二人师兄,自然是荆州别驾宁远。此刻说起,面上一片思念之色,这人上了年级,对自己的爱徒更为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