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之处,两军阵前,走马换将,接着便进入双方的谈判。
但早在三更之时,申屠获带着赵小芳和徐盛便出动了。
工兵营上下八百人,加上骑兵营数千,动静可不小。自然会引起对方的警觉,只不过定边军没有过于接近,敌军斥候迅速回报的同时,只能保持着监视。
然后,他们就看见了今生未见的一幕,后援赶来的增援也离着老远,集体“看戏”。
看戏?对,随着梦戏的推广,汉末已经有这个词了。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定边军喊着整齐的口号,骑军步军皆是来回奔跑,阵型整齐,口号有力,只是看了半天,并不知道对方在干什么。
“队长,他们要作甚?这跑来跑去的,难道是在练兵?”斥候不禁对队长问道。
后者一撇嘴:“你问我,我问谁啊?那是定边军,不但能打仗,花样还多。不管,先看着吧,再怎么厉害,也就数千人,不可能冲击我军大寨吧……”
队长说到最后,却也有些不确定,对面的家伙要是疯起来,没他们做不出的事情。
“赵校尉,徐司马,扩大一点,扩大一点,跑圈,再派数百士卒,把中间给我夯实了。”定边军阵的最中心,申屠获手持羊皮图纸,颈挂百里镜,口中高声吆喝。.kanδhu五.lá
小芳徐盛听了,九曲和骑兵队立刻扩大区域跑圈,却把对方斥候唬了一跳。稍稍后退才发觉,他们并没有发动攻击的意思,就是一圈圈一圈圈的那么转着。Κánδんu5.ζá
“娘的,这又是什么阵型啊?你们是来出操的?”很多西凉斥候心里都这么想,你别说,看人家这个大圆阵,的确是圆转如意,速度快慢,间隔几乎不变。
“有道理啊,也许人家平时就是这么练的,好好看看。”队长微微颔首。
骑军组成的大圆阵有三层,或正或反,西凉军也没看错,圆阵还真是铁骑营的常规训练手法。在转折之间,找到纵马奔驰的距离感,更要快慢随心。
内圈是工兵营士卒组成的,他们三人一组,合力打桩,在坚硬的地面打出一个个深孔。
海碗粗细的木桩,一头削尖,裹上铁质的圆顶,尖端锋锐。三人合作无间,靠着绳索将木桩高高抛起,再重重砸向地面,往复交错十余次之后,便可插入一半了。
接下来,就是论起大锤一通猛砸,三人交替,数十下之后,木桩便只剩一尺外露。
再合三人之力将之拔起,转向下一个被标记的地点,重复为之。
一个时辰过后,当所有的骑军士卒轮换两轮,内圈已经密密麻麻的全是孔洞。仔细观察,洞口全是一般大小,间隔亦都在一尺长,整整齐齐的形成了椭圆形大圈。
打好外围,便是内围,此时孔洞的造型有了区别。长方形,三角形,菱形,椭圆形,不一而足!深度亦有所讲究,比如长方形的,要打下两根木桩的深度。
骑军将跑圈当做热身,他们是控制马力消耗的,不断的轮换。倘若敌军在此时发动攻击,九曲和骑兵营可以立刻形成反击,赵小芳和徐盛在此,是经验丰富的。
而工兵营的兄弟们,很多已经穿着坎肩上阵了,裸露在外的臂膀,筋肉高高坟起,汗珠遍布其上!每个人的头上都冒着白气,汇聚一处,颇有云蒸霞蔚之感。
这里热火朝天,房县城寨中也颇为热闹。甘宁亲自坐镇,地面上同样的孔洞,士卒们在工兵营的指挥之下,将一根根木材,恰到好处的插入其中。
三人一组,插完工兵营会立刻提醒你角度和力量上出的问题。然后跑到队伍后方排队,等候下一次机会,这样的队列总共有十列,数千士卒参与,动作越来越快。看書溂
“老刘,凉茶好了吗?快点送上去,给他们润润嗓子。”甘宁高声喊道。
工兵营在这里留下了二十人,都是嗓门大的,但架不住士卒实在太多,老扯着根本支撑不了多久。于是乎庖厨营的凉茶就成了最好的滋润,老刘两更就起来了。
喝下一口,胸腹温暖,亦有一股清凉顺着喉头而下,令人精神振奋。
“将军,要不要来一点?”亲兵对甘宁问道。
“来什么啊?本将军又不干活,喝点……水就够了。”兴霸说着一顿,军中的禁酒令,对他打击颇大,啥凉茶啊,薄荷啊,也不抵一口晋阳佳酿提神。
不过,却也只有忍着,在定边诸将之中,典韦对他算是网开一面了,特殊照顾。
看着将军的眼神,士卒会意,解开腰间竹筒,在将军鼻子下方晃了一晃!甘宁深深的吸了一口,面上陶醉之状显露,接着再度出言,声震全场!
闻闻,可不也就只能闻闻?这还是甘将军的特权了,喝?那是不可能的。哪怕身为主将,他可以让别人喝,兴霸自己却要遵守军规。
“憋着吧,憋着等到打胜仗,喝起来更爽。”甘将军心中默念着。
“申屠获,真是人才啊,别说二十坛晋阳佳酿,一车又如何?南山书院第一,脑子就是好施,阶段性组装?要不怎么人家是天工营呢?”甘宁得意的一拈胡须。
昨夜的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