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与冀州并州交界之处,驻扎重兵,郭嘉的应对是以麯义为主将,严纲辅之。
帅帐之中,拟定对策之时,叶欢在哪里?
晋阳叶府主院的书房内,黑衫大将坐与叶欢对面,正是燕人张飞。
“兄长,袁绍那厮,久怀异心,此次为何不让飞去?”
“翼德,别急啊,去了也没仗可打,不要一天天就是打打杀杀,来,帮为兄看看,这幅人物如何?”叶欢不急不忙,摊开一幅画卷在案几之上,笑问张飞。
“兄长,飞知道兄长的难处,既然定下方略,飞又岂会坏了兄长大事?只不过我那飞燕刚刚整编完成,如今敬方兄去了宛城,难道独小弟是无用之人?”
张飞看也不看画卷,说着话擦拭了一下额头,眼下已是夏日,天气颇为炎热。
“翼德,静心,静心。”叶欢手拿折扇,对着张飞扇了几下。
“兄长,就算没有战事,小弟引飞燕骑去了前阵,让新入伍的士卒感受一下作战气氛也好。严仲甫的白马营的确善于袭扰,可小弟敢说,飞燕亦不输之。”
“好啦,军师已经安排妥当,哪一次为兄没让翼德杀个痛快?你和小娟方刚新婚,在晋阳先歇一阵,对了,夏侯妙才身体不适,在回春馆了,翼德你要不去看看?”
张飞立刻摇摇头道:“小娟隔三差五就去,再说兄长调小弟回晋阳,何必让他看见?”
“翼德,你这就不对了,怎么说也是干老丈人,不可失了礼数的。”叶欢一笑。
张飞闻言并不回答,眼光只看向兄长,却见他笑容平和,目光坦然。
“行,飞听兄长的,但飞燕初成,继续锻炼,兄长你要给小弟一个机会才是。”
叶欢折扇轻摇,缓缓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翼德今日前来,说不得会有军情。”
“军情?”张飞的眼神立刻有了光彩,刚要问话,门外却传来边保的声音。
“将军,郭军师到了。”
“军师来了?”张飞眼神更加闪亮,也不等叶欢说话,立刻站起身来。刚想往外走,又顿了一顿,拿起案几上的蒲扇,这才快步迎了出去。
叶欢见状,摇头莞尔,果不其然,张飞的声音很快就从门外传来。
“军师,这天热啊,军师你穿的是不是有点多?”门前,张飞很是殷勤的给郭嘉打着扇。
“翼德将军,不需劳动,今次征战,当真无飞燕之事。”郭嘉显然很是通透。
“军师,看你说的,飞受兄长教导,对军师尊敬之心,不容置疑。”张飞毫不犹豫,不等侍书动手,大步迈了进来,倒上一杯香茶双手奉上。
“多谢将军。”郭嘉一笑接过,坐在叶欢对面,张飞坐与其后,不住打扇。
“主公,麯义将军与元直已然飞奔五台,先登军主力半月之内将全部到达。如此北有先登,南有潘凤将军的五军,加上严纲将军的白马骑,此条防线当可稳固。”
“好,奉孝安排妥当,欢自无忧,昨夜一直在想,徐州的消息也该到了。”叶欢欣然颔首,眼下袁绍的动静他并不放在心上,更关心的反而是徐州之战。
郭嘉点点头,看了一眼张飞,问道:“翼德将军,觉得此战胜负若何?”
提起战局,张飞的面色立刻变得郑重起来,想了想道:“飞此时尚不知那笮融统军如何,但以徐州所见,他多半不是云长对手,不过小沛的三姓家奴,不得不防。”
“哦?看来翼德对关羽将军颇为看重啊。”叶欢笑道。
“兄长,你言此人将才不在文远将军之下,的确高明。换了是张将军在,估计此时已经击溃对方了,下邳虽经苦战,但那陈群却极有本事,兵员募集,可谓齐备。”
“加上太史慈的骑军,以小弟看来,纵使加上飞獠雄骑,关羽也有一战。”
“翼德既然如此肯定,你我不如一赌如何?”叶欢笑容颇有意味。
“一赌?好啊。”张飞闻言来了精神:“飞也不占兄长的便宜,我赌关羽必胜,且还是三姓家奴出兵策应,不过这赌注,得是兄长酒窖之中的十八年陈酿。”
“好,一言为定,为兄就与翼德一赌,十八年陈酿十五坛。”
张飞也不多言,只将右掌伸了过去,叶欢会意,伸掌与之相击。
“主公,翼德将军,二位做赌,嘉也加一份如何?”郭嘉一旁笑道。
“军师,却不知军师要赌哪一方胜?”张飞问道。
“嘉与翼德将军一方,再加十桶西域葡萄美酒。”郭嘉缓缓道。
“哈哈哈哈,军师有眼光。”张飞大笑,豪爽的一拍胸脯:“赢了军师分,输了算飞的。”
“翼德,你哪儿来的那许多西域美酒?”叶欢不以为意,笑问道。
“各位将军所送,飞原本还想着回到晋阳,要请各位一聚了。”
“奉孝,你也如此看好关羽?”
郭嘉摇摇头,正色道:“嘉所信,乃主公眼光,张将军定有此能。”
叶欢闻言笑着摇头,摸摸鼻子道:“我有时候也看不准,比如曹豹将军嘛。”
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