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关之战,周游率军突击在前,成功击破敌军伏兵。洪彪、黄忠、赵大壮率军纷纷赶到,一场大战,铁骑营胜利在望。
文丑不再保留了,拼尽全力,三棱霸王枪化繁为简击出。黄忠眼中闪亮,这一枪极为精彩,不过也丝毫不惧,挥刀便迎。
刀枪相撞,发出轰雷般的响声,文丑与黄忠的须发,皆被劲气激得向后飞扬,战马亦是连连后退,将土地踩出数个深坑。
此刻,一道闪电裂开长空,狂风在瞬间席卷而来,接着就是一阵暴雨倾盆!前一刻还是风和日丽,但下一刻却是天昏地暗。
风大雨狂,大到了什么程度?士卒根本无法睁开双眼,空旷处,有几名骑士直接就被狂风卷在了空中,雷声霹雳,连续不断。
如此天相,近年来极为罕见,当大自然狂暴之时,人类的力量当真渺小。强如定边军,也无法控制阵型了,冀州骑亦如是。
瓢泼大雨,能见度不超过三步,士卒被狂风吹的身形不稳。对战再也难以进行下去,洪彪之能率军向着林间道退去。
唯有借着那里的树林遮挡大风,才能重整阵型,至少不会被天威所害。只是可惜,眼前的必胜之局,因此而功亏一篑。
铁骑营在往林间道撤,文丑与颜良也在率军撤退。心中虽也感叹天威之烈,但到底还是帮了他们的大忙,否则今日必败。
无法交战,双方都在撤,混乱之中,之能稍稍辨明方向。大约记得,就向着一处狂奔,周围也分不清敌军与友军了。
这种撤退,很难有所组织,但在此时,血战的双方,还是有所区别的。冀州士卒,骑步之间自相践踏的情况出现的很多。
而在铁骑营,并不是没有,只是降低了很多。在这种极其恶劣的天气条件下,无法厮杀,但士卒还能维持着最后的沉稳。
夏日的狂风暴雨,来的快,去的也快。片刻之后云收雨歇,阳光重新洒满大地,若不是一身的雨水,刚才似乎是幻觉。
“我……”抹去脸上的雨水,看了一眼当前的位置,洪彪有些无奈,他率军撤退之地,离着林间道口,至少偏了两里。
再看敌军,则更为离谱,颜良文丑率领残部,直接退到了东边。雷声轰隆,狂风大作,根本没有办法分清方向。
下一刻,双方不约而同的重组阵型,醒觉过来的第一时间,大家都反应过来,激战还没有结束,只不过是中场暂停。
只是两下的心情是有些区别的,洪彪虽然很快抛开,再度整军,可他知道,最好的时机被大雨错过了,敌军反应不慢。
颜良文丑则是暗暗庆幸,狂风暴雨袭来,虽然给冀州骑带来了不少伤亡,可也让敌军的必胜之势,烟消云散。
这是天意吗?二人当然会想到这一点,冀州军的士气为之一振。
但随即就紧张起来,对面的洪彪,显然还没有放弃的打算,铁骑营的战阵重组,比冀州军要快的多,对面很快又要攻击。
经过方才的大战,二人更不敢有丝毫怠慢了,一直在揣测定边士卒的实际战力。对方展现出来了,无敌的强军,还在进步之中。
摆出现在能摆出的最为严谨阵型,文丑颜良心里并没有太多的低,这并不足以让铁骑营退却,他们的眼中,战意未消。
三曲在此,洪彪亦有能力做到,松懈,只会送死。
下一刻,又一支人马的出现,才让文丑松了口气,援军赶到了。虽然他们的旌旗有不少残破,士卒的军容也不是那么齐整。
但经过方才的天威,还能及时赶到,已经极为不易了。有了他们的加入,文丑更有抗衡敌军的决心,至少不那么危险。
“娘的,果然有伏兵,文工横这家伙,还真是环环相扣。”洪彪面上不显,心中却很是郁闷,此队人马一到,没太大机会了。
那场大雨只要迟来半个时辰,不,哪怕是半个对时,就足够铁骑营将敌军彻底击溃,给冀州军带去更大的伤亡。
战场上是没有如果的,麾下士卒久战,尤其是三曲,奔袭而来,此刻已经不是最佳状态,身为战将,洪彪必须权衡眼前的形势。
想了想,他带着十余骑飞奔上前,离着文丑一里之地停下。
“文工横,颜士平,今天算你们运气好,你我各退二十里,留下一千士卒,打扫战场,三个时辰之内,互不攻击。”
洪彪大声喊道,却原来方才的混乱中,双方各自撤军,也各有一小部分士卒混杂到了对方之中,他不能坐视。
交战之地,也还有双方的不少伤兵,在泥泞之中挣扎着。
文丑听了皱眉,随即亦是纵马上前,洪彪此举,可不是什么好心。隐隐之间,还是带着打击己方士气的意思。
但事实就在眼前,没有这场大雨,冀州军当真会惨败,何从辩驳?若是不管那些伤兵,又会在士卒心中,留下如何的印象?
再言,混在铁骑营处的冀州骑,远比对方为多,那都是他精心训练的精锐,怎能舍得?文丑想着,也不愿再做口舌之争了。
“洪从虎,你我来日方长,文某不会让兄弟们的血白流,终有一日,要向定边讨还血债,今日就暂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