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营驻地中,郎骑竹与丁胜提起强渡濉唐河之事,后者毫不犹豫一力应承。
不过,光有应诺是不够的,至少丁校尉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将军,多备姜茶、干柴等物,我们太原营骑兵营,在并州冬日都是拿雪水洗澡的。濉唐河也不宽,过去的话,一炷香时间足够了,照顾好战马就行。”
“可以,全军的姜茶都给你,我告诉你丁胜,不是强渡过去就行的。你要用最短的时间恢复士卒战力,你我约定火箭为号,你的消息一来,我便率军涉水。”
“将军,你瞧好了吧,这一次,丁某一定要露一手。”丁胜神情坚定。
郎骑竹摆摆手,正色道:“没什么露一手,都是定边军,为了徐州战局,将军大计。”
“诺!为了徐州战局,将军大计。”丁胜身躯一正。
“马上下去整理物资,准备妥当立刻出发,有微尘之人会给你领路,别忘了……”
“将军,后方讯报,平南将军麾下大将周泰,率领三千士卒前来。”郎骑竹话音未落,帐外亲兵的声音传了进来。
“平南将军?”郎骑竹与丁胜对视一眼,那不是小霸王孙策吗?
“周将军在哪里?”前者抚须问道。
“我军巡守遇到友军之时,他们在三十里外,想来也快到了。”
“好。”郎骑竹看了一眼丁胜:“让你的副将准备物资,我们去迎接一下周泰将军。”
“将军,迎接友军,你去足够了,让我去准备吧。”丁校尉一心要建功立业了。
“让你去你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郎骑竹说着,负手出帐。
丁胜无奈,也只得跟了上去,不忘交代亲兵,让他回自己军帐准备一切。
“将军常言,江东士卒精与水性,尤其是这周泰麾下,去见见没你的坏处。”见丁胜跟了上来,郎骑竹方才笑道,他当年在叶欢身边,与孙策并不陌生。
“哦,那还是将军想的周全,要我说孙少将军早就过江了,怎么此刻才到?”
郎骑竹闻言一笑:“还能为何?袁公路十余万大军,除了将军谁敢正撄其锋?”
“孙将军麾下,我只知道周瑜和几位老将,这周泰是什么人物?”丁胜点点头又问。
“你知道蛟龙军首领甘宁将军吗?”郎骑竹脚步不停,口中答道。
“当然知道,甘将军武艺极为厉害,司隶之战我见过,洛阳就是他们打下来的。”
“将军和我说过,甘将军投效将军之前,曾在长江水道之上营生,号称锦帆!这九江周泰周幼平当年便与之齐名,号为横江,你说厉不厉害?”
“真的?能和甘宁将军齐名,那指定厉害,我得见一见。”丁胜面露惊讶之色。
二人说话之间,到了帐门之处,远远就见一身材魁伟的大汉,顶盔掼甲正在门前!
郎骑竹见了,立刻加快脚步迎了上去,来人面色微黄,却是满面虬髯。
“周校尉,郎骑竹将军来了。”寨门边的守卫士卒对周泰言道。
“周校尉,校尉远来,郎某有失所迎,失礼失礼。”离着十几步,郎骑竹已然抱拳行礼。
“郎将军客气,周某奉孙将军号令,前来相助。”周泰亦是抱拳,语音雄浑。
刚才郎骑竹在看他,他也在仔细观察对方。横江之号固然声名不小,可在军中,如今的周泰是不能与郎骑竹相提并论的,他只是在孙策的讲述中听说过定边战将。
“说的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周校尉,一同回帐商议。”郎骑竹爽快的道。
“好!”周泰也是连连点头,如此行止,倒是颇合他的胃口。
于路之上,郎骑竹将眼下徐州的形势,以及战局分部,简明扼要的给周泰叙说一番。
“王牌六曲,九曲,燕人张飞的飞燕骑,之后还有骠骑将军大军前来。此番某定要一观定边强军到底是和模样,亦要看看天下无敌之将是何等微风。”
听着郎骑竹口中一个个熟悉的名字,一支支名震天下的劲旅,周泰心中豪情陡升。
到了帅帐,郎骑竹也不客套,直奔地图之前,再详细为后者解说。
士卒端来一杯热腾腾的姜茶,周泰依言一口喝下,只觉胸腹之间热气升腾。
“周校尉,眼前军情就是这般了,马上丁校尉要强渡濉唐河,不知将军可否相助?”
“郎将军,周某冒昧……”周泰稍稍犹豫方才出言。
“哎~”郎骑竹摆摆手:“既是友军联合作战,便该有什么说什么,周校尉不必顾忌。”
“将军,这数九寒冬,从濉唐河强渡,上岸之后,士卒能恢复战力吗?”周泰颔首问道,冬日渡河,在他看来很是勉强,便是当年水寨,也没几个敢于冬日下水的。
“周校尉,我们平日里在并州训练,都是顶风冒雪,边疆之地,可比这里冷的多了。”郎骑竹还没出言,丁胜一旁已经解释开了。
“那丁校尉你准备如何强渡?说细一点。”周泰点点头又问。
“啊?”丁胜一愣,却见郎骑竹双眼一瞪,急忙笑道:“强渡,我们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