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当年叶欢一时兴起,给郎九改了个名字,才有了今日的大将。
“郎骑竹?他来我就放心了。”尤俊满意的点点头,配合作战之后,他是一心要自己回援的。有些话不能当着单经的面说,你们飞燕骑,我都有点不太放心。
但这个名字,他挑不出毛病,郎骑竹还有个别号,三大王牌第一副统领。
早在讨伐黄巾之时,叶欢便动过心思,让郎骑竹代臧空之位统领九曲。
“郎将军也到了?”郝嘉琪眉头一扬,曾经身在铁骑营,他当然熟悉一干得力战将。
“嗯,郎将军这个名字文雅,打起仗来可强悍之极。”单经颔首道。
“哈哈哈,虽然洪大哥的三曲在幽州,不过郎将军的虎卫骑军并不输之,三大王牌纵横徐州,有袁公路好看的了。”郝嘉琪笑道。
“说的是,说的是,希望郎将军早一点到达广陵。”尤俊亦不住点头。
被众人寄予厚望的郎骑竹将军,现在到了哪里?
叶欢大军在符离,准备强行军攻占夏邱。而郎骑竹率领的各军骑兵营,早两天出发,此刻已经到了虹县,距离袁术大军侧背,不足百里了。
濉唐河,是沛国与广陵的界限,袁术军有三千人在沿河驻守,防的就是定边骑军强渡河流。冬日水浅,濉唐河有一段是可以涉水的,此处防守的更为严密。
河岸两边原本有树林,却被袁术军全部砍掉,两岸百步之内,都是光秃秃的一片。东岸始终有一营士卒巡守,每隔二十丈点燃一个大火堆,戒备森严。
西岸的树林内,有三名黑衣人潜行而来,到了边缘一人飞身上树,一人在树下巡守,另外一个则往四周探查。看他们的动作与配合,很是熟练,定是经常为之。
攀上树顶,黑衣人从怀中取出铁管,向对岸看去。
火光掩映之下,敌军来回巡游的队伍看的清清楚楚,他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约莫有盏茶功夫,收好铁管,黑衣人从树上滑了下来,三人立刻向后退去。
“兄弟,怎么样?”退出很远之后,同伴方才小声问道。
“别打搅我,老七点火!”找了一处大石背后,黑衣人蹲下身体,取出一副羊皮。
同伴闻言立刻闭嘴,老七则从腰间取出一根蜡烛,用火折子点燃。
说起这蜡烛,还有一段故事,汉代极为稀少,还是当年南越王进献而来。叶欢从黄池手中得到的做法,交给器物阁发扬光大,此刻还未作为商用。
黑衣人取了炭笔,就开始在羊皮卷上画了起来。让同伴不要打搅自己,是为了让记忆更加深刻,看着一副草图在他的勾画下成型,同伴与老七一样皱起了眉头。
待黑衣人全部画完,同伴才问:“如此一来,我军当不能从此处泅渡呢?袁术军防备的挺严啊,整整一营士卒,想摸黑把他们都干掉,也不大可能。”
老七想了想,就问:“三哥,要是我们全军隐蔽在树林中,突然发动冲锋,用骑射干掉对方,再冲过去,能不能做到?”
“不行。”黑衣人摇了摇头,一指草图道:“没见这些鹿岩鹿角嘛?我们急切之间冲不过去的话,河里的兄弟就会变成敌军的靶子,得想别的办法。”
说完低头沉吟片刻,他又对老七道:“你快点将图送给将军,我和老刘再分头往南北方向探一探,看看有没有更合适的过河所在。”
“是。”老七听了,立刻收起草图,吹灭蜡烛将之收好,回身就走。
广陵郡,东阳,丹阳精兵驻地,帅帐中臧空一边啃着锅饼,一边看着地图。侧后那人身长八尺,面白微须,很是雄壮,丹阳兵副统领,陈到陈叔至。
案几之前还坐着一个文士,样貌堂堂,双目有神,广陵主簿,陈登陈元龙。
比起飞燕骑,九曲这里的待遇要好的多了,广陵向来富足。叶欢又不遗余力的推广农耕经验,且数次大战,它也并未遭受波及,反而得利,因此物资十分充足。
陈到的双眼盯在地图上,他和臧空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快半个时辰了。陈登则在品茶,意态颇为悠闲,之前九曲的一次大捷歼敌数千,算是暂缓广陵的局面。
日前消息传来,骠骑将军叶欢和平东将军张飞即将联手来援,陈登的心就更放在肚子里了。他对表哥向来信心十足,前番徐州亦是如此,广陵稳如泰山。
臧空终于动了,一边回头一边按揉着自己的颈项,地图时间看的过长便会如此。
他一动,陈到也动了,二人都是一般的动作。
“叔至,感情你是看着我的,我不动你不动?”臧空不禁笑道。
“将军,思索良久,可有妙计?”陈到却答非所问。
“妙计?”臧空转了转颈子,眼光落在陈登身上:“你该问元龙,这般沉着,定有所得。”
后者闻言一笑,摆摆手道:“登有何妙计,只不过一心顾好全军后勤之事,让兄弟们吃饱穿暖,其余交给臧将军,了不起我们就退守广陵,又能如何?”
“退守广陵?如今形势,绝不到那一步。”陈到微微皱眉,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