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伸手肃客,西凉众人纷纷随之,不少战将的目光落在了庞统身上。十二队这些人,他们几乎都认识,而庞统的气质,一看就不像十二队士卒。
“庞将军,又见面了。”叶信笑着,纵马向庞德迎了上去。
“叶公子有何事?”庞德眉头微微一皱,有些警惕的问道。印象之中,叶欢是那种抓住对方弱点就不放的,比如吕布,那么,叶信是否会?
长公子也不多言,很是熟络与对方并骑而行,且渐渐放慢了速度。
庞德心中一动,直觉告诉他,叶信似乎有话要说,想想,他也稍稍勒马。
见众人拉开一段距离,叶信方才一抱拳道:“庞将军,司隶一战,将军是心系战局,因此信绝不敢言胜,但将军刀法犹如羚羊挂角,那一招斜切,如何用之?”
“啊?”庞德闻言有点发愣,这要不是叶信,他能砍对方一刀,什么意思?可再看叶信,面容之间是一片真挚之色,令人对他的诚意不容置疑。
“将军放心,信也不会让将军吃亏,你教我,我也教你爹爹的凤翅天翔或是凤凰三点头。”叶信续道,出言越发认真了。
“你教我叶将军绝学?”庞德不禁讶然,第一反应便是不会教真的。
“嗯,爹爹常说,武学之道,讲究兼容包并,故步自封敝帚自珍皆不是传承之法。因此他从不会反对信与人切磋,将军不必多想。”
庞德有点无语,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叶欢之言,听在耳中的确是宗师气度,符合他天下第一的身份,可不要忘了,叶大公子向来就是大汉逼王。
“长公子,此事还需容我三思,今次之会结束前,必给公子一个答复。”沉吟片刻之后,庞德正色道,对叶欢扬威战阵的绝学,他又岂无向往之意。
“好,将军快人快语,此乃应有之意,无论庞将军如何抉择,信对将军都有敬意。纯以武论,将军乃信见过的最强敌手。”叶信欣然道。
看着对方目光之中,那种发自内心的愉悦,庞德不由心中感慨。凭此一点,叶信已然可以跻身当世一流高手之境,且真的有可能超越乃父。
“公子客气了,德心中,亦相敬。”庞德一笑,叶欢被超过,一定是开心之事。
二人坠在全队最后,徐庶与庞统则走在了侧面,对师弟前来,前者极为欢喜。
“叶将军名不虚传,长公子亦是出类拔萃,元直兄,统此次司隶,是来对了。将军父子,皆与我不少感触,师父说的对,不出荆襄,终究坐井观天。”
庞统来的时日尚短,但和叶信这几日接触下来,已经足够做出一些判断。
徐庶闻言点点头,看了一眼右侧与西凉众将谈笑风生的叶欢,又转回眼光道:“士元,今后却不知有何打算?师父那里,有将军去信当可无碍。”
“师兄,南山书院我是一定要去的,叶公郑公皆乃我大汉名流,且这几年育人无数,有教无类,统当要求学之。”庞统目光坚定。
“那是自然,去了并州,南山书院岂能不去,叶公郑公不但博学,更能因材施教,庶感受极深,不过观将军带士元来此间,怕未必会让你去晋阳。”
“哦?”庞统眉头一皱:“师兄此言何意?将军还言要为统之举荐。”
徐庶微微一笑,稍稍靠近庞统:“师弟天纵之才,我门中亦只有孔明能与你分庭抗礼,将军素有识人之明,定能看得出来,因此当是先留士元在身边了。”
“元直师兄谬赞,见了长公子之后,统还当真不敢当此言!将军要留我在身边?却又为何故,师兄能否细细言之。”庞统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叶信。
此刻的长公子,与庞德并骑而行,二人正在兴致勃勃的比划着什么。
“士元之言不假,信公子亦是天赋卓越之人,你观他如今在军中所受推崇,非唯将军之子缘故。庶若没有看错,不用三年,必成一代名将。”
“的确,不但有天资,还有军中积淀,且更是将军……”
“士元。”徐庶听了将之打断:“此事并非你我可言,当谨慎之。”
庞统微微一顿,便道:“师兄教训的是,统失之于细,今后必不妄言。”
“士元,前番提起郑公叶公,但以庶之见,将军所学绝不输之,甚或超越。君不见当年郭嘉军师,将军时常带在身边,加以点拨,方有如今。”
“鬼才郭嘉?”庞统说着,脑海中立刻出现了那一对无比灵动的眼睛,闪动着睿智的神采。在他面前,似乎自己的一切都无法隐藏,那便是郭嘉。
“的确厉害,统与之言,当皆在掌握之中,袁术一战,值得细观。”
“哈哈哈哈,士元之感与庶相同,郭军师见之便能给人通透之感。”
“元直兄,鬼才之外,还有毒士,将军对之倚若长城,却不知此人又如何?”
徐庶听了点点头,没有立刻回答,想了想,待战马走出将近一里之地方摇头道:“看不透,贾军师总是犹如一座深潭,表面平静,其下却暗流涌动。”
“师兄之言当是不假,吾在荆襄与孔明论天下人物,他最喜贾诩。朝中西都,毒士用谋,你就算知道如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