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相信,随着军事理念与实战的提高,似陆逊、徐庶、庞统这样的才俊还会越来越强,超出他们在原本时空的表现。
当然,大公子对此也是有侧重的,比如前面提到的三人,他就严格交代,一定不能让他们身临险境,出问题,唯营首是问。
但郝昭、魏延,徐盛等就不在此列了,身为将领,安全是重要的。可没有战阵杀过敌,亲身感受那种惨烈的战场气氛,岂能为将?
加入陷阵一军,攻击水寨是郝昭的第一战,当时他就在走轲之上,最接近的观察战斗。后来更开弓放箭,射杀两名敌军。
“将军,这小子,是军营的料子,就该当兵。”激烈的厮杀之时,郝昭沉浸于其中,经验丰富的什长,则不忘对新兵的观察。
很多人刚上战阵,都会紧张,颤抖。初次击杀敌军之后,也会有一阵不适,甚至包括叶欢在内。当年在吴集,他便曾反胃。
可郝昭没有,什长在他眼中看到的,全是专注与兴奋。十几年的行伍经验告诉他,这样的兵,以后一定会有大出息。
“我用你说,这是将军安排给我的人,本将军要好好带。”邱泽当时满意的点点头,在他眼中,此便是叶欢对他的信任。
听了将军之言,郝昭观察的更为仔细了,专注,是他最大的特点。在军中,他能对着轰天炮,云车,冲车等一看就是一天。
时而点头,时而微笑,时而皱眉,不夸张的说,像个傻子一样。
可军官们和邱将军就喜欢他的“傻”,敌军的霹雳车有没有经过伪装,郝昭看出来了,不止这个,他甚至能看出……
“将军,敌军的霹雳车,没我们的轰天炮打的远,至少近八十步,看他的抓斗,装载的石块,大概也要轻上三成。”
邱泽没有回答,而是对身边一人使了个眼色,后者见了微微颔首。他是器械营的观察手,不过此次,陷阵一军是轻装前来的。
“嗯,看的不错。”邱泽想着,郝昭的判断,与瞭望手相同。
放下千里镜,侧头又想了一会儿,郝昭才道:“将军,霹雳车都是真的,我军可以观察远方,敌军应该能有所体察……”
“如此看来,这些士卒难道真的是诱饵?诱使张海龙将军的六曲出战?可当真如此,按他们的兵力布置,哪里挡得住?”
说到最后,郝昭似乎是在问邱泽,也像是在问自己。
“再想想,你离答案已经很近了,现在跟你说,是害你。”邱泽回了一句,又对瞭望手道:“我们临时组装的,怎么样?”
“将军……”后者压低了声音:“居高临下,能打到,专打它?”
“去告诉远子,能装的给我都装了,但不要上城头,先待命。等本将军的号令,再动手。”邱泽想了想,答道。
“诺!”后者应诺一声,转身飞奔而去。
到了城下,百余名士卒正在城墙根忙碌着了,他们从麻袋之中取出一个个部件,再将之娴熟的拼装起来,正是小型轰天炮。
经过器物阁、工兵营的详细拆解,它可以分成三十六个小部件,净重一百零七斤,可以发射超过二十斤的石块。
“司马,司马,将军让我们加快拼装,等候军令。”说着,声音稍低,语带兴奋的道:“司马,敌军的霹雳营出现了。”
“霹雳营?”杜远听了,双眼立刻放光,转身小声道:“兄弟们加快动作,曹军的霹雳营来了,二军兄弟的仇,一定要报。”
闻听此言,所有人的动作都加快了,无形之中,一股战意在他们身上弥漫开来。六羊山之战,二军不少兄弟,死在霹雳车下。
见杜远转头,也不等他发问,瞭望手便道:“司马,我看清楚了,南乐城墙平均在三丈五尺,按敌军霹雳车的结构……”
“……他们要想打出威力,就必须在护城河一线列阵,我看过了,城楼上,有十三个点是最佳位置,能打到他们,就是要准。”
身为瞭望手,尤其是器械营的瞭望手,不但眼力得好,还得具备专业知识。哪里是敌军的最佳攻击角度,哪里是我军的最佳位置。
什么地方是敌军攻击的死角,什么地方又是我军攻击不到的,甚至风速对弹道造成的影响,观察战场之时都要清清楚楚。
“标尺二十三,斜角六十九,一百七十步,校尉,这是我们轰天炮的书本极限,不过以我军的技术,多打三十步,应该可以。”
杜远点点头,想了想道:“你先看着,我也去看看,我们居高临下,但此战,目标不是对方士卒,我要砸烂他们的霹雳车!”
说完,将手中的工具交给瞭望手,自己飞奔着上城楼去了。
瞭望手蹲下,摸了摸即将成型的轰天炮,口中道:“兄弟,看你的了,背着你跑了数百里,总算有用武之地了。”
听他的语气,根本没有将面前的轰天炮当做器械,而是人!是,伙伴,是同袍,这一点和骑兵与战马之间,很是相像。
净重一百零七斤,一军的器械营,有两百三十七人,每四人负重一台轰天炮,十六架,根本不会影响他们的行军速度。
早在突袭之前,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