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的飞熊军动了,甘宁的蛟龙军动了,一军六曲动了。眼下曹操全部的心神,已经集中到了兖州之处,叶欢你想干嘛?
难道一开始攻击冀州是虚招,我这里才是你的目标所在。
虽然坚定了信心,这个念头还是不时升起。回想自己和叶欢的过往经历,叶大公子又有哪一次是按常理的出牌的。
只不过,曹操也会和当年的赵厉一样说,我没有办法啊。
“汉升,我没有办法啊,这仗打的,已经出乎本将军的预料了。”曹操不会想到,在白马营的帅帐之中,叶欢也是这么说的。
黄忠听了一愣,随即暗自摇头,这就是叶欢,换个主帅,肯定不会如此说。怎么听上去都有点动摇军心,你都没办法?
“主公,其实不然,以忠之见,有军师运筹帷幄,各位将军窥机精准。换了忠,也会这么做,丢失军机,将军说的就是犯罪。”
黄忠认真的道,一开始只是开解,但越说,越是觉得兴奋。换了自己的话,会那么干嘛?答案居然是肯定的,一定要干。
“汉升,你也被带跑了,可那是我起家的两大王牌啊,张海龙这个混账东西,还有胡风,一点儿都不让本将军省心。”
叶欢连连摇头,给你们自主权。临机决断,也没让你们自主到这个地步,硬是把自己往里扔,越危险,他们还越兴奋。
还有郭嘉,一味的“纵容”他们,想想邱泽,想想张海龙。叶欢最近的确睡的不太踏实,也只有鬼才的用兵,能让他如此了。
黄忠闻言笑了,丝毫没有因叶欢格外看重陷阵六曲而有心思。人家有本事,就应该看重,且那份胆气,又有谁不佩服?
况且铁骑陷阵,自从定边军成军的那一刻,就是将军的心头肉。
能被叶欢骂上一句混账东西,在定边军具备这个资格不超过五人。什么叫爱之深,责之切,看看六曲和陷阵,你就知道。
“主公,忠倒是觉得,如此作战并不差,军师肯定有数。倘若这般打下来,冀州兖州之处一战成擒,也省的主公操劳。”
黄忠继续言道,话刚出口,他自己都有些惊讶。加入定边军提升的不止是武力和统率,还有信心,击败一切敌人的信心。
这种信心不是盲目的,当你手下拥有似白马义从这般强军之时,身为主将,就是该那般傲气,他不觉得有谁能阻挡白马。
虎豹骑不行,飞獠雄骑也不行!提起后者,黄忠心中战意升腾,有机会的话,帮主公解决掉这个大敌,亦是乐事。
“汉升,吃饭吧,多喝点水。”叶欢无奈的笑笑,看样子,黄将军也被彻底同化了,不但要打胜仗,战果还要越大越好。
“主公,黄将军,说什么呢?”此时郭嘉信步来到帐中,方才他是出去取军情的,并没有听到叶欢的那阵抱怨。
“没说什么,奉孝,有何军情?”叶欢有点心虚,急忙问道。
“徐晃将军来信,飞熊军当施虚张声势之外,有侧重的打击颍川各处。徐将军亲言,如此绝不会耽误飞熊与友军的配合。”
黄忠闻言眉头一挑,那的确是定边主将的风格,严纲经常这么干。
“我去,又来一个,奉孝你还真的准备,把曹操袁绍一锅儿端?稳一点不好吗?优势在我,逐步蚕食,也是办法。”
叶欢没好气的心道,可他清楚,定边诸将如此,他是始作俑者。
“主公,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主公常言,随机应变,乃是兵家志高之道。嘉以为,按目下形势,正时机所在也。”
郭嘉像是看透了叶欢的想法,递去军情的同时,正色言道。
“奉孝,欢岂能不知奉孝心思?但眼下的问题在于,魏郡之处一大坨,如今兖州又弄出一大坨,两线交战,就怕力有不逮。”
叶欢亦正色回道,贾诩不在,郭嘉的天马行空,他需要稳正。
“主公放心,兖州之处,嘉还有安排,人也该到了。”后者一笑淡然自若,黄忠见了,便知两处战情,军师必定成竹在胸。
“谁来都是你拿主意,我不管,但欢要提醒奉孝,此次在兖州,你要面对的是荀文若,孟德兄可是彻底放权与之了。”
“那又何妨?”郭嘉闻言神情一震,接着又笑道:“原本文若兄,嘉不敢言胜之,但主公却胜过曹操多矣,我军必可全胜。”
“行行行,你看着办吧,实在不行,本将军也要出马。”叶欢白了郭嘉一眼,却听得懂对方的用意,那就是信任二字。
黄忠一旁看的心里颇为感慨,主公与军师想知,他们之间的那种信任,毫无瑕疵。且军师一定有奇谋妙计,可让定边获胜。
“报,军师,单于奉命,前来听令。”此时有人进来小声通传。
“单于?”叶欢和黄忠闻言,目光立刻落在了郭嘉身上。
单于还能有谁?乌桓单于叶毅呗,之前,郭嘉是让他去张辽处听令的。而今却在此间出现,那么,方才军师所言的后手。
很快,叶毅出现在营帐之中,先给郭嘉和黄忠行礼,又要跪在叶欢面前。后者将之扶住,道:“大战之时,守上下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