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队士卒一阵大锤纷飞之下,木片纷飞,逍遥车的主体框架却依旧稳固。看的叶欢是连连点头,按他的推断,再加强一些,该能挡得住落石了。
此时晋阳府的衙役们闻讯赶到,长街堵死他们自然有疏通之责。
身穿青衣的年青都头跑了过来,施礼道:“大公子,要我们帮忙嘛?”
叶欢抬头一看,面上露出微笑:“王俊,子承父业,好,好好干。”却原来青年乃是王都头之子,如今父亲上了岁数,他便顶了上来,很得晋阳乡亲们称赞。
“大公子放心,有公子在,晋阳就安稳。”王俊一挺胸膛答道。
“嗯,你忙你的,我这儿差不多了,回去帮我问王都头好。”
一问一答之间,叶煌他们收手了,楚南上了驭手的位置,拨动机括。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逍遥车居然又走了起来,带着吱牙之声,略有歪斜。
“好啦,都散了,热闹看完了。”叶欢一挥手,大声说了句,人群立刻散去。
坐着这样的逍遥车出现在闭月阁门前,可想而知叶大公子定会成为将来数月人们的谈资。且看着叶欢招摇过市,不意之间就打消了很多人心头的疑虑。
什么袁术自立,什么江山不稳,没见叶大公子还有心思玩儿吗?他肯定有把握对付叛乱,又有什么样的叛乱是定边叶郎平定不了的?你举个例子。
“大公子好久不来弊阁了,今日能来,蓬荜生辉。”笑声之中,张驰快步迎了过来,在马车踏凳之旁肃手相侯,面上笑意吟吟,门前更挤满了围观者。
这一刻,叶欢的吸引力甚至超过了梦戏,很多客人都争相一睹晋阳公子的风采。闭月阁更是列出了最为盛大的欢迎队列,张驰之外,各楼楼主尽皆等候。
“哈哈哈,最近有点小忙,某些人不想让本公子清净。”叶欢笑着从容落车,对周围抱拳一环:“不过嘛,小事而已,不影响本公子赏花弄酒。”
“是是是,宵小之辈而已,大公子出手,逆贼必为齑粉也。”张驰笑道。
“嗯,看来张楼主你也没少读书啊,说得好。”叶欢一笑负手向前。
回去报讯的叶丁及时赶了回来,陪伴主家身边,被众人众星捧月一般迎进大门。那些门童、马夫、侍者可开心了,得到的赏钱足抵三个月的月钱。
只剩框架的逍遥车概念款停在了叶欢的专属车位上,两名管家带着六个膀大腰圆的大汉为大公子看车,不住提醒来观者保持距离,不得靠近两丈之内。
洛阳闭月的芙蓉馆,几乎是一比一还原到了晋阳,就连花草树木的位置都安排极细,叶欢到了,当红的姑娘们大半都来作陪,馆中争奇斗艳,蔚为奇观。
大公子的主位与二公子张叙及何刚何公子相邻。李大夫次之,散议大夫侯东再次,其余十数人皆算得上朝中大员,有座位的最低也是郡守级别。
看着眼前众人,叶欢亦不禁感慨,当年边军之时打造的“并州纨绔集团”如今已经彻底成型。他们有的在朝中,有的在地方,牢牢把持着军政民生。
加上贾诩、郭嘉、张昭、简雍等一干长才。这才是叶欢敢于让献帝革他辅政重臣之位立威的根本。位置大公子可以让出来,博个名声,但实权呢?
想到这里,叶欢起身双手微微下压,曲乐声当即停下脚步,堂中安静下来。
“今日没有太傅、将军、御史、大夫,有的只有兄弟,十几年荣辱与共的兄弟。”叶欢朗声出言,双手各提一个酒坛,步行到大堂之中。
“欢从边军一小卒而有今日,言之,方之,子宁,各位在座的兄弟们尽皆出力。咱们兄弟之间,说多了乃是矫情,都在这两坛酒里,为兄敬各位。”
叶欢说完,两个酒坛一齐举到半空,此刻所有人都站起身啦,面容激动。
微微倾斜,两道银线直入口中,当即酒香四溢,却没有半点洒漏。叶郎绝技,银河倒卷,不,眼前是双重银河倒卷,飞流直下,直至涓滴不剩。
“好……大哥海量。”
“小弟陪一坛,大哥请。”
“小弟也陪一坛,大哥请。”
轰然叫好之中,众人纷纷回应,几乎每个人都干掉了一坛烈酒,气氛热烈。
叶欢回到主位,将张叙何刚二人又拉过来一搂:“叶某之志,要为大汉扫清四海,也要让兄弟们步步高升,富甲四方,一世人,两兄弟,永不相背。”
说着,紧了紧二人臂膀,又是连尽数坛。在座闻言,莫不激动,更有甚者双目含泪。今日之景,大哥在十几年前就看见了,应该说比当年想的更好。
见叶欢喝的酣畅淋漓,满面红光,李韬的眼珠子转了转。对周围施个眼色,乐师舞姬和姑娘们会意,一齐退了出去,童擎董保二人则在身后把门关上。
叶欢微微皱眉,看着李韬道:“子宁,你又玩儿的什么花样?”
后者缓步上前,靠近叶欢问道:“大哥,小弟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
“你都不知道?那就不用说了,快让别人进来。”叶欢摆摆手答得飞快。
李韬微微一愕,想了想却道:“大哥,那不行,如鲠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