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周仓亲自率军杀出,西线的决战进入高潮,飞虎全军人人奋勇。
弓弩手放下弓箭拔出战刀,盾牌手持起长矛,就连庖厨营,工兵营也尽皆上阵!将军一声令下,那便是缠死敌军,不管西凉铁骑战力如何坚强,亦不能退缩。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军医王彤带着三名副医官也要上前就立刻被挡住了。
“军医,军医,将军军令,你们不能上!”护卫队长忙道。
“周将军将令,全军出击,我们不是飞虎军?庖厨营都上了。”
“当然是,我说的是将军军令,将军说过,全军但凡还有一个站得住的,也不能让医者上。”队长对答如流,随即一指:“军医你看,他们也不能上。”
王彤顺着队长手指的方向一看,却原来器械队的士卒也被挡住了。吴磊在那里记得跳脚,可那队长只说了一句话,全都没了脾气,此乃军令!
“蒋队长,我不上行了吧,那你上啊,我保证好好待着。”王彤正色道。
队长想了想,对军医一抱拳,带着士卒就杀了上去,冲刺速度犹如奔马。
“走,我们也上。”王彤背起了药箱招呼道。
“医官,不行啊,我们要是上去,会连累蒋队长的,按军法,轻则五十,重则斩首。”一名副官提醒道,这是定边军擅离职守罪责的惩罚。
“废话,我知道,全军出击,护卫队不能浪费在我们身边,现在上是就地救援受伤同袍的,我们去得快,说不得能多抢几条人命。”
“哦,上。”副官闻言恍然大悟,提起药箱跟上步伐。
“你们和护理们留下,伤员送来,全力抢救。”王彤说着大步而去。
说到底医官的脑袋就是灵活,与之相比吴磊就要逊色了,被护卫队抢先说出四字,只能看着同袍奋勇拼杀,一对拳头握的吱吱作响,却无能为力。
除非到了绝境,否则器械队医护队绝不能上战场。洛阳攻城战之后,全军对此已经有了统一的认识,主公口中,高科技兵种定要得到妥善的保护。
步军突袭骑军,抛开陷阵先登等战术特例,在汉末定为大将所不取。但眼下形势却是不同,周仓严纲都看出来了,赵云铁骑一到,战局大致已定。
白马营当先,飞虎军随后,二人的决断都是一般,缠死对方,多缠一刻,片刻之后赵云的攻击会更为顺利。与之相比,战阵上的兵种相克,不足为虑。
虬龙百炼戟挥舞,光华万丈,听见铁骑营的军号声,长公子不再有任何保留。多杀一个就是一个,西凉铁骑难以反击,一瞬间就有念头闪现脑海。
严纲周仓,包括叶信在内,很多白马飞虎将领都看出了战机所在。华雄又岂能看不出?敌军放弃坚阵,全力出击,放在哪怕小半个时辰之前他都欢迎之至。
可此刻,三路西凉铁骑若是全力击之,半个时辰就能将之击溃!但他不能,赵云的铁骑营听声音不到十里了,他一到,西凉铁骑将立刻腹背受敌。
脑海中闪电一般的模拟了战局,华雄痛苦的知道,他没有机会!以赵云方才临阵表现出的指挥协调能力,到最后败得一定是自己,且很可能全军覆没。
“典韦!陈宫!未料叶郎不在,我方种种算计,亦不能克敌,赵子龙,当真能忍。”心中狠狠叹气,华雄大喝出声:“全军随我,撤。”
“撤!”一个撤字,华都督心中充满不甘,今次司隶,种种算计,谁知最后一刻还是功亏一篑。他再一次败在定边军手上,细思全军,居然没有胜机。
倘若面对的是叶欢倒还能好受一些,但叶郎不至,典韦却尽展帅才。
“倘若我西凉铁骑也有定边军那般战马装备,倘若我们能算到赵子龙根本就在司隶,倘若没有那阵虎啸……”华雄苦笑摇头,战阵之上哪里来的倘若?
战局再变,西凉铁骑依照军令飞退,樊稠与徐荣见了,亦纷纷收军。
华雄见机精准,樊徐二将反应迅速,但双方士卒绞杀一处,一方忽然而退,损失惨重是免不了的了。不过负责断后的西凉军,高呼酣战,各个以命相搏。
他们硬,飞虎军和白马营丝毫不差!这一场对决杀得天昏地暗,令人动容。双方士卒比勇气,比战力,比信念,令得很多飞虎军中新兵深受感染。
华雄等三将一动,严纲的白马营就贴了上去,很显然,严校尉还未打算就这样放过敌军!以他对赵云的了解,铁骑营有机会杀伤对方。
“严仲甫,果然厉害啊,难怪将军经常以张辽将军做比。”周仓见状感叹道。
管亥紧随其后,心中更是佩服,眼前的白马义从,是他想做到的模样。
当赵云率领铁骑营杀到之时,立刻兵分两队,一队相助飞虎军对付断后的西凉骑。另一队则由自己亲率,杀向华雄退兵,要与白马配合,割裂敌军。
铁骑营一到,西凉铁骑士卒已知无幸,杀到脱力的他们,不少人选择了横刀自刎!誓死不做降卒,老兵们见了,不禁微微颔首,这般敌军,败之才更觉荣耀。
“速速打扫战场,我方兄弟尸体好生收回,敌军标记安葬。”周仓大喝道,记得联军讨董之时,