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你的人,往往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
穿越汉末,叶欢对这句话,有了更深的认识。
只有你的敌人,才会下足功夫,全心全意的去研究你。
幽州之战时,麯义和严纲,就是最大的对手。只不过那一战,先登营克制了白马骑,定边军也因此拿下至关重要的一战。
身为白马营统领,严纲哪怕忘了他姓什么,也不会忘记这一战。嘴上不说,他不知下了多少功夫,在宁幽一战之中。
先登击败白马,有着种种巧合,别人能看见,严纲却看不见。赢就是赢,输就是输,没有任何的理由可讲。
讲理由,就证明你自身不够强大,再公平,也是牵强附会!
先登军统领麯义,骨子里是一个极为傲气之人,这是严纲给他下的定论。哪怕是陷阵高顺,虎卫典韦,也不能让麯义心服。
陷阵能打的仗,我先登一样能打,虎卫能打的仗,亦然!交给我先登军来打的话,我能打的更精巧,能打的更精彩!
严纲确定,麯义就是这样一个人,但时间长了,绝不令人讨厌。相反,他又何尝不是?即使张辽张飞,也不能让他心服。
就你那小表情,一定在
想着铁骑营张辽将军到了,将军会以谁为主将?无论是谁,先登军首会遵守军令,却绝不会服气。
可操X的一点是,严纲对此十分认同,不这样,麯义还是麯义吗?
从白马营成军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对先登军就有着对抗意识,宁幽之战是个特例,但严纲绝不会说,说,他就输了。
叶欢呢?不管不顾,特别喜欢让先登白马,一起合作。久而久之,除了双方主将之外,士卒之间,都打出了深厚的感情。
先登是白马最信任的友军,反之,后者也会放心的将后背交给前者。战局需要,对方哪怕全军覆没,都会保证友军的安全。
想到这里,严纲走上前去,对麯义说了一句:“铁骑营全军南调,王牌六曲做先锋,别的我不管,麯元伟你得用我。”
看着严纲瞪大的双眼,麯义笑了出来,接着点点头:“除非战局非六曲不可,否则本将军的第一选择,永远是白马骑。”
此言出口,二人四目相对,半晌之后方才相视一笑。
严纲欲言又止,最终微微颔首。他一直觉得,张海龙六曲能做到的事情,白马营一样可以,直到魏郡之战的后期。
王牌六曲狂
飙突进,令冀州军高览淳于琼,加上曹洪,三军联手依旧遮拦不住!严纲心中清楚,六曲又有精进了。
“我不是二位张将军那样的将才,但论统领一军,我六曲就是最强的,做到这一点,张某此生足矣,将军说的对,爽!”
白马营离开司隶回军并州之时,张海龙来为白马营送行,与严纲说了不少话,但令后者印象最深刻的,便是这一句。
“将军,张海龙支援我的,严某得还给他,但为战局。”想了想,严纲便对麯义道,之前,六曲两营士卒,补充白马。
“严将军,此处义说了不算,主公军师既然令张海龙前来,没有其余交代,便不可如此,一切种种,等他到了再说。”
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敌人!就像严纲了解麯义一样,后者也了解前者,这番话说出来,符合白马营统领的个性!
在骑兵指挥上,严纲其实是极为自傲之人,并不在麯义之下。宁幽之战,败在先登之手,一直萦绕心间,难以忘却。
其后下了无数的功夫,琢磨手中白马骑,时至今日,严将军口中不会说,内心里,白马的战力,已经不在铁骑营之下!
比之张飞的飞燕骑,
还要稍胜一筹。当然,说的是骑军的指挥与战术,严纲自己承认,徐州魏郡那样的仗,他不如张飞。
后者和张辽高顺典韦一样,是三军帅才!嗯,说不定还得加上面前的麯义。青州之战,也许就是他证明自己的机会。
不逊铁骑营,还得加上一个前提,不能将三六九计算在内。虽然严纲觉得,自己的白马一军,其实不输三大王牌了。
“哼,至少我的副统领,比田子泰强。”严纲心中暗道,接着笑了,总算能有胜过铁骑营的地方,凤纹寒魄,虎将黄忠。
“将军,说得好,还给龙哥,我一军还是一军!”一名校尉凑了上来,在严纲耳边轻声道,显然为统领这句话所振奋。
严纲闻言笑了笑,看看对方道:“你最好给我打出来,否则,本将军不但要治你的罪,更要上报将军,让你回去养病。”
年青校尉正是郝嘉祺,叶欢身边的十二队队长之一。冀州大战之前,他染上了急病,被张辽勒令在家养病!
大战在前,不能出战,郝嘉祺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但张辽军令如山,叶欢也毫不通融,只得在病榻上看着同袍奋战。
魏郡之战后,白马一军统领
段志,升任军中参谋之首,恰逢郝嘉祺病愈。叶欢一纸军令,将之调给了严纲,任一军校尉。
“别,将军,千万别!”郝嘉祺闻言连连摆手,好不容易赶上了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