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徐盛之言,周必与赵小芳亦是暗暗点头。
定边军也并非没有软肋,比如他们之间的同袍之情!
讨伐黄巾之时,名将波才就是利用这一点围困了飞云骑六百士卒,前者知道友军必定来救,选择了自杀式冲锋,接过尽数战死!
严格说起来,那应该算是定边叶郎的第一场败仗。
只不过因为其决死的冲锋,四面围困之下还能击杀两倍敌军,嚣烈之气充斥天地。
六百士卒在战场上并不算多,可现在回头看,是定边军第一次整整一曲士卒战死。之后十几年,大小数百战,即使在司隶程昱用出那般毒计,定边也没有成建制的损失。
另外一个软肋其实也是至强一点,便是叶欢在士卒心中不可动摇的地位。
一旦敌军损及将军威名,等待他们的,将是从上到下无比的怒火。
河东之战,董卓言及叶欢夜宿龙床,那啥宫女。结果他是口嗨了,华雄徐荣等人却承受了铁骑营无数的怒气,二将还曾直言,那是他们见到的最强三六九!
论及此处,无双武将吕布会说,怒气这事儿吧,你们都是弟弟。
只有本将军,才见过最强的叶欢。
前提是,他的眼睛被我打肿了,放眼天下,除了我,还有谁!
怒气这个东西,有时候是好事,可以增加士气与战力。但也有可能影响将领的冷静,做出错误的判断,尤其眼下的范县之战,是定边军为数不多的防御战。
不管他们打出了多少精彩的战法与战术,防守却总是被动的,稍稍不慎,便会为敌所趁。
一阵沉默之后,赵小芳点点头对周必道:“将军,文向所言,不无道理。”
徐盛闻言连忙跟着颔首,不过接下来……
“赵某请命,去战那阎行,马超的武艺我见过,由此而推,我不会输他。”
徐盛脚下差点一滑,啥意思,抢我的人?
“将军,末将在司隶与张海龙将军及典韦将军具有交手,前者十场之中能赢三场,典将军嘛,我也能撑得住四十回合,那阎行,还能胜过张将军?”
“文向,切磋之事,不能作为凭证,此战至关重要,你的经验还差了少许……”
“校尉,你也没有在敌军阵前单挑对方大将啊,徐某愿立军令状!”
“谁说的?我初次随将军出征,就和虎痴许褚对上过……”
二人在帐内一番相争,互不相让,周必听了白眼直翻,又来了。
论武艺,他也颇有自信,但不得不承认,眼前两个都比他厉害。当然只是心里,嘴上是绝不会说的。问题在于此战要么不打,要打就得必胜。
说话间,帅帐之外响起脚步声,接着就是一连串的求见之音,一个个声音雄壮,带着压制后的怒气!那都是蛟龙军和九曲之中的勇武之人,根本听不得阎行之言。
可惜阎少将军看不见眼前的一幕,否则说不得就要暗自得意,这一手果然有效果。
“都给我闭嘴,仗打完了吗?回到阵上去,此乃军令!”周必一声大喝。
“将军,我们回去,但请将军下令,必要斩杀此子,否则蛟龙军颜面何存!”军令二字一出,无人敢于反抗,不过与前不同,还是有人愤愤的留下了一句。
“娘的,你当我想,要不是身为主将,必须守住房县,我他娘第一个上!”周必心中亦颇为郁闷,右拳狠狠的砸在案几上,所摆之物都跳了起来。
赵小芳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对徐盛道:“文向,你我不必相争,抓阄!”
“抓阄?”徐盛一愣,接着连连点头:“行,谁抓着谁去。”
他们心里都清楚,再争下去不会有结果,反而影响周必的指挥,不如快刀斩乱麻。
“等等,各位听。”此时王斌一旁忽然出言,帐中顿时安静下来,众人侧耳细听。
西凉军骂战的声音小了很多,小到了几乎听不见的程度,那是为何?
“再敢辱及我家将军,那两个就是下场,不要以为你们离得远我就没办法。林某对天盟誓,敢骂的我都会记住,来日阵上,只射你!”一个声音随之响起。
“老林?”周必看看赵小芳,后者不由点点头,身躯向帐门移动。
“哦,哦,哦……”紧随其后,是营中的一片欢呼,千人同声,十里可闻!哪怕是之前数场大胜,房县营寨也未响起过如此呼喝,那并不值得夸耀。
“将军,将军,林骄出手了,四百步啊,不,还要远……”一名士卒飞奔而来口中大喝,直到帅帐跟前,大家才听清楚他喊了什么。
“快进来说。”周必不等对方通报,立刻喊道。
小芳撩起帐帘,士卒带着一阵风声冲了进来,直到帅案之前。
“将军,太厉害了,林骄出手三箭,第一箭三百多布。射落敌军大旗,待其退后,四百步之外连取两人性命,太……”士卒说的口沫横飞,一脸的兴奋。
周必闻言又愣了,知道林骄厉害,这两天印象更加深刻。可那是四百步,怎么可能?
他如此,帐中之人亦如是,四百步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