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正在静思之时,有传讯士卒送来信件,乃张飞将军急报。
接过来打开看了内容,叶欢不禁微微一愣,还有这出那?我差点把你忘了。
郎骑竹与周泰联军,合力突破濉唐河,正如臧空在战前估计得那样。一旦郎将军发力,袁术已经不能全力攻击广陵,背后的营寨处处遭到定边军的袭扰。
而在正面,陈到、臧霸、曹豹联手,趁对方阵脚不稳之时挥军缓进,反成夹击之势。
另一边,六九两曲联手,张海龙和臧空密谋给黄忠一个措手不及,却是未能实现。后者提前察觉到了危险,率军一个顿挫,令得敌军始终不能形成最有利的钳形攻势。
利用淮阴特有的崎岖地形,黄忠毫不犹豫,当退则退,向着袁术方向靠拢。
“我去,这黄汉升打仗鬼精鬼精的,他怎么知道我来了?”远远的看着豫州军后退的阵容,臧空不无郁闷的道,一炷香,哪怕再给他一炷香时间,他就能兜住敌军。
看看兄弟面上厚厚的征尘,张海龙一笑道:“是不是你小子半月没洗澡,身上的臭味隔着数里就能闻到,黄忠就是闻见你的气味,才知机而退。”
臧空听了双眉耸动:“我去,我的味儿还有你的大?再说,人黄忠又不是属狗的。”
“然并卵,说那么多都是废话。”张海龙嘴一撇,向着豫州军退却的方向努了努嘴:“现在你要想,下一步怎么办,黄汉升率军而退,算是眼下最佳应对了。”
“又是我?你他娘的脑子拉稀拉掉呢?”臧空不满的道。
“没办法,这一次你是主将,主意当然你拿。”张海龙丝毫不以为意。
臧空点点头,想了想正色道:“说真的,不休整一下,我打不动了,你还能打吗?”
“能,我还能打,你和九曲弟兄们歇着,尽管下令。”张海龙也认真的道。
能让九曲曲长说出方才的话,足见徐州之战,带给这支王牌多大的消耗。从战役开始,九曲一刻也没有歇过,有过司隶之战的经历,张海龙深深的了解这一点。
没有日常的嘲讽,他听懂了臧空的意思,对方不想让黄忠就这么从容退去。假如让他顺利与袁术连成一线,对后续的将军大军,会是个很大的麻烦。
其实六曲也已经很疲劳了,但眼下如果挑一个去,张海龙绝不会犹豫。
臧空没有立刻答话,而是拈须沉吟起来。眼光从六曲士卒身上扫过,他也能看出对方的疲累,眼下还没有进一步的军情,就需要主将对形势有所预判。
想了约莫有盏茶功夫,眼看黄忠的豫州军就要退出视线之外,臧空狠狠一咬牙。
“海龙,受伤的兄弟们全部留下,轻伤也不行,剩下多少你带多少去。我这边还留了一队士卒,可以跟你同望,记得,给我拖住黄汉升,迟滞他的行军就行。”
张海龙笑了,那是一种了然的笑,靠近臧空拍拍他的肩膀道:“兄弟行啊,还留了这么一手,看来将军教你的没让你吃了,兄弟们,完好的右边列队!”
臧空一把打开张海龙的手,转身喊道:“曹吉帅,天天唠叨,该你动手了。”
“来了曲长。”随着话音,一名银甲骑士飞奔而来,双眼之中光芒闪动。
“曹吉帅?”张海龙抓抓头,忽然道:“这是白马义从的队长吧?幽州之后来的?”
“对,当年大战,就是他骑射厉害,一箭下去,差点把彪子的脑袋开瓢……”臧空颔首道,言语之中,带着赞赏之意。
“曲长,能不提这个吗?我现在是定边军,那是以前。”到了近前的曹吉帅听了曲长之言,稍稍有些尴尬,立刻接道。
“没事儿没事儿,当时是对手,就该死战嘛!”张海龙连连摆手笑道:“就凭洪老六的骑术和反应,你能把他打成那样,足见是条汉子。”
“张曲长,洪曲长后来对我很好的,一点也没记仇。”曹吉帅颇有些感慨。
那一战之后,三曲曲长洪彪点名要了他,原本以为生死大战之后,总会有些不适应。但很快他就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定边军上上下下早已形成了一种信念。
战场生死,无关仇怨,既然是同袍,以后就能生死相托!
来到九曲,三大王牌互相之间的交流,队长司马互换,几乎成为惯例。
张海龙、洪彪、臧空、三人是生死之交,亦是互相较劲最激烈的对手。但同时,对三大王牌的荣誉,也是最为重视的,这样才有了互通有无,让自己更加强大。
“废话,他要是记仇,还配当三曲曲长?”张海龙一笑,看看六曲已经整好队列,便对臧空道:“兄弟,我这就去,黄忠休想顺利与袁术汇合,走了!”
说完对曹吉帅招招手,张海龙一马当先,带着千余士卒飞奔而去,追赶黄忠。
“刘宝,你带所有受伤的兄弟,立刻撤回广陵,九队再坚持一下,其余所有人,给本将军找地方睡觉歇马。五个时辰,五个时辰之后,我们去换张将军。”
臧空高喝着下达军令,随即找了一处背风的地方,拍拍战马,后者会意趴了下来。他也躺下,靠着战马盖上军毯就睡,几乎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