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情明确,形式有利,韩遂终于下定了决心,集结大军一举拿下房县。
送走庞德之后,响起即将要来临的大战,且还有极大可能击破定边军一部,心中不禁有点兴奋,即使一夜未眠,却也精神奕奕,决战之前,纠缠定边依旧不可停。
击破定边,哪怕只是一部,也是许多人想做却做不到之事。纵观叶欢起兵以来,唯独在司隶,飞熊军被曹操所算,损伤过半,但那次,曹军付出的代价可也不轻。
此时的韩遂当然不会想到,一切的一切,都是叶欢与贾诩郭嘉陈宫等人,因势利导。针对他和凉州,编织出的一张天罗地网,而这张大网,正在慢慢的收紧。
原本在数地之间,叶欢最为看重的就是豫州。站在他的角度,哪怕是董卓假死,也比不上曹操给他带来的威胁,但形势的变化,却让他不得不做出选择。
高顺退守宛城,让曹操顺利拿下豫州,叶欢失去的,当然要在他处加倍拿回来。
面对冀州袁绍,定边军有优势,但还未到能一举定局之时,与之相比,凉州更利突破。于是,一连串的计划接踵而来,目下来看,可以称得上满意了。
且六羊山之战与邱泽大战,高顺超乎叶欢预期的完成可任务,与曹军巨大杀伤。打个比方,曹操等若是拿一半的青州营和陈留营去换豫州,后继必将乏力。
在贾诩和郭嘉的谋划之中,还不会轻易就放过对方,冀州战局,曹操能视而不见?
事实上,当并州幽州大军云集,乌云压顶之际,袁绍的书信早就到了案头。单单是曹仁一军,很难与定边相抗,得到豫州的曹操,也没有理由在此时拒绝袁绍。
波涛暗涌之中,相抗的不止叶欢、曹操、袁绍,董卓也已率军抵达阳平关下。大将徐荣率军攻打城关,一连数日,董卓大军攻势猛烈,张鲁逐渐招架不住。.kanδhu五.lá
阳平关下的董军军营,案几之前,董卓正坐,看着前方不断传来的讯报。面上则是一派沉静之色,在李儒眼中,这一次的主公有了很多的改变,至少是更加沉稳冷静了。
也许这些改变,与强敌的压迫有关,倘若没有叶欢,未必会有眼前的董卓。
帐外,士卒通报之后进帐,将一封绢帛交到了李儒手中。后者细细端详片刻,便到了董卓案前施礼坐下,道:“主公,樊稠将军已经领军通过子午谷,如今还在隐藏。”
“张鲁得到求援之讯后,派杨秋为将,率军两万,增援阳平关。”
说完,李儒将绢帛放在董卓面前,目视主公,眼神之中有欣然之意。
后者并未去看,笑道:“文优,此谋甚高,以子午谷奇兵行调虎离山之法。杨秋一旦离去,汉中的防守又将减弱,则以仲蒙的将才,必能将之扰乱……”
李儒颔首接道:“一旦樊稠将军能够扰乱张公祺的根基,到时候阳平关腹背受敌,便有不攻而破的可能,阳平关天险一破,里外夹击,张鲁岂有对抗主公之力?”
“文优,事情未成之时,还不可太过小看这张公祺,他在汉中颇得民心。再言,蜀中之地,汉中乃是屏障,叶欢和刘季玉交情匪浅,那处又是否会有援军?”董卓正色道。
“主公说的是,酒未到口,还防失手,叶悦之此言颇为精辟。不过,刘焉之死,对主公而言乃天赐良机,蜀中此刻还在交接之时,以刘璋此子,怕难以决断。”
“且以儒之见,叶悦之也未必就会与刘季玉互通消息,即便当真,亦难有效。”
“哦?文优可细细说之,为何叶欢传讯,也会无效?”董卓想了想,还是问道。
“主公,之前袁绍曹操就造了叶欢的流言,言其是下一个王莽,他以骠骑将军之身,干涉蜀中之事,私下倒也罢了,一旦被人知之,岂不是手伸得太长?”李儒一笑洒然道。
“且叶欢虽能用兵,也要有精兵强将才能从之,蜀中诸人,他又岂能熟识?远隔千里,军情不明,要是告知刘季玉该如何如何,说不得还帮了我军大忙。”
“嗯,文优之见果然高明,看来董某还是对叶欢太过忌惮了。”董卓自嘲的一笑。.Κanδhu5.iá
李儒立刻摆摆手:“主公,并非如此,观之前过往,小看叶悦之的,又有几个好下场?如今之势,我军临汉中,叶欢意在凉州,二者之间,还要一较速度。”
“韩遂麾下虽有大军,可叶悦之亲临之,也不知他能抵挡多久?”董卓轻轻一叹。
“我军不可坐观凉州之战,叶欢既然下定决心,怕决胜之处,不仅仅在战场。马腾亡故不久,人心未定,匈奴乌桓,此间种种,必定会被贾诩利用到极致。”
“主公也不需多想,思之无益,我方唯有拿下汉中,继而益州,方能与之抗衡。到时阳平关在我手中,即使最坏情况放弃西都,也与定边有一拼之力。”
“文优,说得好,但叶欢真要对西都动手,某亦要他落个背信弃义。”
“主公,此处却要观袁曹二人,能与并州如何纠缠了。”李儒笑的很是欣然,若是放在五年之前,他提起失去西都,便是可能极大,主公也会不悦的,他真的有所变化。
“是以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