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名顶替之事,定边军经常干,但也总得有一定的实力。
且在孟辉心中,既然敌将心存忌惮,那悬而未决,效果更佳。
号声响起,前方的弩兵不再和西凉铁骑死磕,开始向远处退却。他们撤出战斗,西凉铁骑亦并未追击,扫清两翼便可。
近乎均衡的情况下,敌军主动撤退,一定有阴谋!
小规模的接触,双方均有伤亡,两翼的敌军退了,牛辅将军的问题却没有解决。是继续向前行军,还是等待大队人马?
沉思片刻,牛辅倾向与后者,虎卫军出现在汉中,自己手中的实力又太过薄弱。一旦遭遇伏兵,相当于送菜上门。
心中计议停当,等待郭汜大军跟上,牛辅不忘派出小股骑军,继续向前。前方的敌军究竟有多少,能否将之诱出?
也许眼下自己力有未逮,但郭汜赶到之后,便可有的放矢。
“呦呵?你还挺稳的。”看着敌军小股骑军挺进,孟辉的眼珠子转了转,下令道:“传令,不要出手,放他们过去!”
率领小股西凉铁骑向前的,是一名军司马,牛辅将军的军令,他心中当然清楚。诱敌,要把敌军的埋伏情况,探查清楚。
怕,他不会怕,身为军中司马,他有足够的勇气。但要说不慌,就未必尽然了。隐藏之中的敌人,永远要比明面上的可怕。
数百丈的距离,军司马屏气凝神,麾下士卒小心翼翼,精神高度集中。一旦敌军伏击开始,他们必须迅速应对,才有一线生机。
出乎预料,一直向前走了四五里,所有人的眼神不住在两侧草丛中巡游。甚至可以隐约发现敌军的踪迹,可他们就是不动。
敌军不动,我怎么办?司马心里挺纠结的。我该运用骑射之法,主动攻击吗?还是纵兵杀入荒草丛中,与之决战?
两个念头刚刚出现在脑海,瞬间就被否决了。自己不过一百骑,想象方才两翼作战的场面,一旦埋伏的敌军过千……
那他就是名副其实的找死,估计会被虎卫军的弩箭射成筛子!
牛辅将军让自己迅速通过,也没让他主动发起攻击不是?
敌不动,我怎么办?兵法有云,敌不动,我不动!
于是乎,在牛辅的同袍的注视之下,两队士卒畅通无阻的前进数里。想象之中的攻击,哪怕是试探性的,也没有发生。
就在司马长出一口气,准备加速向前之时,背
后却传来了鸣金声。
司马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啐了一口,啥意思?我还得回去?这不是在挑衅敌军吗?将军,我和麾下不怕死,也不能这样死啊。
心中虽在埋怨,军人的素质还是让他奉命而行,两队士卒调转马头,又回来了。这一次,比之前通过,更加紧张。
在阵上挑衅定边军,以前有很多人试过,却是越来越少。道理很简单,不挑衅,他们已经够强了,逼出敌军的最强形态?
孟辉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嘴角带着冷笑。就这?想引出我的伏击?瞧不起谁呢?我倒要看看,你能来来回回几次。
答案是,三次。到了第四次,司马和两队士卒不能再前行了,看上去是轻轻松松的来来回回,可心里承受的压力,巨大无比。
“难道,真的是虚兵之计?”牛辅心中转动着念头,忽然,他有一种冲动,想要全军加速通过这里,那想法很是诱人。
军令到了嘴边,他又犹豫了,说不定,敌军就等着他这么干了。
“我去,你到底来不来?”孟辉想着对身边亲兵轻声道:“敌军出动五百骑以上,叫我,本校尉不跟他耗。”
说完,孟校尉居然闭上双眼
养神了,能多恢复一点精力也好。
他能闭目养神,牛辅将军就没有那么轻松了,斟酌再三,既然引不出敌军的援军,还是等郭汜将军,再做计较。
虎卫军选择的伏击地段很是巧妙,唯有步卒坚阵,方能确保。
牛辅将军闹心的同时,郭汜率军回撤,被甘宁一路尾随袭扰,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心情。他快甘宁快,他慢甘宁慢。
飞虎军蛟龙军就像是一块膏药,死死的贴在西凉军身后。只要不回头全力发起攻击,甘宁是不会让他摆脱的。
“报,将军,牛辅将军率领骑军前行至距离邱林百里之处,遭遇敌军伏击,我军打探敌军虚实,应该是典韦的虎卫军!”
很快,牛辅派来的传讯士卒赶到了,立刻向郭将军上报军情。
“什么?典韦,虎卫军?你们没有看错?”郭汜的反应,明显比牛辅将军当时还要紧张,脱口问出一句,连连摇头。
虎卫军有虎卫军的风格,牛辅与之战斗很多次,应该不会看错。
典韦也到了?郭汜将军其实不会告诉你,他更怕恶来!第一次河东之战,面对阵上无敌的恶来,他浑身都在发抖!
“是虎卫军的先锋,还
是典韦率领主力赶到?他们齐装满员,可有三万人!”下一刻,郭汜将军面沉如水。
如果是后一种情况发生,足以改变整个汉中战局。且不说其他,就是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