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爱子之言,华雄心中欣慰,亦深以为然。
“今番之战,我军能与凉州营分庭抗礼,的确体现数年苦功。不过,若是对上定边四大骑军,能否如此,还在未知之数……”
“且对手的军官素质,胜过我军,人才辈出。当年陷阵,你我只知高敬方与胡疯子,今观这邱泽,当真是悍将一员……”
“因此函谷失守,并非郭汜之失,眼下我军还要众志成城。”
樊稠闻言心中佩服,这几年,西凉铁骑一直在向定边军学习。不但学习操练之法,亦有为将之道,华将军此语便是体现。
“子威……”看了一眼前方士卒,樊稠续道:“待回西都之后,子威方才之言,还需对士卒将校言及,不可故步自封。”
“哈哈哈,仲蒙,此事最重,还在我等。兄弟们奋勇厮杀,击退强敌,按南山武院的说法,他们有资格骄傲!”
“爹爹说的是,经此一战,孩儿也学到很多。且战到最后,凉州营是主动退却,其撤退之时的阵型,当是千锤百炼!”
庞德此时上前,对华羽一笑道:“回去好好练,定边之威,也是练出来的。下一次,我倒想会一会张辽的
铁骑营!”
西凉众将便走便议,回到大营之时,李儒亲自到营门迎接。
华雄等人远远便下战马,步行上前相见。但见军师面罩红光,精神气质极好,想来也是因为此战所致。
“各位将军辛苦,儒已经传令下去,犒赏三军!”李儒说着笑容微微一收:“只是典韦陈宫不会如此易与,我军需枕戈待旦!”
“诺!我等谨遵军师号令。”华雄带头,众将尽是躬身应诺。
定边军可是从不吃亏的主,此次他们的战略目的没有达到,可想而知,接下来西都还会面临恶战,枕戈待旦,势在必行。
李儒的红光满面,一是阿修罗所致,二则是为了三军士气。
其实在他心头,一直有隐隐的疑惑,此战过程,有些过于轻松。虽则战阵激烈,以命相搏,但也正因为对手是定边……
到底是他杯弓蛇影,还是典韦陈宫隐藏了什么他未曾看见的战术?李儒现在也很难说清,大胜之后,感觉总是挥之不去!
与此同时,子午谷之中,徐晃的飞熊军在向导的带领下,已经开始了行军。二军打头,九军收尾,徐晃则到了前锋之处。
身为主将,他要
第一时间熟悉地形,向导再细,亦不如亲见。
这里的确是人迹罕至之地,处在两山夹缝之中,道路狭窄。据向导所言,最窄之处,不过五尺,且长有数百丈。
抬头相天,便只能看见一条曲线,是故名为,一线天!
飞熊军满编,近三万士卒,一军留下攻打虎牢关。十一军牵制敌军,向西都进军,没有跟上,眼下,徐晃手中有两万兵力。
一半行军,一半负粮,郭嘉军师当年有过交代。按照最低的口粮计算,唯有如此,飞熊军才能正常的通过子午谷。
不过嘛……徐晃的眼光落在了后队的独轮手推车上。器物阁专为飞熊军秘密打造,便在这狭窄之地,行动也十分便捷。
单纯负粮,一人扛二人口粮,行军之中必定有很大的消耗。有了独轮手推车,便要轻松许多,至少能省去六成的力气。
徐晃亲自试验过,试验地在方山,与子午谷的地形最为相似。
“十六,以我军的行军速度,多久能通过子午谷?前方的消息,能否及时传达,还有这独轮车,能顺利过一线天吗?”
此刻出现在徐晃脑海之中的,已经是汉中的地形图,以及
各处的敌军数字。他根本不用看实物,一切早已牢牢记在心中。
“将军,按之前蒋霁参军所言,三日之后的黄昏,我军就该能到达谷口之处。这里距离高县,有三十里,亦是地广人稀……”
紧随在徐晃身后的黑衣人立刻答道:“此次西都,有风神亲自坐镇,微尘清风大河,精锐云集,今日晚间,当必有消息……”
“至于手推车,属下亲自试过,小心一点,定能顺利通过。”
徐晃听了微微颔首,他在军中,虽不得详细,亦知风神之名。乃苟图昌麾下最为信任的干才,很多大局,都是此人谋划。
当然,即使以徐晃的地位,也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高县……”微微颔首之后,徐将军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将军,坐担架吧……”亲兵见状,立刻吩咐同袍取出了滑舆。子午谷虽地形崎岖,但以他们的勤练,足以保证将军安全。
徐晃也不多言,坐上了滑舆而行,亲兵走在将军的右侧前方,看看他的后背之处,缝着一张羊皮,正是出口之处的地形。
将军的眼光,并不在其上,徐晃闭上了双目,心中思绪翻腾。
在凉
州营和各路同袍的精心掩护之下,顺利到达子午谷,只是第一步。三日之后通过此谷,后续的战局,才是真的要害所在。
“公明,此一战,飞熊军会极为辛苦。出了子午谷,离你最近的友军,也在百里之外,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