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真想通了,确定自己没有办法之后,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压力抛给邱泽,后者一样,无力再做出改变之后,全力拼杀。
可见,没有办法,绝不是为将者的无能,正是对自己实力的正确评估。到了极限,还要去想,除了耽误时间,没有一点儿好处。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战场山,当你别无他想之时,同袍就是你最后的支柱。相信自己的同袍,定边起兵那刻起,就打下了烙印。
正是由于对同袍的信任,叶欢才能打出他的成名之战。
也是因为对同袍的信任,张辽可以不知道洪彪的位置,却知道他一定会在关键的时候,出现在关键的位置,有了幽州之胜。
举例子?举不胜举,定边战史之中,这样的例子实在太多了。
邱泽率领陷阵一军,做到了支军队,可以做到的一切!兖州之战,如果将一军的战例宣扬出去,不知会令天下多少强军汗颜。
信任,也是有分级的,邱将军此刻最信任的是谁?当然是张海龙,而在得知陷阵余部虚晃一枪之后,便会飞速前来的消息后。
六曲曲长怎能没有安排?让邱泽想怎么就怎么打,也是他对前者的信任。关键时候,太繁琐的军令,会绑住陷阵一军的手脚。
荀彧的布阵之中,除了曹真,还有曹休,他比前者的运气好一点,没有遇上陷阵,惨蛟龙三军的攻击,依旧给他带来极大的压力。
曹休清楚,军师既然下达军令,王牌六曲就在右近,战斗便随时会发生。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是夜战,来的也正是夜战。
放在平时,曹休会死守营盘,不给敌军半点机会。可眼下不行,倘若他的人马被敌军虚张声势牵制,这个险,曹休冒不起。
哪怕被敌军吸引出去战斗,以至于张海龙亲率六曲来袭,给他重大杀伤甚至全军覆没,他也顾不得了,军令是死的。
找到六曲就是首功,那样,张海龙再也无法隐藏下去。用数千甚至上万士卒的伤亡去换一个具体位置,荀彧眼中,值得!
因为,即使是他,也没有再好的办法了,他只能掌握各军之间的间距,一旦某一部收到攻击,互相之间策应,寻机歼敌。
张海龙也清楚,是以蛟龙两军早就规划同时发动攻击,借着夜色的掩护,让曹军不知定边主攻方向何在,惑人耳目。
步卒之间的正面厮杀,是最能考验一支军队战力的。同样的战斗,邱泽靠着麾下两千士卒,能压得曹真数倍之敌喘不过气来。
最后只能选择被动的防御,用兵力的优势,不断与对方纠缠消耗。
但这样的军队,放眼大汉,有只且有一支。否则,依乐进和李典私下的话,定边军全是陷阵一军,就不用打了,洗洗睡吧。
很无奈,却也是现实,你现在去问问李乐二人,他们还有惊讶。
一道道的战报传来,从南乐到曹真,从守城到攻寨。一军像是一架永远不会休息的机器,他们的战力和体力,都似无穷无尽。
曹休也有这般的感觉,虽然他的对手不是邱泽,不是一军,可夜战开始之后,麾下士卒亦是一直处于下风,很难形成反击。
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用在武将对决上可以,士卒之间的厮杀一样行。曹休不至于丝毫不能还手,但主动却在对方。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做出了和曹真一样的选择,死缠敌军。我的目的不是消灭对方,而是拖住他,拖到天亮,拖到友军前来。
曹将军也没有时间去想,王牌陷阵有多厉害?那和我没有一文钱关系,我就知道,眼前的蛟龙军已经很强,应付艰难。
蛟龙是水军,但建军十余年,真正的水战,没有打过。哦,如果你说之前大河边的战斗算水战的话,那甘宁一定不会和你争。
陆军训练,蛟龙一刻也没有放下过,司隶之战时对他们战力锻炼提升最大的。不但有攻击雄城的经验,亦有兄弟部队的指点。
先登、虎卫、飞熊、飞虎。典韦、麯义、徐晃、于禁、谁能拒绝甘兴霸的孜孜不倦?拒绝的唯一结果,就是躺下。
叶欢也不例外,定边军论酒量,甘兴霸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除了飞燕骑统领张飞,也只能与甘宁并驾齐驱,互相躺下罢了。
一旦二人联手,则天下无敌,这一次的冀州之战,却打在了兖州,可以看做是张飞和甘宁的联手,二人远隔数百里,默契十足。
不对,说错了,张飞和甘宁认酒量第二,因为有一个人他们惹不起,亦是发自内心的尊重,那就是当朝廷尉,毒士贾诩贾文和。
贾诩自己都不清楚,在他头上,有着多少的第一,不胜枚举!
剑法第一,那是叶欢和全军将领弄出来的,有些话说了一百遍就成了事实。黄忠入军之时,便与严纲说过,不敢在军师面前献丑。
张郃曾经想过,请教一下,败又何妨,结果被典韦打击了一顿。
“儁乂你那剑法,还不如我,真的,军师指点不了你。境界不对啊,他高你太多,就,那啥,那啥了,反正,你别去!”
典韦将军之言,张郃是服气,他亲眼见过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